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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感覺到了,唐峰只是抬起頭,拉住簡桐的手沒有分開,把冷冷的目光給她:“要殺要剮,隨便你,籌謀良久,你等的不就是此刻么?” 簡桐的反應是抬起頭露出精致到完美的面孔,她笑了笑,一錯身就擋在愛人面前,運轉僅存的真氣催動無數豢養(yǎng)的蝶蛹破殼而出,蹁躚飛舞護在兩人身前。 冰雪茫茫中,相互依偎著的兩人郎才女貌,猶如一對璧人。那些五彩的蝶在兩人周圍徘徊飛舞,美好,又如此脆弱。 明明是這樣美的景象,婁藍卻仿佛看到最傷人的一幕,她的表情艷羨又嫉妒,兇巴巴的有點悲慘,勉強微笑著:“就憑幾只蝴蝶想要攔住我?別笑死人了,”魔女因為胸口那些積郁的憤恨而更加無情,“想死在這?想同衾而去?想流芳百世?”她逼上前了一步,機位跟住,婁藍把劍頂到唐峰的脖頸處:“你忘了雪谷還困著數百名劍莊弟子了么?” 一只幻蝶落在劍尖之上,轉眼被劍氣所傷,整個身體瞬間成冰,發(fā)出清脆的一聲破裂輕響,化為煙塵消失不見。 冰雪茫茫,三人對視,簡桐的瞳孔收縮,忽然笑出聲:“秦琴,雪谷數百弟子,怎是你說困就能困住的!” 話音初落,仿佛迎合她心思似的,四周平坦的雪地上,影影綽綽現出數道身影,打扮相同的白衣眾人舉劍成陣,將三人團團圍住。 “怎么可能……”婁藍噎了一下,她瞪圓了眼,望著面前的男女目眥盡裂,恨聲道:“你設計我?” “彼此彼此罷了?!崩淠鼐痈吲R下看著眼圈有些發(fā)紅的魔女,簡桐氣勢絲毫不弱。 婁藍抖了抖,收回劍,她本也不舍用這樣傷人的鐵指著那個人,眼睛和心都痛的發(fā)麻,但看到終于有人來救這兩個人時,她的第一反應不是慌張,反而終于松了一口氣似的,僥幸自己可以有借口放過兩人,僥幸可以就此放下,了斷一切。 然而這僥幸不過是片刻。 幻蝶的最后一點效用被用盡了,白衣眾人的劍陣緩緩消失,隨之襲來的,是無數幻蝶羽翼煽動風團凝實成的利刃刺向自己的一劍。 婁藍驚愕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她又馬上抬起頭,如愿以償的看到男人整個人愣住,抖了抖,松開簡桐的手。 簡桐最后一點耐性被磨光了,幾步走出攝影機的范圍:“導演!我覺得這個戲這么拍觀眾不一定買賬吧?” 就算是影后,這么跟導演說話也有點過了,王學繒把眼鏡摘下來擦著不說話,一旁的助理連忙上前兩步解釋:“編劇昨晚連夜寫的戲,上面都過目了,覺得這么拍可以?!?/br> 兩名聯名編劇本來都站了起來,看到有助理上去擋刀,又都坐回監(jiān)視器后,冷嘲熱諷:“簡老師辛苦了哦,戲怎么寫還是編劇說了算吧?!?/br> 簡桐氣的要命,然而王學繒幫不上忙,唐峰也不耐煩的開始甩臉色,她深吸了一口氣,略微沮喪地站回自己的位置,說實話,大女主的戲被攪和成這樣她拍的都快吐了,但誰叫婁藍演技好,一個配角魔女被她硬生生演活了,連編劇都越看越愛,上面看了樣片,覺得這樣拍有賣點,有熱度,作為一個拿高片酬的演員,她能做的,估計只有戲結束后在粉絲群里煽動點言論,好讓自己不要輸的這么悲慘。 