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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們吃味不已。 午時三刻,廳外數掛千頭鞭炮齊響,宴會正式開始,廣王入席,商蘊卿起身行禮道了一句“皇兄”,廣王微微一點頭,兩人便不再言語,君荊賀看在眼里,心道:這兩兄妹到底扭不過去。 滕王最善酒席行樂,不多時氣氛在他的一番聒噪下便熱鬧起來,眾人杯酒交錯,輪番上前向廣王妃敬酒,各人一杯敬酒,王妃則只需輕抿一口以示回禮。 滕王笑道:“可是若有人剛開席就醉倒了,那可太不美妙了”,說完后眾人立即反應了過來,不禁全笑了起來,君荊賀不善飲酒之事早已聲名遠播,廣王妃看著有些窘迫的君駙馬體貼地說道:“無事,君駙馬可在散席前再敬酒”。 這一番下來,眾人也不再會對君荊賀勸酒,更加上商蘊卿坐于他身旁,連一向放浪不羈的滕王亦不敢上前叨擾,君荊賀正樂得如此,敬酒完畢,侍女們則依次上前為空杯斟滿美酒。 席上觥籌交錯,商蘊卿見渝兒鼻尖上沾了一粒米飯,不由笑著拿起絹帕將其輕輕擦去,渝兒調皮地對她皺皺鼻子,商蘊卿笑著說了一句:“你呀”, 君荊賀看著難得流露出這般溫情的商蘊卿,不由得出了神,若是和商蘊卿生個小孩,該是多好啊,一家三口,想想都令人心潮澎湃,他的思緒不免越扯越遠,商蘊卿抬頭一見他那呆樣,不免疑惑,她自顧收回絹帕,猛然想到了什么,便又轉回頭去看向君荊賀,見他還在若有所思地傻笑著,不免頓感羞赧,臉上赤紅一片,這人青天白日的亂想些什么。 屏外蕭鼓齊鳴,樂聲陣陣,廣王幾次離席出去應酬,屏內也是笑語歡言不斷,因烈王坐于另一席,君荊賀此時正盤算著怎么私下里去見他一面,他漫不經心地吃著美味佳肴,卻不見有一雙眼晴正時不時瞥他幾眼。 前面是一盤在這個季節(jié)難得一見的雪雞rou,這雪雞長在高山密林,rou色烏黑,味道鮮美,入口香甜細嫩,他吃得滿口生香,這的確是難得的美味,他不由再次伸出筷子去夾,與此同時另一雙筷子正好伸來,兩人筷子猝然相交,君荊賀不由趕緊縮回右手,抬頭一看卻是朝月公主,他稍一點頭致歉,朝月公主卻向他展顏一笑,隨即若無其事地轉向別處,君荊賀看著那盤雞rou,心里只氣道:你不吃還搶著去夾什么。 一旁坐著的商蘊不動聲色放下筷子,右手端起那杯酒一飲而盡,君荊賀趕緊伸手去搶,一面道:“蘊卿,這酒烈著呢,你怎么就一口氣喝了”。 商蘊卿向他鳳眼一瞪,放下酒杯后即起身離去。君荊賀莫名其妙:好好的瞪我干嘛。 一直到夜晚戌時二刻,眾人才一一告別廣王駕車離去,君荊賀最后敬了廣王妃一杯賀酒,出得府外時已是醉得腳下?lián)u晃不定了,眾人果然還是再次見證了君駙馬那令人汗顏的酒量。 君府內,佟霜與白荷兩人費了一身力氣才將駙馬爺里外收拾妥當,最后,只剩得一身中衣的君荊賀安安靜靜躺在床上,口里不時說著幾句囈語,商蘊卿立在床邊,不多時,她俯下身,在他耳邊問道:“駙馬,你今日和烈王說了何事” 君荊賀眼晴閉著,聽到商蘊卿的聲音后,便哼哼唧唧了幾句,商蘊卿沒有聽清楚,只得又附在他耳旁問了一遍,君荊賀又含糊著哼了幾句,她貼耳上去,之后慢慢直起了身體,這回她聽清楚了,他說得是:“蘊卿,我愛你”。 