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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知道,可溫逐流除了一個勁兒地跟她套近乎,嘴嚴得很,什么態(tài)度口風都不露,就為她的疑神疑鬼推波助瀾,也為她后面的腦補奠定了堅實的基礎(chǔ)。 但事實證明,彭萋的腦補只有在溫逐流和江逢春的關(guān)系上猜錯了。 現(xiàn)在,溫逐流的什么她算是知道得差不多了,就算依然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彭萋接連兩次經(jīng)歷命懸一線,也終于悟到了,對于她和溫逐流之間的情意,她該勇敢一回,即便師兄師姐的情路讓她失望,她也該勇敢經(jīng)歷一回,不負她生命中破土萌發(fā)的情思。 “半月之后,長白觀日峰腳下,你想知道我的什么,我都告訴你?!?/br> =============== 江氏被連根拔除,好像是頃刻間發(fā)生的事,春見老祖江逢春一死,飛揚跋扈作惡多端的江氏子弟作鳥獸散,從此瓏陵再不是個于是隔絕的地方。 穿云峰在凌恒死后三個月,又登上了一個新的高度,也是百年之內(nèi)無人能匹敵的高度,無論是闖天險摘玉素花,滅百毒門,還是壽宴之上江氏主場,彭萋敢當著春見老祖的面發(fā)難,還是明善血戰(zhàn)之后能一劍斬下春見老祖的頭顱,她們都做到了許多宗派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姐妹二人不過化神、元嬰境界,卻已天下間無人能擋,自此在每當有人提起穿云峰都不由自主的加了幾分小心,就連留仙宗諸峰峰主弟子見了陳嘉樹也都不敢輕慢。 這么多人都在對穿云峰退避三舍,因為他們只記住了被滅門的百毒門和將被斬殺的江逢春,將彭萋和明善刻畫成武力非人、心狠手辣,卻從沒在往前想想,這對姐妹爭得不過就是爭一條命,只憑著自己的血與淚為師父爭一爭命而已。 陳嘉樹在穿云峰都做好了絕不一人茍活的決定了,看到師妹們安然無恙歸來,喜極而泣。彭萋和明善稍作休息,陳嘉樹連夜收拾好了穿云峰上的細軟,等次日一早吳遠道和諸位峰主長老造訪時,已人去洞空。 溫逐流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事跡也隨著彭萋和明善的熱度,一直被人津津樂道,經(jīng)久不衰,有人說他至情至性用情至深,他和彭萋互相是對方的福澤,也有人說溫逐流對江氏不滿已久,想讓摘星樓一家獨大,便借了紅顏的由頭對江氏過河拆橋。 世上眾說紛紜,絲毫影響不到當事人的腳步。 半月之期,溫逐流如約踏上了通往長白的雪山峽谷,四季冰雪寒風呼嘯的雪山峽谷是外界進入長白的第一道關(guān)卡,腳下咯吱咯吱踩著積雪,想著彭萋對他的約定,溫逐流臉上泛起笑意,溫柔的不像話。 目光掠過高坡,看到高坡上立著兩座陳舊的墓碑,溫逐流不由得駐足,能在雪山峽谷立下墓碑的不會是技藝不精的求道者,應該是長白長白的人葬在了此處。 可是,長白山脈那么多好地方,為何要選擇行者來去匆匆的雪山峽谷做安眠之地呢? 溫逐流不由得好奇的地走過去,念著墓碑上墓主的名字,“趙冬青,周小喬?!?/br> ☆、芃萋 “讓你在觀日峰等我,你倒好在這里磨蹭?!?