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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避著眼神努力命令自己去看地上,地上有她曼妙嫵媚的身影,就連那裊裊的身影都是充滿了動人的韻律。 他就是想要她,當(dāng)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姑娘的時候,便仿佛化身為了一個饑渴的猛獸,恨不得將她拆皮剝骨,吞噬入肚。 這個時候,讓他去解釋自己沒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那真是自欺欺人,連自己都說不去了。 阿煙聽著這個男人結(jié)巴解釋的聲音,卻忍不住抿唇笑了。 她這一笑,陋室生輝,仿佛有須彌之花在那火光中綻放,蕭正峰一切的聲音都被消去,再也說不得什么,只能就那么癡癡地凝視著她。 阿煙咬唇望向蕭正峰,望著這個在山野茅屋的火光中略顯粗野的男子,輕輕地道:“我想你抱著我?!?/br> 茅屋外邊,來自山谷的寒風(fēng)夾裹著冰雪就那么放肆地呼嘯著,豆大的油燈不疾不徐地靜靜燃燒著,灶膛里的木柴漸漸地染盡,化作了白色的木炭,發(fā)出一明一暗的光來。 身旁那個曼妙嬌美的姑娘,那個魂?duì)繅衾@的姑娘,她眼眸如水,柔嫩的唇瓣吐出猶如乳鶯一般的話語,我要你抱著我。? ☆、第 74 章 ? 蕭正峰定定地望著眼前那個夢寐以求的姑娘,卻久久沒有動靜?;璋刀W躍的桐油燈下,男子高挺的鼻梁在他剛毅的臉頰上投出一點(diǎn)陰影,那點(diǎn)陰影隨著桐油燈的躍動而明暗閃動,讓人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阿煙輕輕抿唇,靜靜地望著眼前的男子,這個如果不出意外,在不久之后會成為她夫婿的男子。 四目相對間,兩個人卻都是沉默。 簡陋的茅屋中,只有柴火靜靜燃燒的聲音,他們彼此仿佛都能聽到對方的喘息聲。 空氣中有什么緊繃的氣息,一觸即發(fā)。 而就在此時,那桐油燈的燈花發(fā)出一個噼啪的聲音,仿佛有什么機(jī)關(guān)被觸動,沉默的魔咒被打破,緊繃的氣息忽然放開,蕭正峰喉嚨間發(fā)出低而粗的翻滾聲,他驟然伸出有力的臂膀往前一伸。 一時之間,仿佛天地都在旋轉(zhuǎn),疾風(fēng)拂弱柳,大浪淘細(xì)沙,她在他狂猛而激烈的動作中不知身在何處。 當(dāng)驚魂甫定之時,阿煙發(fā)現(xiàn)自己就這么綿軟地斜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火燙堅(jiān)硬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彰顯了這個男人此時并不如他那緊繃的面容一般平靜的內(nèi)心。 蕭正峰緊緊抱著懷中的女人,擰眉望著那灶膛里時明時滅的暗火,壓抑下心中萬千躁動,咬牙道: “阿煙姑娘,我本不想唐突了你的。” 他們即將成為夫妻,這是永和帝下了圣旨的,也是雙方家人都同意了的,只是到底大禮未成,他便是有再多的渴望,也希望壓抑下來。 怕,怕嚇到她,也怕讓她清譽(yù)受損。 阿煙趴伏在這個男人懷中,聽著他狂猛的心跳,卻是低聲笑了,那笑猶如絲帛一般柔軟纏綿,余韻悠長,可是笑聲末處,卻仿佛一聲富有韻律的嗟嘆。 她疲憊地閉上眸子,將幼滑的臉頰靠在他太過堅(jiān)硬的肩膀上,低聲喃道: “蕭將軍,我很冷……” 蕭正峰聽聞,一直盯著那灶膛的眸子,終于緩慢而僵硬地垂下來,看望向懷中的姑娘。 她綿軟的身子猶如無骨一般趴伏在自己胸膛上,自己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見得那一縷縷秀媚如云的青絲隨著纖細(xì)的肩膀流淌而下,甚至有一縷發(fā)梢纏綿在自己的胳膊上。 