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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沒搞明白狀況,但傅薄斯還是轉(zhuǎn)了轉(zhuǎn)語氣,忍著疼問道,“我是說,什么我看上你什么?” “小傅啊,我就是好奇,我的女兒什么樣子我最清楚了,雖說長得還算湊合,可脾氣卻不太好,一肚子的壞水誰惹她誰倒霉,我本來還一直擔心她這個樣子以后基本上是要找個瞎子了,誰知道找了你這么個四肢健全的?!?/br> 吳魚嘴角抽搐,眼睛余光瞟見同樣嘴角抽搐的傅薄斯,心里不由得一陣平衡。 還真別說……您旁邊坐著的這個剛脫離瞎子的隊伍才兩天而已。吳魚心道。 傅薄斯抬手摸了摸腦袋上抱著的紗布,對于四肢健全這幾個字有些心虛??呻S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忽地轉(zhuǎn)頭挑眉看向吳魚。 “看上你?” “是啊?!眳囚~笑著一把挽過傅薄斯的手臂,笑得見牙不見眼,手卻在暗地里戳著傅薄斯的腰,頗有些威脅的樣子,“你昨晚還說喜歡我呢?!?/br> 傅薄斯瞪眼,猛地回憶起自己親吻吳魚額頭的一幕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有些心虛。 搞什么鬼?傅薄斯摸鼻子,用眼神詢問吳魚。 幫個忙唄。吳魚笑,將腦袋貼上傅薄斯的手臂,仰著頭看著傅薄斯的眼睛,過年回家逼婚套路,你懂的。 傅薄斯了然地點了點頭,隨即挑眉,可我干嘛要幫你? 吳魚蹭傅薄斯胳膊,笑,我媽新書試加簽名。 傅薄斯抬手摸下巴做沉思狀。 回去做糯米蛋和八寶魚給你吃。吳魚補充道。 一言為定。傅薄斯勾起嘴角笑,然后騰出一只手掐了一把吳魚的臉rou道:“就喜歡你臉皮這么厚的樣子。” 達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傅薄斯和吳魚最終在吳苒慈愛的眼神注視下生硬地秀了一下午的恩愛,并且最終被吳苒慈愛地留下來用晚飯。傅薄斯聞言興奮,不顧身旁吳魚復(fù)雜的眼神,忙不迭的點頭應(yīng)下喜滋滋地目送著吳苒去了后面的小廚房。 沒想到有生之年能吃到偶像做的飯菜。傅薄斯淚,頗有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的架勢。唯獨吳魚在默默松開挽了一下午的傅薄斯的手臂后退開兩步,沖著傅薄斯一個抱拳語義不詳?shù)氐溃骸癇oss大人我敬你是條漢子?!?/br> 直到吳苒端了幾個大約能稱得上是菜的盤子上桌,傅薄斯才明白過來吳魚先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嘴里含著一口大約是青菜的物體,實在不明白吳苒一個小有名氣的美食家到底是怎么把一顆好端端的青菜做成這堪比黃連的味道。 反觀吳魚像是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樣,用筷子撥了撥眼前的幾個盤子,沾了點湯汁嘗了嘗道:“有進步,能分清楚鹽和糖了,可喜可賀。” 這到底哪里值得可喜可賀了。傅薄斯想哭,吳苒多年樹立起來的偶像形象在這盆黑糊糊的青菜前轟塌的連渣都不剩了。他突然好想念劉阿姨的粉蒸rou,就連吳魚先前作弄他弄的那條滿是花椒的烤魚都比這盤青菜美味。 吳魚側(cè)目正瞧見傅薄斯苦的快要泛出淚花的雙眼,長嘆出一口氣問道:“廚房里還剩下什么東西?” “三個雞蛋,一顆青菜,兩個西紅柿還有兩個芋艿?!眳擒劭焖俚鼗卮鸬馈?