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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有留仙宗的弟子優(yōu)越感十足的回道:“那是穿云峰的萋師妹?!?/br> “七師妹?穿云峰有七個弟子嗎?” “不是行七的七,是名為萋的萋?!?/br> “哦......”外客有意無意道,“之前的盛會聚首并沒有見過她?!?/br> “萋師妹也是這幾年才出來走動的,原先一直待在穿云峰承歡凌峰主膝下?!?/br> 大家好像都很矜持,誰也沒追問的太詳細(xì),他當(dāng)時和許多沒參加討論的人一樣,雖然看似置身事外,實(shí)際卻豎起耳朵一字不落的從頭聽到尾。 原來彭萋一直養(yǎng)在峰巒深處,不曾面對世事,也許他就是她認(rèn)識的第一個留仙宗以外的人,看,即便當(dāng)年在化春臺他們沒有交換姓名,但彭萋不是一直都記得他嗎? 現(xiàn)在就更好了,他們一起被困在呼蘭城的這段時光,除了對她萌動的模樣更加感興趣,他還發(fā)現(xiàn)了這姑娘身上的許多亮點(diǎn),尤其是她緊跟在陳嘉樹身后意識極佳的沉浸在輔助狀態(tài)的時候,真是教他移不開眼,原來彭萋除了天真無邪,還可以溫婉端莊、神采飛揚(yáng)。 彭萋像是一縷明媚的暖陽,輕而易舉的照進(jìn)他眼中,溫逐流開始有些矛盾,他貪戀這個姑娘但又怕他看太入迷,打開閘刀放那縷暖陽直闖幽暗心房。 一個瞌眼輕寐,一個眼中無他,在這似幻似真的陸家游廊下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不知過去了多久,溫逐流伸出手欲要撫平彭萋凌亂的頂發(fā),卻運(yùn)氣不佳,彭萋突然被針扎了似的彈坐起來,溫逐流做賊心虛的趕緊縮回手。 “師兄!師兄!”彭萋大呼著奔跑起來,她聽到師兄在叫她,師兄找不見她一定急瘋了。 彭萋一口氣跑到前院通往廳堂院子的月洞門,又急急剎住,站在那兒左右歪歪腦袋仔細(xì)聽師兄呼喚她的聲音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彭萋剛剛只是閉眼混沌著并沒有真的睡著,聽到師兄叫她名字的第一聲絕對不是幻聽。 “在湖景那邊?!睖刂鹆鲗﹃惣螛涞穆曇魶]有彭萋那么敏感,以至于到月洞門下才知道彭萋不是夢魘,便也跟著認(rèn)真找起聲音來源了。 湖畔通往湖心青石平板橋,彭萋與溫逐流在板橋的第三根望柱找到了陳嘉樹的蹤跡。 “萋萋,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陳嘉樹急切的問,他和馮宓透過湖面上凝結(jié)的一方水鏡與師妹溝通。 “師兄,我什么事都沒有。”彭萋從橋欄上探出上半身對著湖面里的師兄道,“師兄,你們在哪兒,不能過來嗎?” 陳嘉樹頗為苦惱的說:“你們被吸進(jìn)廳堂就沒了動靜,我在外面進(jìn)不去!” 原來,陳嘉樹眼睜睜的看著溫逐流帶著師妹躲過那怪物從后背的一擊,卻不知怎么雙雙跌進(jìn)漆黑詭異的廳堂,他要對付詭計(jì)多端變幻無常的怪物,不能立刻進(jìn)去查看,廳堂里又一直沒有動靜,待到馮宓悠悠轉(zhuǎn)醒,雖驚魂未定但看清形勢后二話不說與他并肩對敵,料理了廳堂跑出來的怪物,陳嘉樹就火急火燎的欲往廳堂里扎,可是連堂前連著院子的第一級臺階都上不去。 馮宓醒來,入眼的就是陳嘉樹威武揮劍的景象,什么情況危急身處絕地她想也沒想,心里就是一甜一喜,她在意這人很久了,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只要能相見就是喜事。 “呵,原來是碧云館的‘兩相見’。”