他心間泛起說不盡的憐惜和柔情,抿了抿唇,低啞地道:“阿煙姑娘,我會一直抱著你,為你取暖的?!?/br> 阿煙聽了這個,卻是輕笑,臉頰在他肩膀上慢慢地磨蹭了下,低聲道:“可是我還害怕,真得好害怕……” 她閉上眼睛,微微側(cè)臉,喃喃著道:“我害怕一切都是夢,夢醒時,這里沒有燈火,沒有rou湯,也沒有你的懷抱?!?/br> 她眼前浮現(xiàn)出一個破敗的茅屋,積滿灰塵的灶臺,布滿了蜘蛛網(wǎng)的紅木箱子,以及被劍刺中之后,倒在血泊中的自己。 蕭正峰剛毅的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安慰她,可是卻發(fā)現(xiàn)言語有些無力。 他以為自己并不是一個嘴拙的人,可是當(dāng)他到了阿煙姑娘面前,卻總是不知道說什么,總是怕自己稍微大聲一點(diǎn),便把這姑娘驚到。 于是他垂眸望著懷中那身姿曼妙的姑娘良久后,終于俯首下去,卻是用自己的臉頰,摩挲了她的。 這是一個親昵的動作,帶著一點(diǎn)誘哄小孩子般的安慰。 臉頰相貼的時候,他享受著那幼滑的肌膚嬌嫩的觸感,輕輕摩挲間,他知道自己的動作驚起她些許的戰(zhàn)栗。 他忍不住輕聲笑了下,壓低了聲音,溫柔低啞地在她臉頰邊耳語道:“別怕,你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br> 當(dāng)他這么說著的時候,那語氣中浸透著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而他灼燙的氣息噴薄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粗硬的胡子茬似有若無地滑過她敏感的耳垂,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化了,在他的灼燙中化為一灘水兒。 她忍不住抬起手臂,環(huán)住他的遒勁結(jié)實(shí)的腰桿,她的身子也猶如藤蔓一般纏在他身上。 她不光冷,不光怕,還很疼,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酸疼。 阿煙微合著眼睛,疲倦而滿足地埋首在他懷里。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那是一種蓬勃而爆發(fā)的力量。 不過他卻用深沉的氣息調(diào)整來將那種爆發(fā)壓抑克制下去了。 到了這個時候,阿煙覺得自己滿足極了。 如果這輩子有一個這樣的男人陪著自己一生一世,自己實(shí)在是應(yīng)該滿足的。 她抿唇輕笑了下,低聲道: “蕭將軍,我忽然想起我母親了?!?/br> 蕭正峰望著這個纏繞在自己身上嫵媚撩人的姑娘,感受著那緊貼著自己腰部的兩團(tuán)瑩軟,撫著那嬌柔一捻的曼妙腰肢,緊皺著眉頭,滿臉嚴(yán)肅地深吸口氣。 “阿煙姑娘,你母親?” 他已經(jīng)被逼到了崩潰的邊緣,但凡她再動一下,他便再也克制不住,立即化身狂風(fēng)暴雨將她吞噬,然而她卻毫無所覺地和自己嘮起家常。 蕭正峰開始感到頭疼,非常的無可奈何。 阿煙的手握住他一縷黑而亮的頭發(fā),輕輕在手中把玩,低聲問道: “蕭將軍,你可知道,阿煙的母親,平生最大的遺憾是什么?” 蕭正峰低啞地道: “不知,是什么?” 阿煙輕嘆一聲: “母親當(dāng)年和父親相遇時,父親不過是一介書生罷了,她拋卻一切和父親在一起,其實(shí)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對人?!?/br> 蕭正峰望著她的眸子中帶了憐惜:“后來呢?” 他知道,她的父親顧齊修有個小妾,后來還娶了一個續(xù)弦。 阿煙笑了下: “其實(shí)我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