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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去,讓我安靜下可以嗎?” 蕭正峰見她垂淚,想伸手去摸她,可是她卻躲開,一時心間五味雜陳,又悔又恨又疼的,最后還是想著自己先出去,出去的時候猶豫了下,又忍不住威脅道: “除非我死,不然你就是我的女人?!?/br> 阿煙捕捉到了這男人眼中的瘋狂,又氣又無奈,咬牙道:“笨蛋,滾!” 蕭正峰走出去的時候,恰好糯糯進(jìn)了院子。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分外可愛,跟個小兔子一般。 糯糯走到她爹跟前,歪頭打量了一番:“爹,你眼睛怎么了?” 好像發(fā)紅光,還是發(fā)藍(lán)光?看著實在怪怪的。 蕭正峰心間低落,也不及掩飾什么,只是默默地彎腰抱起了糯糯。 糯糯都四歲多了,這個時候的她已經(jīng)不喜歡讓人抱了,扭著身子要下來。 蕭正峰不讓她下去,卻是放柔了聲音道:“你喜歡娘還是喜歡爹?” 糯糯眨眨眼睛,毫無給面子地說:“當(dāng)然是我娘。” 蕭正峰臉上發(fā)黑,不過還是繼續(xù)道:“你娘如果生爹的氣,你會幫爹嗎?” 糯糯歪頭,不明白了:“可是為什么我娘會生你的氣?如果我娘生氣了,那一定是你做錯了什么!” 她忽然想起南鑼郡主的事兒,不免嬌哼一聲:“爹,不許你給我找后娘,你要是給我找后娘,我就讓孟姑姑打你!” 蕭正峰聽著這話,頓時苦不堪言,心想萬一你娘給你找個后爹呢? 糯糯人小心細(xì),此時打量了一番她爹那發(fā)苦的臉:“爹,你該不會惹我娘生氣了吧?” 蕭正峰說不出心間滋味。 糯糯嘆了口氣,如同大人一般愁眉苦臉地同情蕭正峰:“我娘會打你的?!?/br> 蕭正峰喉嚨動了動,他想說你娘已經(jīng)打我了,不過終究沒說。 在女兒面前,他要保留一點做父親的威嚴(yán)吧…… 蕭正峰抱著糯糯,走到一旁的一個藤椅上,開始反思自己。 糯糯看她爹意興闌珊的樣子,便摟著他的腦袋道:“爹,你別不高興了,我給你說個事兒,還是喜事呢!” 蕭正峰沒興趣聽,不過在女兒面前,還是強笑道:“你說?!?/br> 糯糯小嘴巴一動,笑道:“我姨姨可能要成親了,咱這是要有喜事了。” 糯糯說的姨姨,是顧云,前幾年顧云和離后,一直帶著兩個孩子單獨過活,并在藍(lán)庭那里學(xué)習(xí)點記賬做買賣,這幾年一直做得挺好的。 蕭正峰并沒太往心里去,只是隨便點了點頭。 糯糯嘆了口氣:“不過她要嫁給藍(lán)叔叔呢,看起來我外公不太高興呀!” 這話一出,蕭正峰一愣。 他擰眉細(xì)想一番,不免恍然,頓時腦中嗡的一聲,整個人都僵在那里了。 藍(lán)庭和顧云……藍(lán)庭和顧云…… 他將之前街坊酒樓所聽到的話語以及成輝的臉色統(tǒng)統(tǒng)回憶了一遍,越發(fā)大悟! 如果真是顧煙和那個藍(lán)庭有什么不好的傳聞,那成輝哪里還能讓他別在意呢!顯見的這桃色新聞的當(dāng)事人是他那大姨子??! 糯糯看著她爹的臉色,大驚:“爹,你的臉怎么跟石頭一樣難看呢?” 蕭正峰臉色確實非常難看,不過心里又泛起狂喜。 半響之后,他僵硬地放下糯糯:“我,我和你娘有點事兒說,糯糯你先別進(jìn)屋。” 說完這個他就闊步竄進(jìn)了屋。 ************************************** 屋子里光線并不太好,阿煙半坐在錦帳里,一言不發(fā)。 蕭正峰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放低了聲音,柔聲道:“煙兒,是我混賬?!?/br> 阿煙連頭都沒抬一下。 蕭正峰看著她玉白胳膊上的淤痕,還有耳朵脖子上那一口一口的紅痕,那都是自己情急之下發(fā)狠弄出來的。 她跟了自己這么些年,自己還沒這樣待她過呢。 他越發(fā)歉疚,俯低了身子,幾乎是半跪在那里: “煙兒,我混賬,我瘋子,我不是東西,我該打?!?/br> 說著,他把那個鞭子兩手捧著放到了阿煙懷里:“你再打我吧,想怎么打怎么打,想怎么罵怎么罵?!?/br> 阿煙眼皮都沒動一下。 蕭正峰越發(fā)有些怕了。 他趴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去碰阿煙的腳踝。 那腳踝因為之前被他大力捉住,已經(jīng)抓出了幾個觸目驚心的手印。 他趴伏在那里,跟個搖擺著尾巴的大狗一般去親那腳踝,啞聲道:“乖煙兒,別生我氣,你就是讓我做牛做馬,我都沒半個不字?!?/br> 沉默了許久的阿煙,縮回了腳踝,終于開口了。 “你還是好好想一想,今日好好地怎么來了這一出?” 蕭正峰見她說話,忙解釋道:“我混賬,我誤會了,我把顧云和藍(lán)庭的事兒誤會成你了,是我莽撞了?!?/br> 阿煙挑眉,疏冷地道:“你以前會這樣誤會我?” 她無奈笑了下:“以前便是德順帝在的時候,人家心里記掛著我,這是明擺著的事兒,那個時候你怎么沒沖我發(fā)火沒這么折騰我?怎么如今不過是一個道聽途說,就這么糟蹋我?還是說其實你心里早就對燕王對沈越的事都不滿意,也記恨著藍(lán)庭呢,這是借著酒氣一雪前恥呢?” 蕭正峰聽得“糟?!蹦莾蓚€字,頓時有些心慌,又歉疚萬分,心疼地去握她的手: “煙兒,我當(dāng)時腦子里是亂的,也控制不住自己,那個燕王沈越什么的就別提了,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只是藍(lán)庭這個,他這些年一直對你這么計劃體貼的——” “呸,他再記掛,也是禮數(shù)中的事,難道能越過了你去?我看你就是個小心眼,平時裝的大度,其實還就是埋著火!” 蕭正峰見她越說越氣,也不敢辯駁,只趕緊承認(rèn):“是是是,我小心眼,我不喜歡別人對你好,不喜歡你用別的男人送的東西,我恨不得把你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半眼,我就是這么小心眼,我平時大度都是裝的,我這么虛偽,我活該被打,就該抽我一百鞭子!” 他說到這里,又趕緊給自己描補:“其實也就是喝了點酒,心里想起別的男人的事不痛快----” 誰知道他不說這話還好,他一說這個,阿煙卻是更惱了:“往日我勸過你多少次,讓你不要喝酒不要喝酒,你怕是心里總嫌我絮叨,根本沒聽到心里去吧?如今呢,可是惹下事兒來,你高興了舒坦了吧?” 蕭正峰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承認(rèn):“是,是我不該那么對你,是我錯了……” 阿煙卻越說越惱火:“難道你以為我不讓你喝酒,只是為了讓你不要鬧脾氣嗎?我早給你說過多少次,喝酒傷身,你少年入軍營,身上不知道受過多少傷,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