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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酒?” 蕭正峰低啞地道:“嗯,兄弟高興,只能陪著一起喝喝?!?/br> 阿煙身子骨在他健壯的軀體上輕輕磨蹭著。 蕭正峰呼吸開始重起來,不過還是問道: “剛才炮仗那是今年小二十六親自給家里造的七十二響的震天響,沒驚到你吧?” 阿煙半瞇著眸子笑道: “我又不是小娃兒,哪里能輕易嚇到呢?!?/br> 蕭正峰這才笑了,帶著些許硝煙味的粗糲大手在那嬌軟鮮嫩的身子上摩挲著,啞聲道: “一直守到子時,我?guī)椭黄鸱帕伺?,才能回來陪你呢。?/br> 阿煙聽著他這話,倒像是自己盼著她早些回來陪著一般,雖說事實如此,可終究是面皮薄,抿唇輕笑了,扭過臉去故意道: “你若是不回來,我早睡著了呢!你這一回來,我倒是被驚醒了。” 話雖如此說,可是那聲音嬌軟得能出水兒來,甜甜的分明是在撒嬌,蕭正峰小腹的火蹭的一下便竄起來了,火亮的眸子里深處藍光乍現(xiàn),啞聲笑道: “給我生個娃兒吧。” 阿煙被他的動作弄得喘不過氣兒,張大嘴兒拼命地呼著氣兒,斷斷續(xù)續(xù)地道:“生娃也不是我想生就能生的……” 上面的蕭正峰不免低啞地笑出聲:“嫌我不夠賣力?” 他這話一出,后面的動作可就開始讓阿煙都吃不消起來了。 可是阿煙沒辦法,只能十根手指頭緊抓著大紅喜慶的褥子,硬生生受著,柔韌的身子幾乎弓成了一個橋。? ☆、第 105 章 ? 這夫妻二人到底是新婚燕爾的,大過年的依舊折騰了半宿。第二日是大年初一,天沒亮呢就得爬起來了。各房里的媳婦都要去老祖宗那邊拜年的,大家三五成群的過去,各房都自成派系的。阿煙這邊原本就沒歇息好,如今一爬起來,真?zhèn)€是腿腳酸軟,幾乎使不上力的。蕭正峰父親早已逝去,他又沒什么親兄弟,四房獨獨他一根苗兒,是以阿煙也并沒有什么親妯娌陪著。倒是大房里的幾個堂嫂并侄子媳婦過來,平日說話也合得來的,叫了阿煙一起過去老祖宗跟前拜年。 剛走出院門,便見二房里的長媳婦也領(lǐng)著幾個妯娌過來了,見了阿煙身邊這一群,也是笑了:“原說是你孤家寡人的,正要叫了你一起去,不曾想竟然有伴了呢!” 這二房長媳婦已經(jīng)年過四旬,為人和善,素來和妯娌們說笑沒什么忌諱的,又因她的孫子如今也跟著阿煙請教學(xué)問,是以對阿煙格外感激。 當(dāng)下一伙人見了,不免笑了一番:“既湊在一起,那就一同去吧?!?/br> 于是大房二房數(shù)個媳婦并阿煙這個獨苗兒的四房,浩浩蕩蕩地前去老祖宗所住的慈心院主屋。 此時外面的雪化了大半,還沒有大亮的院子里清冷得很,空氣中時而彌漫著昨夜鞭炮之后的淡淡硝煙味兒。阿煙裹著白衣的大皮裘,跟隨著眾位媳婦來到老祖宗院子中拜見,一進院子,卻見這里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 丫鬟們都一個個精神抖擻地立在那里,穿著整齊劃一的粉色新裙襖,臉上帶著笑,嘴里說著吉祥話兒,手里捧著一個竹珉兒做的篦子,篦子里有花花綠綠的糕點堅果,也有用小荷包裹起來的銀錠子。 各家媳婦們一個個帶著兒孫們上去,都紛紛去向前拜見老祖宗。