/br> 吳魚伸手端走了眼前這幾盤黑的都辨不出菜色的盤子,認命一般向著屋后的廚房走去。 勉強將嘴里的菜咽了下去,算是對曾經(jīng)偶像的告別,傅薄斯大口大口喝著水,心里默默地想到,前廳里一時間靜的只剩下傅薄斯“咕嘟咕嘟”如老牛飲水般的聲音。 “小傅啊,趁著小魚這死丫頭不在,你跟我說說你到底看中她什么了?”吳苒一臉八卦地看著傅薄斯,那表情和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經(jīng)有那么大女兒的人。 傅薄斯心里還惦記著先前跟吳魚做下的約定,雖然說因為偶像幻滅這個約定也大可作廢,可想到先前吳魚抱著自己胳膊撒嬌的樣子傅薄斯鬼使神差地就開口作了答:“因為……我瞎過啊?!?/br> 這還真不是假話。傅薄斯摸著鼻子想,要不是,他瞎,吳魚哪有那個機會在他面前施展廚藝耍著他玩兒啊。 吳苒倒是沒再繼續(xù)追問,若有所思的眼神在端詳了傅薄斯片刻后不明所以地道:“也挺好的?!?/br> “什么?”傅薄斯愣,一臉茫然地看著吳苒。 吳苒笑著搖頭沒再說些什么,只是目光漸漸地柔和了下來,右手細細撫著左手腕上戴著的玉鐲子。 過年到現(xiàn)在勉強算得上是半團圓的這餐團圓飯,最終還是在吳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抱怨下,三人就著盤番茄炒蛋和青菜芋艿湯吃完了晚餐。吳苒表示很久沒吃到女兒親手做的菜了她很滿足,傅薄斯也表示,雖然菜色簡陋了些,但味道極佳,所以他也很滿意,吳魚看自家太后和boss大人都很滿意,所以她也很滿意了。 吳魚本意是想讓吳苒跟她一塊兒去劉阿姨的旅店住,但吳苒搖頭表示,想整理下閣樓里堆放著的物件,所以吃了飯就催著吳魚和傅薄斯回去了,美其名曰,太晚了怕傅薄斯走在路上不安全。 吳魚黑臉:“您是我親媽么?” 傅薄斯也滿頭黑線,遮住額頭上的紗布道:“阿姨,我沒您想的那么弱不經(jīng)風(fēng)。” 但不管兩人怎么抱怨到底還是被推出了門,沖著站在門口的吳苒揮了揮手,吳魚拉著傅薄斯往回走,走在黑漆漆的只剩下路燈照明的青石板路上,大約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挽著傅薄斯胳膊的姿態(tài),吳魚依舊是一手挽著傅薄斯的胳膊,一手插\在口袋里,傅薄斯也沒表情出有絲毫的不適,兀自低著頭看著腳下像是在思考著什么,雖說不像下午剛來時的那么沉悶尷尬,但兩人依舊誰和沒和誰說話。 走了好一大段路,腳下的青石板路已經(jīng)變成了古樸的鄉(xiāng)間小路,一腳踩下去還可以聽到“咔嘣咔嘣”的石頭聲,吳魚抬腳踢了下腳下的石頭,悶聲開口:“你吃飽了么,沒飽我一會兒回去給你做夜宵?!?/br> “飽是飽了……”傅薄斯皺眉,抬頭正對上吳魚有些忐忑的眼睛,又支吾著補充道,“不過,如果是你說好的糯米蛋或者八寶魚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誰夜宵會吃這些啊。吳魚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閉上嘴不再說些什么了。 倒是傅薄斯像是想到了什么費解的事情,不由得皺著眉開口問道:“我一直覺得挺奇怪的,你廚藝這么好,阿姨也是……我之前特別崇拜的美食家,怎么廚藝就……這么一言難盡呢?!?/br> “這很正常啊?!眳囚~一臉的“你太大驚小怪了”的樣子,“就像有過很多個女朋友但‘嘩’的技術(sh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