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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擔心,我會為你處理好的?!睖刂鹆髡J真地說。 彭萋心里一陣感動,也許溫逐流有對江氏不滿的情緒,但她相信更多的是為了保護她。 彭萋心中羞澀,不自在的顧左右而言他,道:“你看到我?guī)熃懔藛???/br> “明姑娘應該是等不及了,追捕江氏余孽去了。”溫逐流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動向,只要彭萋危及性命,他就撕去偽裝露出魔態(tài),親手鏟除江逢春以絕后患。 彭萋哦了一聲,余光再次掃到江逢春的尸身,她心中一陣忐忑,瞅瞅溫逐流,指著那具尸身,僵硬道:“我......殺了江逢春?!?/br> 溫逐流不解彭萋為何又向他說一遍這句話,以為彭萋在后怕,他一只手與彭萋交握舍不得松開,便抬起另一只握劍的手,想將劍反握,用指背去碰碰彭萋的臉,誰知,彭萋見他動作竟駭?shù)煤笸?,拼命的要掙脫開他的手。 溫逐流見狀連忙松開手,擔憂地問道:“怎么了?” 彭萋泫然欲泣,顫聲道:“我也喜歡你?!?/br> 這五個字在溫逐流聽來無異于天籟,他滿臉喜色地喃喃道:“我就說嘛,你肯定喜歡我?!?/br> “可我不夠喜歡你,我不會為了你改變退讓?!迸磔聠柩实?。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為你改變?yōu)槟阃俗?!”溫逐流雙目炯炯有神,緊盯著彭萋,急切道。 “可我殺了江逢春!”彭萋痛苦地說,“就算我喜歡你,我還是要殺了他?!?/br>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溫逐流被彭萋說糊涂了,他愕然道:“你殺江逢春跟我有什么關系?”為了彭萋,他都跟江氏翻臉了。 “他不是你爹嗎?”彭萋淚眼婆娑,心中凄然,她好不容易明白自己的心意,也明白了溫逐流的心意,卻已經無法挽回,溫逐流為了她連親爹都反了,可讓她再選一次,也還會毫不猶豫的斬草除根以泄心頭之恨,她的喜歡跟溫逐流比起來,真是單薄又卑鄙。 “他不是我爹??!”溫逐流哭笑不得,他摸了摸彭萋的頭,好笑道:“你的小腦袋里都裝了什么?” “啊?”彭萋卡巴卡巴淚眼,“那你說是你向摘星樓引薦的江氏?!?/br> “我記得江逢春有個孩子,和我差不多大,而且你......” 而且江逢春被逐出長白的罪名是勾結魔女,罪詔還是剛入選長白宗主親傳弟子的彭萋去宣讀得,那年彭萋只有五歲,父親的好友江逢春就跪在他面前平靜的聽完了罪詔,一臉從容地被執(zhí)刑弟子扔下長白。 彭萋知道今日壽宴江逢春一定會認出她來,不說別的,單說她的名字就沒有太大的改動,而且眉間天生一點紅,著實罕見。既然重逢是必然的,那么即使彭萋與江氏素無冤仇,江逢春也是不會放過她的。 因為這個人曾跪在她面前,彭萋知道江逢春這樣的人一朝得勢,絕不會容忍曾見證他屈辱的過去的人存在,她與江逢春之間必有死戰(zhàn)。而江逢春若是溫逐流的生身父親,即便溫逐流一時不在乎,還為了她翻了江氏,但殺父之仇總會成為他們之間的一個疙瘩。 溫逐流越想越好笑,只是這里人多眼雜不好跟彭萋解釋,便將人攬在懷里騰空而起,御風飛到了一坐無人的山頭落下,才道:“我娘是那個跟江逢春回中原的魔女沒錯,但她是為了找我爹?!?/br> “我爹也是瓏陵人,和江逢春是同鄉(xiāng)。” 原來溫逐流的生父拜入長白門下十幾年依舊是個外門弟子,自覺衣錦還鄉(xiāng)無望,又和魔族女子有了肌膚之親并生下孩兒,日日提心吊膽擔驚受怕,便在一日不告而別,拋棄了溫逐流母子,獨自回老家了。 江逢春雖拜入長白內門,但資質平庸常年被打發(fā)到外圍做一些雜事,他就溫逐流生父這一個同鄉(xiāng),所以來往密切,久而久之就發(fā)現(xiàn)了溫逐流母子的存在,但江逢春故作不知,直到溫逐流的生父拋妻棄子杳無音訊,他才抓住時機出現(xiàn)在溫逐流的母親面前,向可憐的魔族女子許諾會帶來情郎的蹤跡,交換來了修仙禁術、魔族功法,從此修為大漲。 在長白玩這種把戲不會一飛沖天,只能成為被踢出局的跳梁小丑,修仙門派中長白地位最好,但刑罰卻最輕,最嚴重的懲罰就是將人從長白扔下去,江逢春早就想通透了,被逐出長白后立刻哄騙著溫逐流母子跟他走,他沒有將母子直接帶回瓏陵而是安排在了呼蘭城。 “我娘叫鷺梟,呼蘭城陸府的陸便是諧了我娘名字的諧音。”而溫逐流永遠都不會告訴彭萋的是,呼蘭城、旸城乃至溧水,凋零之陣、厄運之源都是他發(fā)動的,那是他母親對這個世界的報復,亦是他急功近利掠奪力量的手段。 “那后來找到你爹爹了嗎?”彭萋追問道,說實話她不覺得江逢春會有那么好心。 “沒有,我娘致死都沒在見過那個負心人?!睖刂鹆髡Z氣中帶著淡淡的失落,忽地想起江逢春和彭萋的對話,問道:“你既認得江逢春,那你記不記得那個人?” “他叫什么?”彭萋之所以認得江逢春,并不是因為宣讀罪詔,而是她父親和江逢春是同代長白弟子,算得上有點交情,彭萋被選作宗主親傳后,就是父親和江逢春領著她去了宗主的無極殿。 溫逐流翻開遙遠的記憶,不情愿地念出那個名字,“溫正平?!?/br> 彭萋凝神思索了半晌,無奈地搖搖頭,她也覺得自己應該不認識溫逐流的生父,她從部落到長白本就不認得幾個人,況且時間實在太久遠了。 “他也許藏在哪座深山老林里,坐著他的渡劫飛升夢呢......”溫逐流嘆道,也許江逢春一直都知道那個男人在哪里,就是不說,等母親的價值被榨干,就拿他的身世命運威脅,逼母親帶著遺憾結束這顛沛流離孤苦無依的半輩子。 “不過你的記性是真好。”溫逐流對彭萋道,“我比你還大幾歲,那個時候的記憶都是模糊的?!彼B那個男人是他幾歲時走得,他和母親是怎么從天池到呼蘭城的,他都不記得了。 “不是我記性好,是那段記憶......太深刻了?!比碎g慘劇,生離死別能不深刻嗎? “你一定上過長白?!睖刂鹆鲙е裢?,艷羨道,他雖是人魔混血,但也是像普通少年一樣長大,仙門長白即使敗落也依舊是個傳說中的地方,“那時你多大?就能拜入長白?!睂τ谂磔?,他是真得佩服又崇拜,他被選入摘星樓時都十多歲了。 “你想知道?”月光灑在山頂,落在彭萋光潔的額頭上,映著她那俏麗的面容和如畫的眉目。 溫逐流呆愣愣地點頭,輕聲回道:“我想知道,你的什么我都想知道?!?/br> 彭萋覺得這句話很符合她曾經對溫逐流的心境,一種自己都沒意識到,意識到了也不會承認的心境,溫逐流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