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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對他做什么?” 傅瞿聞言嘴角抽了抽,面上的笑意有些維持不住了。眼前的女孩子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jì),容顏嬌嫩,身姿纖細,看起來柔弱的不堪一擊。 可傅瞿早已過了憑著外表去判斷一個人的年紀(jì),更何況就是這樣柔弱的女孩子剛剛還差點兒向他動手,對付傅榤和季明哲更是絲毫不手軟。 “……那就好?!备钓乃伎剂税肷?,才沉著聲音回了一句。 上輩子傅榤的確在學(xué)校里處處刁難洛晨然,但是到底不是將洛晨然逼死的罪魁禍?zhǔn)?。如今對方已?jīng)得了一定的教訓(xùn),要是對方不找上門來,白月也犯不著非要逼著他去死。不過季明哲,她卻是不肯放過的。不說上輩子,對方這輩子就已經(jīng)害死過一個無辜的姑娘了。 白月之前一段時間就暗中去查過這件事,見過這個無辜的姑娘的父母。這件事知情/人并不少,起碼季明哲那群狐朋狗友都知道個大概。傳來傳去他們這圈人基本都清楚是季明哲逼死了人家小姑娘,最后卻用錢買通、推出來另一個甘愿頂罪的人。 可這人一口咬定兩人是在談戀愛鬧了矛盾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又有季家的律師在后撐腰。幾乎是沒給那個女孩的父母什么交代。 想到那雙白發(fā)叢生,因失去唯一的女兒,幾乎沒了活下去念頭、整日里以淚洗面的父母,白月的心情說不上好。 “傅先生還有其他的事情嗎?”白月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她目光隱晦地看了眼傅瞿手里的東西。要是她是一個人還好,可她要顧慮著洛晨然就不能輕易動手。 “你在為你的弟弟擔(dān)心?”傅瞿的目光看向車窗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洛晨然筆直地站在那里,目光有些發(fā)沉,正定定地看著這邊的場景。 “可是,”傅瞿微頓,看向身旁側(cè)著頭的少女:“如果你這么費盡心思保護的洛晨然,根本和你毫無血緣關(guān)系呢?”】【……】 第121章 相依為命姐弟08 這話一出,白月就微微愣在了原地。 “什么意思?”在洛白月記憶中,洛晨然就是她的酒鬼父親和那個女人帶回來的。帶回洛晨然的那一天他拉著洛晨然站在洛白月面前,親口和她說了一句:這小子是你弟弟。 甚至在奶奶詢問的時候,洛父也笑嘻嘻地承認(rèn)了這個孩子。 如今卻被告知:洛晨然和洛白月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她仔細地打量著傅瞿的神情,從他臉上看不出絲毫作假的成分,何況對方也沒什么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她。 得知這件事白月心底的震蕩其實并沒有多少,但是內(nèi)心深處屬于洛白月的情緒募地就沸騰起來,讓她稍微有些壓制不住。白月蹙著眉頭,任由這些情緒沸騰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 洛白月到死都不知道這件事,此時乍一聽見,定然是有所觸動的。不過她到底將洛晨然當(dāng)做弟弟一起過了這么多年,除了震驚外也沒有旁的情緒了。 “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么?就算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洛晨然仍然是我的親人?!贝蟾怕灏自滦牡姿查g的震驚過后,也是這個想法。畢竟兩人相依為命了那么多年,已經(jīng)無法僅憑血緣來斷定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了。 “如果洛晨然的家人到了現(xiàn)在,還一直在找他。而且……”傅瞿不知為何,神色間有些怪異:“要是洛晨然知道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將人販子的女兒當(dāng)做最親近的人,不知會是什么心情。” “……你到底想做什么?” 這會兒屬于洛白月的情緒實在在她內(nèi)心翻騰得有些厲害,全因眼前這個男人正在一個個往外扔那些對于洛白月來說如同炸彈的秘密。 “……”被白月問到了,傅瞿卻又沉默了片刻。隨即他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一邊,深吸了口氣,在白月有些莫名的目光中掀開了蓋在腿部的毯子。 毯子緩緩從他腰部掀開,白月下意識就看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他大腿往下的位置都十分干癟,褲管有些空蕩蕩地搭在座椅上。 “一次意外。”傅瞿看著白月不明所以的目光,淡淡解釋了一句。捏住毯子的左手卻死死攥在了一起,顯然并不如他表現(xiàn)出的那般平靜。這是出了事故后,傅瞿頭次主動將肢體展示給除了醫(yī)生護士外的其他人。然而看著白月平靜的目光,他的內(nèi)心也稍微平靜了一些。 “你大概還是有些不明白。”傅瞿嘆了口氣道:“我想請你幫我治好我的腿?!?/br> 傅瞿也覺得自己突然提出來的這個請求有些沒頭沒腦,但是他這雙腿是他兩輩子的遺憾,上輩子他頹廢到死都沒能重新站起來。幸而老天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這輩子他并沒有自暴自棄,堅持鍛煉謹(jǐn)遵醫(yī)囑??蓢鴥?nèi)外治療方法都找遍了,卻還是不能站起來。 上輩子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將他的傲骨磨去了大半,否則此時面對白月時他就不是請求,而是強制性地要求了。 “傅先生,你……” 白月話未說完,就被傅瞿打斷了,他嘆了口氣重新拿起毯子蓋上,微微露出一個苦笑:“如果你說你不能幫我,無非是又一次希望破滅而已?!?/br> 雖是這么說,傅瞿心里卻有些奇異的篤定,他覺得眼前的人能夠幫他。也許是經(jīng)歷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現(xiàn)在對很多事情的存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思。上輩子他頹廢在家多年,也沒聽說過傅榤或是季明哲出過什么意外。不過是偶爾聽別人調(diào)笑似的講過季明哲又玩死個人,還是個男人的閑言碎語。 時間也恰好和現(xiàn)在的時間相符,所以他當(dāng)初才說出那樣勸誡傅榤的話語來,只是對方并未聽進耳朵里自從看了那份錄像之后,對于眼前人手段驚嘆的同時,又直覺這人能夠幫他。這種感覺來的很奇怪,就像是有人在傅瞿內(nèi)心一遍遍這么告訴他一樣。 “洛晨然家人的資料我稍后會讓人給你送過去?!备钓某自曼c頭示意:“就當(dāng)是見面禮?!?/br> …… 拿了東西下車時白月還有些愣神,洛晨然過來叫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來朝著洛晨然笑了笑:“我沒事,我們回家吧。 這件事情似乎平息了下來一般,洛晨然剛開始還有些不敢相信。直至在學(xué)校待了兩個星期,傅榤都沒來上學(xué)。A中沒了傅榤的吩咐后,大部分人也沒了對付洛晨然的心思。他這次放下心來。 白月到了這時就將從傅瞿那里得到的資料給了洛晨然。 “姐,這是什……”洛晨然眉眼間帶著松快的笑意,邊伸手接過白月給他的東西翻了幾頁,上下了幾眼后,笑意頓時就凝在了唇邊。 “是……”半晌后他才張了張唇,嗓音有些發(fā)顫:“這是……真的?” 其實洛晨然已經(jīng)明白這些東西都是真的,否則白月不會突然拿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