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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雨嫣胸脯一起一伏,沖著祝小魚:“這還不都得怪你!”手里還捏著那一小把惹禍的白牡丹花蕾。 向玉瑛道:“我看還是算了吧,要不然咱們就回白鳥營吃罷,別打擾人家了?!敝灰娺h(yuǎn)處,顧柔姐弟兩個人都嘴巴都嘰里咕嚕動得飛快,相互不斷打斷對方的話頭,簡直好像要打起來。 剛說罷,顧柔和顧歡就回來了,大概是剛商量好,姐弟倆臉色都緩和了許多,顧歡在后面悶聲不坑,顧柔笑容滿面:“沒事啊,我阿弟性格是直接了些,但是他為人親善,很容易相處——他學(xué)問也做得很好呢,特別是下棋很厲害!咳咳……好了咱們進(jìn)去吧。” 顧歡注意到,顧柔介紹到他下棋很厲害的時候,鄒雨嫣臉上露出來的那個不屑又譏誚的表情,不由得怒目相視。 鄒雨嫣確實也這么想的——下棋厲害算個屁?她兩根手指就能捅死人呢! 不過三個姑子都很給顧柔面子,看她這般打圓場,都露出笑容,顧柔見到氣氛又一片融洽,非常高興,想起來自己還沒介紹她們名字,便道:“阿弟,我還沒跟你介紹我的姐妹們呢,這是……” “不用了,來吃吃喝喝嘛,還要記甚么名字,”顧歡不冷不熱道,“黑面神,沒門牙,采花大盜是吧,請進(jìn)唄?!闭f罷一甩肩膀,從幾個姑子中間撞了過去,大搖大擺進(jìn)了屋。 “顧歡!”顧柔又急又氣,連連抓頭,“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今兒不曉得搭錯哪根筋……我去說他!”便追了進(jìn)去。 祝小魚哭喪著臉:“他叫俺沒門牙……” “你還算好的了?!北环Q作黑面神的向玉瑛很是不爽,她招誰惹誰了,她才是最無辜的一個,還要跟阿至羅共用一個綽號。 鄒雨嫣抽搐著左半邊下巴——她剛剛被叫做采花大盜:“你們還記得顧柔之前說什么來著?他弟弟為人什么來著?” 祝小魚:“為人親善?!?/br> 向玉瑛:“容易相處。” 三人面面相覷。 第175章 文學(xué)32 傍晚, 溫爐搭上了桌,一件件食材丟進(jìn)rou骨頭燉好的湯底里, 香氣撲鼻。 顧歡拉長了臉坐在稍顯擁擠的八仙桌前——四方桌子擠了五個人,讓他很是不習(xí)慣,更叫他不舒服的是,那個叫做祝小魚的姑子, 已經(jīng)將竹筷往湯鍋里頭瞎攪和。他皺緊了眉頭,毫不掩飾臉上的不快。 顧柔對顧歡的情緒視而不見, 笑著對幾個姑子道:“咱們開吃吧?!眲偰闷鹂曜? 便聽得耳邊傳來國師的聲音: 【小柔,你回家了么?】 顧柔放下筷子,應(yīng)道:【到了,正準(zhǔn)備用飯呢?!窟@些日國師忙于處理軍隊重新整編的事務(wù), 兩人自回洛陽以來還未見得面。 【吃的什么。】 【打溫爐……哎?】顧柔剛說到此處,思緒便被旁邊的一聲尖叫打亂。鄒雨嫣驚嘆:“這么辣, 怎么吃?” 顧歡淡定自若地往湯鍋里撒辣椒碎,言語間頗為挑釁:“溫爐便是要吃辣的,我喜歡怎么著,這是我家。”他一邊說, 一邊撒,儼然辣椒不要錢的大方氣魄, 一碟辣椒碎迅速倒了個底朝天。 顧柔和向玉瑛傻眼地在一旁看著。心中又傳來國師的聲音:【怎么了?】 【不過現(xiàn)在可能吃不成了?!款櫲釃@了口氣,看見顧歡拿起第二碟辣椒碎,湯底在他手下迅速變紅。 國師正在用飯, 聽到這里停下筷子問:【為甚么?!?