機器燈重新亮起來,又是幾個鏡頭拍下去,隨著婁藍一襲紅衣在唐峰懷中死去后,氣氛片刻空白,導演喊“cut”后,簡桐第一個沖出布景,婁藍在唐峰懷里坐起身,冷冷的看了一眼簡桐遠去的背影,想著果然,什么都是要靠實力去爭的,假如不搶,不堅強,不壞,不裝傻,不鋒利起來,她就還會是上輩子的她,永遠都不能真的重來。 第10章 姐妹同臺 C市,從機場一路坐出租去電視臺報道后,婁藍住進了節(jié)目組安排的酒店,匆匆洗了個澡就奔赴彩排現場。 水果衛(wèi)視一向以綜藝天王的霸氣姿態(tài)在各省衛(wèi)視中鎮(zhèn)守江山,有大牌主持人和大牌歌手加盟的在同一時間段的收視率極高,每每拔得頭籌,是其他衛(wèi)視欄目遙不可及的追趕對象。上一世比賽冠亞軍的風光還歷歷在目,婁藍怎么會不想抓住如此好的出名機會,同季珊珊商量過后,干脆推掉了節(jié)目期間的全部活動,反正不過是兩三個廣告,婁藍確定不賺這點小錢,自然有更多的新人前赴后繼爭取。 從海選的全國近四十萬人,到五大賽區(qū)僅剩下來的五十人,層層選拔留下來的,自然都是精英。雖是彩排,五十多號人也不可能每一個都能唱完一首歌,婁藍同其他選手在臺下侯場,聽其他選手一個個上臺清唱一小段,每上去一個人,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都會在一旁認真記錄編導的意見,畢竟這樣的大型比賽,不可能不去評斷每個人的發(fā)展前途,水果衛(wèi)視也特別為這些冉冉升起的新星做了各方面的評估,并給出專業(yè)的改造計劃,力求讓她們的才藝得到最大的展示。 這么多選手除了每個賽區(qū)的直通名額,其他人都是經歷了粉絲人氣比拼和分組選拔后歷盡艱辛擠進來的。來自不同賽區(qū)的人們剛剛認識不久,自然不可能有多熟。婁藍見到身旁幾個長袖善舞的姑娘倒是和身邊的人打得火熱,一副自在融洽的樣子,她心里一動,明白每個賽區(qū)經歷了晉級比賽的人早已經抱作一團,如她一般直通進來的人自然被排擠出去,不過經此一役,五十個人里再選出二十個,彼此再熟也無濟于事,也就干脆樂的沒人來打擾,一笑而過。 她兀自想著心事,臺上的歌聲一直沒有停過,忽地一道聲響傳來,婁藍心里一驚,隨即抬起頭,記憶里熟悉到戰(zhàn)栗的人影正站在舞臺中央,拿著話筒驚喜的沖她招手:“姐!姐!你怎么也來了?” 腦袋里嗡的一聲巨響,剎那間仿佛回到了死亡的那一天,那個人死命的用枕頭按著她,掠走她所有能夠賴以生存的氧氣,還有信念。 她的夢想,她的未來,她的人生,她的一條命。 欠了她這么多的人,婁藍從未想過要在這一世輕易的饒過她,但也沒想過會這么快就會在這種狀況下與她相見。 為什么她也會在這里?婁藍不受控制的站起來,拼命忍住沖上臺和婁月詩決一死戰(zhàn)的念頭,那種暴躁到沸騰的的思緒在望到婁月詩淺笑吟吟的臉時忽地平復下來,就像在看一場戲,她站在黑漆漆的臺下,只剩下舞臺上的光和那個在上一世殺了自己的人,讓人愈發(fā)覺得人生無常,而當時什么都不能做的自己像是個純粹的傻瓜。 喉嚨里咕嚕咕嚕的作響,在婁藍覺得那樣長的時間里,別人看去只會覺得她愣了一愣神,踟躕著,她像是個蹣跚學步的幼童一樣慢慢掩藏起眼中深若寒淵的思緒,沒表現出任何抗拒,演技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