烈王府中,烈王回到書房后即打開君荊賀交予他的一封信,片刻之后,他拉開房門,對門外侍衛(wèi)說道:“立馬請楚先生進府議事”。 楚平在燈下看過信,不由激動起來:“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br> 烈王道:“現(xiàn)在需得一個恰當的時機將此人送入宮里,請先生過來商量一下具體運作,先生可有好的辦法?!?/br> 楚平想了想,道:“再過兩日,將是宮里的禁衛(wèi)軍換防的時候,接防的一個兵長是我們的人,到時候我們將其混在其中,必可順利進入宮內?!?/br> 烈王道:“可有更快的辦法,兩日雖然不長,但是卻怕夜長夢多,這幾日來盛王的手下已全部出動,幾乎要將整個京城挖地三尺,只怕…” “他們定是布下天羅地網,我們一動,他們定會有所察覺,所以,要么不動,要么一舉而成?!?/br> 第33章 丹泮 十二月十日早朝,北境急書,我朝數十將士在進入鄴城邊境的豹山時忽遇雪崩,全體人馬盡數被埋沒,經過幾日的竭力挖掘,現(xiàn)已全數找到,特著衛(wèi)兵一路護喪至京。 朝堂上一片嘩然議論之聲,兵部尚書羅恂嘴角不由露出幾絲冷笑,而烈王則默不作聲,衣袖下的雙手卻早已經握的死緊,派去探察的三十幾人又是有去無回了。 京師銅興街鐘氏武館,這當兒正是吃午飯的時候,鐘氏一眾弟子正嘻嘻哈哈吃著午飯,外面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一大弟子頓時火起,嘴里大聲嚷道:“真不知刑部這些混蛋到底要干什么,翻來覆去查了這么多天,咱們武館的門檻都給他們踏平了?!?/br> 一人跑去開了門,一伙差人呼拉一下全涌進來,為首的一絡腮大胡子,睜著一雙腥紅眼珠子,嘴里咬著個烏漆的短煙斗,武館的一眾人怔怔看著他們,大胡子一擺頭,身后之人立即跑進館內各處搜查,鐘氏一弟子上前,不滿說道:“官爺,您可是上上下下已經搜查了好幾遍了,別說藏人,就是藏一只螞蟻都能翻出來了,您可別是聽了閑人的攛掇,白白在這里浪費了時間”。 大胡子拿下煙斗,吼道:“老子一宿沒睡,哪有閑功夫在這里作無用功,你們最好是沒有藏匿欽犯,若是搜出來,老子定把你們一個個都押去死囚牢。” 翌日,君荊賀照例要早起,佟霜領兩丫頭進房,矮幾上是昨晚上已備下的官服,腰帶,靴襪等,君荊君穿著中衣走出屏外,佟霜上前為他整理衣裳,穿上了朝服,脫了腳上的靸腳兒鞋,再穿上襪兒官靴,收拾齊整,楠木架上的銅盆早已添滿熱水,佟霜走過去,銅盆里絞出兩塊熱毛巾,君荊賀接過后拭凈手臉。臨走前照依轉身繞進屏內,床上的睡公主依舊安靜,他俯身下去,在她額上輕輕印上一個吻,然后起身出門而去,床上的人兒在他走后即睜開眼晴,直直望向帳頂。 今年入冬早,小寒勝過往年的大寒,只這兩日天氣倒還算晴好,白雪覆蓋的地面上和屋頂上稀散地折散出隱隱陽光,大道旁邊厚厚的雪層也似有融化的跡象,再過二十天就是立春,禁錮一冬的萬物將重新煥發(fā)出蓬勃的生命力。 內閣躊文殿,吏部尚書譚忱手持一本厚厚的名冊正坐在一旁冥思苦想,每年的年初是吏部和工部最為繁忙的時刻,吏部每到年底時就開始著手于年后的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