/br> 溫逐流猛地回頭,只見彭萋身著青色斗篷,斗篷下的手臂應該是抱在胸前的,只露出一張清麗的素顏和一頭烏發(fā),此時正斜睨著他。 “你看?!睖刂鹆飨蚺磔抡故舅毫舸颂幍脑?,“竟有人葬在這里。” 彭萋對這兩座墓碑存在并不意外,她越過溫逐流,彎腰拂了一遍剛吹掛上墓碑表面的雪粒,輕聲道:“進展的有點快,不過沒關(guān)系?!?/br> 彭萋重新站直縮回手,對溫逐流道:“這是我爹娘?!?/br> 溫逐流愣住了,目光凝滯在墓碑上,久久不能回神。 “我爹是留守長白的最后一名弟子,也是死在長白的最后一名長白弟子。” “我娘就是普通的八大部眾,她走得比我爹早幾個月?!?/br> 說到這兒,彭萋露出苦笑,說來都可悲可笑,娘一直抱怨爹胸無大志不思進取,這八個字讓娘郁結(jié)于心,爹在長白的地位依舊沒有起色,最后娘就為了這八個字病入膏肓,魔障了似的時時怨毒地叨念,好像爹是毀她一生的仇人,長白敗落弟子離散,詛咒的陰影降臨,爹就一門心思留守長白,娘怨毒的瞪圓了眼睛極盡所能的罵了幾句,將生生將自己氣死了,到死眼睛都是那么瞪著沒有合上。 “按規(guī)矩我娘不能葬在長白,便葬在了里長白最近的雪山峽谷?!?/br> 因為娘,彭萋很小給自己長大后定下一個規(guī)矩,也是一個道理,她覺得這世上本就有這個道理,只是她娘至死都不懂而已。 人生的幸與不幸只因自己,不怨他人,滿足與否只因自己,與人無尤。 當時年幼的她不止一次惡意地想,到底在娘眼中什么樣才叫幸福,那種幸福,娘有資格擁有嗎? “后來我爹死了,我將他也葬在這里?!币粚υ古?,死還要葬在一處,娘會不會下輩子的眼睛都閉不上了? 溫逐流趕緊恭恭敬敬的朝墓碑拜了兩拜,這碑上一個寫著趙冬青一個寫著周小喬,應該趙冬青是彭萋的父親,周小喬是母親,那彭萋怎么也不能姓彭吧? 聯(lián)想到壽宴上江逢春說過“改名換姓逃過一劫”的話,溫逐流好奇地問:“那你是姓趙吧,本名叫什么?” “就叫彭萋呀!”彭萋挑挑一邊的眉毛,笑得得意。 “趙彭萋?” “恩~”彭萋?lián)u了搖頭,從斗篷下伸出春泥,在雪地上一筆一劃地寫給溫逐流看。 最后一筆剛收尾,就有一陣風刮來瞬間掩去了雪地上的自己,還好彭萋寫得時候溫逐流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趙,芃,萋?!睖刂鹆饕蛔忠蛔值哪钪磔碌恼婷?,忽然神色微動,嘶了一聲,喃喃道:“趙冬青,趙芃萋,趙冬意,趙蓁......” “你家和冬意長老家的名字倒像是一家人?!?/br> “像嗎,我怎么不覺得?”彭萋反問。 “額,可能是我......”溫逐流說著說著就感覺不對勁,哪里不對勁呢?彭萋的大眼睛湊到他面前眨呀眨呀,生怕他看不見眼中的頑皮。 彭萋噗嗤一樂,伸出拳頭戳了溫逐流的胸膛一下,大笑道:“我們就是一家人啊,冬意長老是我大伯,趙蓁是我哥呀!哈哈哈......” “想不到吧,連師兄師姐都不知道呢!” 彭萋跳下化意山后,趙蓁含淚帶回了彭萋尸骨無存的死訊,冬意長老大為悲痛,彭萋歸來后一直在穿云峰養(yǎng)傷,直到到了杏花臺坐在江逢春的壽宴上才想起問一問伯父與堂兄,后來師姐告訴她,冬意長老父子二人在她從化意山回來之后,便不聲不響地云游去了,不知歸期不知方向。 彭萋能理解伯父與堂兄的不告而別,她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