老祖宗呢,此時戴著抹金絲的昭君罩,戴著珊瑚蝙蝠簪,身上是醬紅色五蝠捧壽團花緞子大襖,手里拿著一串佛珠,身旁陪著兩個粉團一般的喜慶娃兒,正坐在榻上笑呵呵地受著眾人的拜見。 蕭家五世同堂的大家了,兒孫開枝散葉不知道多少,如今一波一波地來,又是花枝招展的媳婦,又是頂天立地的兒孫,只看得老祖宗那沒牙的嘴笑得合不攏,時不時有玄孫輩的小娃兒也乖巧地跟著母親前來拜年,她就叫過來摩挲那小垂髫,說說話兒,叮囑幾句,又吩咐丫鬟們賞幾個狀元及第的銀錠子。 這邊拜完了老祖宗,阿煙跟著蕭正峰回到自家院子里,剛落定了呢,后面陸陸續(xù)續(xù)地便有侄子并侄子媳婦,還有侄孫輩的一群小子過來,口里稱著給九叔叔九嬸嬸拜年,給九爺爺九奶奶拜年。 因蕭正峰輩分大,阿煙除了再給幾個伯母拜拜,倒也不必出門去了,當(dāng)下就留在屋內(nèi),擎受著這一波波前來拜年的,時不時送些銀錠子小荷包的。 如此折騰著到了晌午,這才算停歇下來。云封到底年紀小,在那里歪著頭笑道: “幸虧姑爺?shù)妮叿执螅羰枪媚锛藿o玄孫輩的,豈不是到時候咱們要跟著姑娘走斷腿?!?/br> 這話一出,屋里的幾個丫鬟也都笑起來:“可不是么,過年這會子,你若是年輕輩分小,那就是走斷腳兒,磕破腿兒!” 午膳的時候是蕭正峰陪著阿煙一起在屋子里吃的,阿煙見這菜色還算豐盛,有四喜丸子,酒蒸雞,蓮房魚包,蜜炙鵪子,生豆腐百宜羹等,便道: “往日家里人口單薄,這些丫鬟們也都是隨我一起長大的。過年了,也賞她們些菜去吃吧?” 蕭正峰平日又不用奴仆的,自然不曾想到這一層,如今見阿煙提起這個,便點頭道:“好,聽你的便是?!?/br> 于是阿煙便命賞了幾個菜給丫鬟仆婦,除了幾個親近的在跟前伺候著,其他人等都可以回房用膳了,眾人聽了,自然是頗為這九少奶奶之體貼而感動。 用過午膳,蕭正峰自被侄子們叫出去了,阿煙原本起身打算去妯娌那里說話,可還沒出門的,便有幾個同輩妯娌來找。初一這個時節(jié)都是自家人互相拜年,到了初二那就開始招待京中世交親戚,初三的時候就是各媳婦回娘家的日子,是以這大年初一是府里媳婦們互相問候的時候。 幾個媳婦當(dāng)下坐在暖閣里,磕著瓜子兒吃著果子說笑,正說著間,卻有年輕媳婦說出一個事兒來: “今日晌午,三房那邊又出了一檔子事兒,可把人笑死了?!?/br> 她這話只說了一半,卻引得大家支起耳朵聽,如月一邊喝著茶,一邊撲哧笑道:“這又是怎么了,大過節(jié)的,怎么就不讓人安生?” 那媳婦便細細道來,卻原來是今日她去大伯母房中,卻聽到三房的一個侄媳婦在那里哭呢。她當(dāng)時也沒敢細問,偷偷打聽了丫鬟,這才知道,過年時節(jié)每房媳婦都有兩套新裙襖的,誰知道偏偏她那一套,針腳上有些瑕疵,看著竟像是被什么貓啊撕扯過后又補上去的。 其實這本來是小事,不值一提的,可這媳婦心中卻是不滿,憑什么別人的都好好的,唯獨她的不行?她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便跑去大夫人那邊說了幾句,卻被大夫人訓(xùn)了,為此竟然哭了起來。 如月聽著,不由一唾:“我當(dāng)是什么事兒呢,不就兩套衣裙,值得大過年的哭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