/br> 【因為太辣了?!?/br> 鄒雨嫣忍無可忍,她壓根不能吃辣,顧歡這么做,分明就是宣戰(zhàn)。她抄起一碟酸梅醬,大聲道:“這么吃辣,小心麻了舌頭,來點酸的給你開開胃?!彼崦丰u整碟倒了下去,湯汁從橙紅迅速變成紫紅色,冒著醬油似的熱泡。 祝小魚看著好好的一鍋食物被佐料所摧毀,大為心痛,還抱有幻想地夾了一條白菜放嘴里嘗嘗滋味,才吞咽下去,她的臉色也像湯底一般紅了紫紫了黑。 【現(xiàn)在又太酸了……不吃了?!款櫲嵛孀×祟~頭,她已經(jīng)沒力氣去教訓(xùn)顧歡了??珊薹讲虐押髲N的食材全部端上了桌,是一點兒也沒留。 顧柔前言不搭后語的回答,讓國師微微有些奇怪,不過他并不急于詢問,只是道:【那你過來吃罷?!?/br> 【???】 【我在你隔壁?!繃鴰熣f著,吩咐侍立一旁的寶珠和銀珠:“再添一對碗筷?!?/br> 沒一會兒,顧柔便領(lǐng)著向玉瑛和祝小魚趕到,國師又命寶珠再加兩副碗筷、四道熱菜;他坐在桌前迎客的時候,把向玉瑛和祝小魚都驚呆了——原來顧柔家隔壁住著大宗師? 原來國師雖然平安回城,然而他知道云晟并不會就此干休,于是回府稍作安頓之后,又搬來顧柔隔壁居住,親自盯梢以防意外。 三人吃過飯回家,顧歡便跑來迎接,態(tài)度出奇地好。他將顧柔拉倒墻角,解釋了一通: ——顧歡之所以如此記仇鄒雨嫣,全因為那墻根新栽種的白牡丹,乃是他在太學(xué)中所拜的師父康博士贈予,康博士乃是圍棋國手,他指出顧歡棋路過于激燥的缺陷,要他從養(yǎng)花種草中修養(yǎng)心性,感悟沉著靜心的道理。 結(jié)果顧歡道理還沒感悟出來,就被這群嘻嘻哈哈闖進(jìn)他家的姑子們?nèi)浅鲆欢亲踊饸狻?/br> “姐,飯也吃過了,你快將這幾個女人攆走吧?!?nbsp;顧歡央求道。 顧柔心想,那也不該對我的朋友無禮,她好不容易招待一次玉瑛她們,顧歡這小子倒好,當(dāng)面給人難堪,多下她面子?顧柔在白鳥營已經(jīng)是個屯長,當(dāng)官兒的哪還能沒點腔調(diào),于是冷哼一聲道:“女人怎么得罪你了,你姐也是女人,娘也是女人,你還看不起女人了?” 顧歡急忙道:“哎唷我哪里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她們?nèi)齻€人在,我睡覺也多有不便……落人口實,再說家里也沒這許多地方給她們哪?!?/br> 對哦,這倒提醒了顧柔。她略一思忖,方法有了:“沒地方可以騰嘛!這樣,你把屋子騰出來給玉瑛她們睡?!?/br> 什么?!顧歡氣炸了,那他呢? “你去隔壁同大宗師借宿一宿吧?!?/br> 就這樣,裹著一條薄毯子的顧歡在春寒料峭的三月被顧柔轟出了家門,他離開小院,憤憤不平地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屋子——里面點著燈燭暖意融融,還時不時傳來女孩子們的歡聲笑語,這把他糟糕的心情映襯得更凄涼了。 無處可去,顧歡敲開了隔壁的院門。國師和這個小舅素有些不對盤,同他打過招呼便準(zhǔn)備上閣樓歇息,顧歡卻像是怏怏不樂的小狗,在下面仰著頭問:“你能陪我稍坐一會兒么,姐夫?” 這一聲姐夫算是拯救了他。國師聽得很順耳,而且,他回頭看時,顧歡那小子露出可憐巴巴求助的眼神,算了,他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