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位粉衫姑娘嬌聲道,朝著樓下直揮手。 有第一個人出聲,接下來也就沒人矜持含蓄了,都師兄師弟公子哥哥的喊著向下面游街的修士揮手。 此情此景不知讓明善想到了什么,捂著臉笑個不停。 這景象還真像師姐說的,不知是老妖怪還是少年郎都有一副好皮囊,看上去賞心悅目,彭萋回頭瞅了一眼,在后面和馮宓說笑的師兄,惋惜的想,若是師兄也換身新衣服下去騎馬一定比誰都瀟灑俊俏。 彭萋眼珠一轉(zhuǎn)想到了什么,跪著趴在窗欄上使勁的往外探身,經(jīng)過食肆的隊伍因為樓上有人熱情的呼喚所以行地極慢,剛好隊首行至彭萋窗下,她清脆的喚道:“蓁師兄,趙蓁師兄!” 不只因為喚得是趙蓁,還是什么原因,反正彭萋話音剛落就有不下十幾道目光射過來,趙蓁抬頭見彭萋對她笑的眉眼彎彎,頓時停了馬也跟著樂的開懷。 彭萋摘了之前龐西岳插在她鬢邊的紅躑躅,揚(yáng)手對著趙蓁擲了下去。 樓上樓下先是一陣起哄緊接著就是驚呼哄笑,彭萋半張著手懸空,僵了僵,然后嗖的滑下飄窗抱著頭懊惱的蹲下。 “干得漂亮!萋萋!”本來明善見師妹對著趙蓁又是喊又是丟花,臉色已經(jīng)凝重起來,不過那花丟下去后發(fā)生的一幕讓她笑得直不起腰了。 她只是想把花丟擲給蓁師兄而已,僅此而已,絕不包括別的東西和其他人,彭萋羞愧的將臉埋進(jìn)膝間,已經(jīng)有人陸續(xù)過來好笑的摸摸她的頭來安慰她了。 那花怎么就能丟不準(zhǔn)呢,那馬怎么就那么喜歡亂動呢,她怎么就把手里還握著一小把花生瓜子連皮帶果給忘了呢,忘了就忘了,丟個花還能放飛五指全撒手了。 紅躑躅,趙蓁都在馬上站起來了,也沒接著,反倒是從宮忘川的衣襟上滾落被他抬手接了個正著,然后......一?;ㄉ鷰琢9献右才R幸了我們忘川公子風(fēng)度翩翩的頭頂、肩膀、白衣...... 彭萋她真不是故意的,她知道錯了,這么多人看著,宮忘川得很沒面子吧,會不會已經(jīng)亮出法器 跳上二樓此時正站在她面前了?還好,師姐不虛,但繁花谷會不會通緝她?她要不要趕緊回穿云峰尋求師父庇護(hù)? 宮忘川當(dāng)然沒有拎著法器躍上二樓尋仇,他不甚在意的拂去衣衫褶皺里的瓜子,他看見還有?;ㄉ惨徊⒌粝聛?,但并沒有找到,想著是已經(jīng)滑落到地上了,拈著那支紅躑躅抬頭望了望已經(jīng)不見擲花人的位置,對著雙目盯花不放的趙蓁禮貌一笑,然后將花戴在胸前的衣襟上,繼續(xù)催馬前行。 自彭萋大膽丟花無意擲果后,樓上的女修紛紛效仿,一時間鮮花、香囊、劍穗滿天飛,砸得游街的修士們不得不拍馬加速通過。 作者有話要說: 趙蓁:花是給我的,你表臉! ☆、君子宴 君子宴設(shè)在摘星樓樓外,妃湖澄澈的湖水被引進(jìn)九曲流觴,初春天已漸長,但開宴時也還是已能能窺得上玄月了,高聳入云的摘星樓燈火通明,與妃湖的水鏡相呼應(yīng),如同白晝。 侍從們在入水流處分批放置佳釀在荷葉上,任其順?biāo)∵M(jìn)入九曲流觴,坐席不分主次,修士們可挑選九曲流觴兩岸的草墊坐下自行結(jié)成席。 先入眼的是一盞葡萄藤花鳥紋鎏金罩燈籠,如玉素手,纖纖皓腕,提燈人遲了一步才從青苔小徑中轉(zhuǎn)出身來現(xiàn)出真容,櫻草色的衣裙,烏發(fā)簡單大方的挽著發(fā)髻,眉間朱砂如血,圓眼無邪,顧盼可見星辰,粉面玉琢,楚楚可愛。 彭萋提燈引路先走出幽徑,陳嘉樹與明善并肩在后,兄妹三人其樂融融。 “明姑娘?!饼嬑髟琅c同門已經(jīng)入席,撈到酒盞小酌起來,見明善三人欲要在近側(cè)坐下,遂舉盞問好。 剛與飛霜閣的幾位道友相互見了禮,周徹便找了過來。 “明師妹,陳師弟,大家都聚在中腰?!敝軓匮韵轮馐窍胱屗麄冞^去坐在一起。 “知道了,周師兄,我自會去給師兄們敬酒?!泵魃茖χ軓氐Φ?。 周徹打了幾個哈哈,只得轉(zhuǎn)身回去了。 陳嘉樹盤膝正對著九曲流觴坐于中間,明善和彭萋居于兩側(cè),裙擺下的雙腿收成魚尾坐,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只有個鞋尖露出來。 彭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繃不住了,趴在地上想去撈流過的酒盞,他們所在的這一流段稍顯冷清,兩岸結(jié)成的席位松松散散。 “萋萋,快起來,一個大姑娘在地上撅著像什么話?!标惣螛淞嘀熋玫暮箢I(lǐng)防止她掉進(jìn)九曲流觴里。 “師兄,我得拿酒呀,水流得有些快,我都攔不住?!?/br> 無情的酒盞從彭萋面前流過一下也不逗留,最后竟在緊鄰的凹口停住了,彭萋怨念的盯著被鄰席修士撈起的酒盞,那修士被盯得不好意思,便伸手遞給彭萋,道:“姑娘先用?” “不,不用?!迸磔?lián)u搖頭,皺眉道:“為什么我攔都攔不下來,卻能停在你那兒不動了?酒也認(rèn)人?” 那修士遂緩緩與彭萋說了九曲流觴的原理。 “喏,萋萋,你的來了。”明善帶著笑意出聲提醒道。 彭萋一扭頭,還真有片荷葉盛著酒盞在他們面前打著轉(zhuǎn),她連忙俯身撈上來,然后瞪了師兄師姐一眼,好像在說為什么不早告訴她只需等待而是看著她費(fèi)了半天勁撈酒卻一無所獲,彭萋撅了下嘴將酒盞端給師兄。 陳嘉樹得了酒先是聞了一下,然后滿意的點著頭對剛剛與彭萋說話的修士一敬,那修士亦然,兩人互不相識也未報上名號,萍水相逢卻能互敬淺飲,那風(fēng)范倒真合了君子之名。 “明師妹。”周徹剛走不久,吳遠(yuǎn)道竟親自來了。 “吳師兄。”陳嘉樹與兩個師妹起身相見。 “說要來敬酒,也不見你人過來?!眳沁h(yuǎn)道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執(zhí)著酒盞在前,“何不移席隨我去與同門相聚?” “怎么,和人論道辯不過了?”明善調(diào)侃道,“我就想一家人找個清凈地方喝杯酒,你少來打擾?!?/br> 君子宴說是自行成席,但首席弟子們也不知不覺的連成片坐在了一起,明善論道論武拔尖出挑,但吟風(fēng)弄月詩歌琴瑟就凸顯平庸了,從前她就自己喝著酒坐在那里,該她出手時就出個手,這種宴會也沒有勝負(fù)名次自然放松隨意,但顯然并不能如愿,好像有她在的地方,大家的勝負(fù)欲都很強(qiáng)。這回明善不參與了,自己和師兄師妹找清凈,有些人卻坐不住了。 吳遠(yuǎn)道沉默片刻,抬了抬酒盞,卻發(fā)現(xiàn)明善手里沒酒,好在陳嘉樹推了推手欲要敬他,吳遠(yuǎn)道飲了口酒,點頭說著好,也不知是在說給誰聽,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明善與師兄對視一眼,撇了撇嘴,兄妹三人復(fù)而坐下,對岸正有繁花谷一行人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