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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江鴻光呵斥道。 旋即江鴻光就覺得空氣在臉上抽了一個響,還是他師父動得手。 只見帷幔被一只手撩開,神秘的春見老祖露出真容,是個頭發(fā)摻白面上無須的中年男子,他緩緩走下臺階,來到彭萋面前。 “眉間一點,見之難忘?!贝阂娎献嫫届o的目光看著彭萋,如是說。 “我以為你第一句話會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彭萋目光灼灼的說。 春見老祖和彭萋認識!這個想法在眾人心中同時爆炸,這兩個人隔著一個時代,怎么也想不出在哪一點上出現(xiàn)了交集,連江鴻光都不知道二人相識。 “鴻光,記住了?!贝阂娎献孓D(zhuǎn)向自己的大徒弟,吩咐道:“以后莫要再提什么江氏家傳?!?/br> “我們江氏......”說到這句,春見老祖又看回了彭萋,一字一頓道:“沒有家傳。” “師父!”江鴻光不服,但師父目不斜視,便只能弱弱地應了聲:“是?!?/br> 壽宴上的賓客已經(jīng)小聲議論了起來,春見老祖露面后的大反轉(zhuǎn)不僅令人驚愕,還引人無限遐想,彭萋的命運軌跡最有可能與春見老祖出現(xiàn)交集的時間,就是她的幼年,她幾歲到的穿云峰,通過什么途徑拜到凌恒門下,之前是哪里人,父母家族歸屬何門何派,這些都不為人知,按理說人出名了,這些都會被曝光出來,但彭萋的沒有,連留仙宗本宗的人也疑問搖頭三不知,也不知是諱莫如深還是真不知道。 但按著彭萋的年紀從春見老祖的生平推過去,便是直指仙門長白,想到這兒竟讓人有些不敢想下去了,彭萋的來頭會有這么大? “彭,萋?”春見老祖念著,眉頭一蹙思索了片刻,又抬眼打量著彭萋,好奇地問道:“是改名換姓讓你逃過了一劫?” 彭萋笑而不答,挪了兩步換一個角度面對春見老祖。 春見老祖對天長嘆一聲,道:“你真是好命,走到哪里都是萬千寵愛,風光無限?!?/br> 彭萋聽到這話,挑著眼角低聲笑了起來,她輕聲道:“我的命不算好......” 說了半句,彭萋又刻意靠近春見老祖,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語速放得極慢,繼續(xù)道:“......只是比你好而已。” 春見老祖聞言眼睛一瞇,眸中的戾色沖出眼縫,呼嘯著向彭萋席卷。 而彭萋在自己剛收音的那一瞬,垂在身側(cè)的左手朝下一彈指,同時春泥凜冽擊出,腳下陣光大顯。 “瘋了,瘋了!”吳遠道失態(tài)地打翻了面前的酒盞。 其他人目瞪口呆,彭萋可不就是瘋了嗎,話說得好好的,怎么就動上手了?這可是江家的壽宴,春見老祖還沒有為難她的意思,她自己就不想活了。 明善與師妹默契,彭萋催動陣法的很難讓人發(fā)現(xiàn)的那一彈指,剛一彈完,明善便瞬間移動到春見老祖面前,與師妹一同出擊。 一招之后,彭萋單手快速結(jié)印,游動得符畫拔地而起,將三人籠罩,也將三人同外界隔絕。 “是你找死,莫道我不念你父之情誼?!贝阂娎献鎽醒笱蟮卣f,完全不將彭萋和明善二人放在眼里。 “江逢春,不過長白吃了幾年閑飯,往瓏陵一縮真當自己祖師爺了?”彭萋嘲弄道。 “蚍蜉撼樹?!贝阂娎献嬲Z氣不屑,他回想起被逐出長白之時,事發(fā)前前后后的重重,身上透出的惡意全部都是針對彭萋的。 如此一來,正和彭萋心意,她服用過一朵玉素花加持了境界,江逢春的針對并沒有讓她有壓力,而且與江逢春交手,她很快就察覺到,這么多年,江逢春一直在吃學藝于長白那個時候的老本,克制的法子她了如指掌,至于修為境界的差距,那就交給師姐了。 沒用多大一會兒,春見老祖就祭出了法器,一柄金如意,并轉(zhuǎn)攻明善。 彭萋和明善完全沒有因江逢春的境界和外面整整一群江氏狼而有所膽怯,她們有這個自信,她們相信對方,背靠著背,千軍萬馬也能來去自如。 她們要用江氏的血,告訴所有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她們要用江氏的血,警告所有人,她們的路不能攔,她們的東西不能搶,同樣也能映射到師兄身上。 陣法內(nèi)打得天昏地暗,陣法外不知何時也亂成一團,就在陣法消失那一刻,彭萋孤注一擲地沖到江逢春跟前,金燦燦的玉如意割破了她細嫩額脖子,血流如注,江逢春得意地笑,彭萋快意地笑。 彭萋突地一轉(zhuǎn)手腕,春泥在江逢春的血rou里一攪,江逢春痛苦的皺眉,獰笑著再次揮起金如意。 “哧!” 江逢春的頭與身體整齊的分離,高高飛起,最后落在了三五個顫抖在一起的人的腳下,還像皮球似的被踢了兩腳。 明善還維持著揮劍的姿勢,彭萋激動地抽出春泥,狠狠將無頭的尸身踹倒在地,啐道:“你只跪了我一次,卻再也站不起來了?!?/br> ☆、不是爹啦 生辰成祭日,壽宴成修羅場。 解決了心腹大患,彭萋在戰(zhàn)團中尋找江鴻光的影子,目光一遍遍地掠過,心中也是訝異。 她和師姐斬了江逢春,外面的江氏弟子竟無暇來找她們麻煩,正被各宗派的弟子追著殺呢,這江氏做人也是夠失敗的,江逢春一死,報冤尋仇的立刻就找上門了。 彭萋不知道的是,她剛拉起陣法對江逢春大打出手,外面的摘星樓弟子便與江氏拔劍相向,摘星樓是早有預謀,繁花谷、留仙宗、飛霜閣等宗派卻是臨時起意,宮忘川甚至放言,即便彭萋、明善未能成事,江逢春也不能活著離開杏花臺。待明善斬下了江逢春的腦袋,他們心中再無懼意,還有些人原本躲得遠遠的,見江逢春一死,便都湊上來落井下石,美其名曰除魔衛(wèi)道。 “師姐,剩下的好像不需要咱們親自動手了?!迸磔螺p聲。 等了半天也聽到師姐的回應,反倒是一物擲到自己腳下,彭萋看著溫逐流佩劍斜指,血珠匯聚成一股股的,順著劍身滴落,她將腳邊那物踢遠些才垂下眼睫瞥了一眼。 “江鴻光的頭,送給你。”溫逐流沖地上那物一揚下巴,像是在向彭萋邀功。 彭萋發(fā)現(xiàn)師姐已不在她身邊了,目光搜索了一圈也沒找見師姐的身影,她面對溫逐流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春泥,朝地上江逢春的無頭尸身,對溫逐流道:“我殺了江逢春,你有何感想?” 溫逐流微愣,不解之色在眼中劃過,他只得回道:“恩,你......比我厲害?!?/br> 緊接著他就跨出一步,要拉起彭萋的手,彭萋往背后縮了縮手,溫逐流也沒退卻,不由分說地將彭萋的手合上,包在自己的掌心里。 “江氏余孽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