溫逐流盯著湖面的水鏡瞅了半晌,莫名的低笑了一聲。 “什么兩相見?”正趕上水波打亂鏡像,彭萋目光不移,嘴上問著身邊的溫逐流。 “碧云館絕學(xué),以私物為引,以水為媒,得解相思之苦。”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陳嘉樹急著找彭萋,馮宓為解其憂才施展此法,溫逐流一邊酸溜溜的介紹,一邊拿那只小眼去瞧彭萋的反應(yīng)。 “就是讓兩個不在一處的人能見到對方能互相說話唄?這么神奇的功法,碧云館厲害?!彼R開始不穩(wěn)定,彭萋急的直接就要投身橋下去撫平湖水,“噯,怎么不行了?” 溫逐流眼疾手快的將不管不顧的彭萋拽上來,“那東西哪有那么好用?!比羰钦婺敲春糜茫淘起^也不會是現(xiàn)在的小門小戶了。 彭萋不死心,執(zhí)著的盯著湖面一動不動,就等師兄再次出現(xiàn)。 溫逐流還是拿著兩相見的事不放,“兩相見對引子的要求極高,對方尋常的私物還不行,得是沾了血rou、染滿真元的物件才有可能成功?!被蛘叽宋锞褪且粔K血rou,一滴精血,一團(tuán)真元才會達(dá)到相見相言的效果,但修真者對這些東西都異常忌諱,即便是道侶夫妻、父母與兒女也極少有為了方便聯(lián)系而交付這些,更別說師門之間了,所以碧云館這一絕學(xué)當(dāng)真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我倒是好奇,把你喚過來,又安安穩(wěn)穩(wěn)的見了面說了話,能達(dá)到這種效果,陳公子是用了什么東西做引子?”溫逐流手臂一報,怪聲怪氣道。 彭萋愣是愣著,但耳邊溫逐流的念叨她也聽著呢,最后那句還真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分了注意力出去,她扭過頭先對著溫逐流的小眼想一想那能是什么東西,又轉(zhuǎn)到另一只大眼上再想一想,哦,可能是那個吧,師兄還真是......彭萋面露古怪,不自在的用低頭用指背蹭蹭鼻頭。 不自在的起止彭萋一個,陳嘉樹那邊挖空了心思想拿什么作引子好,等東西一拿出來自己也后知后覺的尷尬起來,第一次的失效了,陳嘉樹忙不迭的又拿出一個...... 那東西每次用完都洗的干干凈凈,但經(jīng)過反復(fù)使用,上面的血?dú)鉂M的都快溢出來了,自然效果極佳。 馮宓心里不是滋味,陳嘉樹的師妹一個明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還有一個小師妹她也早就見過,當(dāng)年與明善同屆進(jìn)的青竹秘境,她早早出局先注意到的就是那個眉間一點(diǎn)粉雕玉琢嬌憨可人的小女孩,然后動作溫柔細(xì)致體貼的陳嘉樹才入了她的眼,她還主動上去拉拉女孩的小手和他們師兄妹搭了句話,如今一見,當(dāng)年還被師兄抱來抱去的小女孩已經(jīng)出落成這番模樣,而且,他們師兄妹之間還真的是親密的過分。 “多年不見,萋萋都出落成大姑娘了?!痹俅问┱埂皟上嘁姟?,調(diào)整好水鏡,等待顯像,馮宓往陳嘉樹身上靠了靠,自化春臺第一面她就沒讓他們之間的緣分錯過,只要有交集就會有故事發(fā)生,所以他們的進(jìn)展很不錯。 “不止模樣大了,要不是這回出門遇了這事,我都不知道她還有這些能耐?!标惣螛湫牢康馈?/br> “你呀,總是把她當(dāng)沒睜眼的小孩?!瘪T宓嗔怪道,水鏡漸漸顯出彭萋那邊的景象,她低聲提醒道:“嘉樹,有什么話快說,堅(jiān)持不了多久?!?/br> 彭萋那頭也注意到了,接連對著水鏡擺手。 “萋萋,你沒在廳堂里嗎?”陳嘉樹問道,師妹周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