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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話漸漸多起來了。 彭萋踱步到用暗紅色畫了圖案的墻壁前,半晌,幽幽道:“因為這里和我犯沖。”就算她弱,也不至于反應這么明顯,在生死存亡的千鈞一發(fā)之際連續(xù)晃神,她在被有針對性的汲取,難道是因為因為靈脈的特殊,所以聞上去更加可口嗎? “犯什么沖?”溫逐流走過來與彭萋并肩站著看墻,“這波動應該就是陣眼了吧,嘖,陣眼就大張旗鼓的設在正廳,陸家膽子真大?!?/br> “你聽說過呼蘭陸家嗎?”彭萋的目光在一筆一筆描繪墻上的圖案。 “完全沒有,你知道?” 我知道還會問你?彭萋氣鼓鼓的瞪了溫逐流一眼。 “上面畫的什么,有解嗎?”溫逐流熱切的一眼墻壁一眼彭萋的來回瞅。 “鬼畫符,一筆都看不懂?!迸磔乱а懒滔乱痪?,頭也不回的走出廳堂。 溫逐流默了默,意味深長的掃了眼墻上的陣眼,便緊跟著彭萋出去了。 “你還笑得出來!”往后院走的路上彭萋將溫逐流的迷之傻笑逮個正著。 溫逐流笑得更歡了,冒煙的傻氣從頭頂盤旋直上,“有妖魔鬼怪上來我也護得住你,你的黑棍子盡管抽到我身上?!?/br> 沒眼看沒眼看,彭萋無語的別開臉,吐出一句:“你天賦一定極佳?!狈駝t摘星樓樓主怎么會收這么個傻東西當親傳弟子。 彭萋的反應讓溫逐流有些失望,興奮有所收斂但還是熱切的和彭萋說話,之前有陳嘉樹在,老鷹護崽似的護著,他當然不會沖動到主意打得太過明顯,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彭萋沒有其他選擇不是么? 溫逐流話突然變多,彭萋倒是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但也沒怎么應聲,她一心撲在尋找?guī)熜稚厦鏌o暇顧及其他,陸府上上下下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師兄蹤跡。 彭萋情緒低落的往游廊下的美人靠上一倚,整個人沒精打采,要不等著師兄找過來?她就原地等著師兄? “你說什么?”彭萋心事重重,自己也沒意識到盯了溫逐流看了多久,等她意識到溫逐流張合了半天嘴,才意識到她沒把耳朵打開。 溫逐流對彭萋的很多事情都很感興趣,說了一大通,卻發(fā)現(xiàn)人家根本沒聽進去,最后不是滋味的閉上嘴不再出聲。 彭萋愧疚的不得了,立即坐得端正雙手交疊的放在腿上,姿態(tài)放得極低小心翼翼的看著溫逐流,她承認她是有點草木皆兵的不放心溫逐流,但人家好歹也是摘星樓有名有姓的弟子,一路上三番五次的幫過她,這么主動和她說話還被徹徹底底的無視,即便她不是故意的,做錯了事也還是做錯了事。 “對不起,我想的入神了。”彭萋誠懇道。 溫逐流好脾氣的嗯了一聲,將目光投向山景下無波的水面。 “摘星樓有多高?你們弟子都住在樓里嗎?”彭萋主動往前湊湊,找話說起來。 本來就毫無頭緒一籌莫展,她再總是鎖著眉頭板著臉,就太沉重了,溫逐流和她一起肯定會受影響,要放輕松,輕松不下來也不要影響別人,充滿希望,腳下的路才會更寬廣。 “摘星樓,大概有從地上到三星殿那么高?!睖刂鹆鞅牬蟠笱壅f道,“那里是舉行重大儀式的地方,弟子們住的就是平常的屋子。” “像這樣的屋子嗎?”彭萋指指陸府的后院。 “恩是,但一個人住沒有這么大,要小很多?!睖刂鹆髋吭诳繖谏蟼饶様R在臂彎里。 眸光隨便停在一個地方,彭萋似懂非懂的想象了一下溫逐流住的地方,艷羨道:“天亮了陽光照進屋子,一開窗就能看到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一走一過都是這么細膩的景色嗎?” 人的表達方式會隨著心態(tài)的變化而變化,但剛剛這一句讓溫逐流感覺到彭萋興致高時吐字的聲調節(jié)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很有趣,他先是垂眼笑了笑,再抬起頭道:“穿云峰云霧環(huán)繞美如仙境,你在那上面的殿宇里住著怎么還羨慕起這平常景色?!?/br> 彭萋有些尷尬的閉上嘴,不好意思繼續(xù)說下去,她看慣了穿云峰的清冷云霧巖松俊柏,溫逐流也看秀美的山林園景稀松平常,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說穿云峰上根本沒有亭臺殿宇么。 留仙宗十六峰,與其他十五峰相比,穿云峰是真的窮,可能外人從這四個弟子身上看不出來什么,那是因為只有這四個弟子,有點什么都用在人身上,難得有多出來的也遠遠沒富裕到能修建殿宇,師徒幾個都住在集生活修煉為一體的洞府中,不出洞就沒有天日風景可見。 “明年開春摘星樓有君子宴,你也跟著你師兄師姐過來,我?guī)闳ニ{橋,那景色才是百看不膩?!睖刂鹆鲹屩由显?。 “摘星樓盛景藍橋春雪嗎?” “那幾天能不能下雪不好說,但即使不下雪,妃湖藍橋也不決遜色?!?/br> “師兄早說了,要帶我去的。” 二人說著說著熱絡起來,好像都忘記了自己身處何等境地,彭萋無關緊要的說風說雨說天氣,偏偏還不無聊,反倒讓人覺得她說的生動,溫逐流卻是目的性明確,他愛圍繞著彭萋說。 ☆、兩相見 “多虧了有你在,彭萋,你得有金丹后期了吧?”溫逐流驚訝彭萋的功法路子,想稀罕幾句但又不好打聽人家?guī)熼T絕學。 “我才中期?!迸磔吕L了調子說道。 “明年的青竹秘境,去嗎?” “有點想去,但還在考慮中?!?/br> 別看溫逐流話多但說得笨拙,愣愣的大小眼顯得人呆呆的,不會讓人感覺他油嘴滑舌,彭萋也不是個不好相處的,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歡歡喜喜。 上眼皮和下眼皮開始打架,彭萋?lián)尾蛔〉念涎郯察o的伏在那兒,呼吸輕巧,溫逐流問的那句出了呼蘭下一步去哪兒的話聽是聽進去了,但席卷而來的困意容不得她回答。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剛從樓蘭秘境出來,你師兄正給睡眼惺忪的你梳頭發(fā)......”溫逐流發(fā)覺彭萋睡過去,便漸歇了聲音轉為默默地趴在近處盯著瞧。 雪膚烏發(fā),唇不染紅,卻是清新明媚的色澤,眉不染黛,天生的好眉形未經(jīng)修飾也不顯雜亂,自然濃密。 她是天生的可愛動人卻不自知,眉間的朱砂可不是她唯一鮮明的特點,嬌憨的模樣讓人心底柔軟,當年化春臺多少人與溫逐流一樣在人群中一瞬入眼,她一看就是被保護的極好,身嬌命貴不知世事不懂憂愁。 他聽陳嘉樹叫她“萋萋”,卻至今都不知道她的名是哪個字,三星殿外忘仙臺她沖上去擋下了繁花谷季修明那無禮的一擊,臺下的人卻是終于找到借口可以正大光明的探聽她議論她了。 “這人是誰竟然替明善出頭?”有外客作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