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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去哪了,這府里上上下下倒沒個人打理,那些偷jian?;?,吃酒打牌的沒人理教,倒愈發(fā)為所欲為了,不說蘇柳姑娘不理事,就說那三位,平日倒還過來管教管教,如今公主身有不足,她們只唬得六神無主,手忙腳亂,哪有閑功夫來管事,再這般下去,可不亂得不成體統(tǒng)了?!?/br> 另一個婆子也附和道:“可不是,公主平日瞧著就嬌弱不禁風(fēng),這回是連那衛(wèi)太醫(yī)都上府來了,你們說說,這兩夫妻成親攏共就半年時間而已,這駙馬爺也是少年氣性,這一去就撇下公主這么長時間,讓公主一人獨守空房,這兩夫妻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的。” 眾人點頭應(yīng)和,有人又嘆道:“再過幾日就要過年了,照這樣下去,這個年都過不安生?!?/br> 那廚娘斥道:“就你那張嘴,管你是哪個奴才,這主子橫堅短不了你那份月錢賞錢,你自顧好你自己那份差使,別在這里亂叨叨,若是被那幾位聽見了,倒真會連累我們一齊不能安生了?!?/br> 眾人訕訕地走開去,那廚娘搖搖頭,起身抱了那個匣子將它鎖到紗櫥里頭。 申時二刻,蘿湘正與佟霜兩人倚著廊口柱子說話,蘿湘望了一眼掩著的房門道:“我說如何,公主嘴上不說,可心里卻等著駙馬爺立定回心呢,她也是個要強的,管是誰對誰錯,她自是不肯低這個頭的。” 佟霜嘆道:“那又該如何處,兩人如今鬧成這個樣子,我們下人也是作難的?!?/br> 第35章 痛苦 蘿湘道:“還能怎樣,只能等到那位爺過來了?!?/br> 佟霜拉著她悄悄說道:“聽蘇柳說,那元管家這次差點丟去半條命,兩條腿可能都廢了,你說,殿下這樣做,駙馬爺會不會原諒殿下?!?/br> 蘿湘道:“唉!這事倒難理的清楚,這位爺平日里看著對公主是恩愛有加,可是,誰曾想他怎么就定要和殿下對著干呢…” 佟霜又扯了扯她,蘿湘不滿道:“你干嘛老扯我呀。” 佟霜向著她身后揚揚頭,蘿湘轉(zhuǎn)身一看,回廊那邊遠遠走過來一個人,那人慢慢踱到跟前,蘿湘兩人齊齊福了一禮道:“駙馬爺?!?/br> 君荊賀不作言語,只甩了一下寬大的袖子,直直從她們面前走過去,兩人對視了一眼,縮著肩膀趕緊走開了。 君荊賀推開房門,一只腳踏了進去,這里是熟悉的一切,熟悉的淡淡檀木香味撲鼻而來,讓他感覺到自己似乎從未離開過這里,掩上房門,駐立了半晌后,他輕輕踱步到屏后,一張寬大的楠木垂柱圍頂床,床上錦被方枕,一個側(cè)躺著的美人在錦被之下正閉目休息,君荊賀就那樣靜靜望著,可能是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視,床上的人兒慢慢睜開了雙眼,四目相對,君荊賀立即轉(zhuǎn)身離去,商蘊卿失態(tài)地叫了一聲:“駙馬?!?/br> 君荊賀立在了屏風(fēng)外,兩人就隔著一扇薄薄的屏風(fēng),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商蘊卿披散著頭發(fā)坐在床上,她慢慢開口問道:“元管家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屏外的人一聲冷笑,“你問這句話不覺可笑嗎” 屏內(nèi)之人半天沒有言語,君荊賀說道:“你在下令挖斷他雙腿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有沒有想過我們今后該如何相處。” 他頓了一下,又低下聲音說道:“還是你根本沒有將這段婚姻放在眼里,我對于你來說不過是你無足輕重的一個過客?!?/br> 半響后,屏內(nèi)的聲音傳出:“你就是這樣判定我們的關(guān)系…”,停了一會之后,“你要是這樣認為,我無話可說…” 君荊賀低著頭死死瞪著地面,房間內(nèi)蔓延著無盡哀傷的氣氛,絲絲無形的悲緒環(huán)繞著他們,兩人久久皆沉默不語。 長久的沉默之后,屏內(nèi)人開口說道:“動元管家是我最后的選擇,烈王不出手則罷,他一出手,就是逼我翻開最后這張底牌,在此之前,我只是下死令讓他們找到這個人,可是…事與愿違?!?/br> 這就是一個無法逃避又令人惋惜的結(jié)果。 商蘊卿走出屏風(fēng)外,她眼晴直視著君荊賀:“你說,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口囗聲聲說愛我,可是,當(dāng)你千方百計的將人交予商輕甫的時候,你是我置于何地,你說你是我的駙馬,可是你卻義無反顧的背叛了我,你口中的愛早已化成了利劍,既如此,你又何必那般作偽的在我耳邊說出那么多甜言蜜語,又何必在我面前虛情假意,惺惺作態(tài)…” 君荊賀的眼睛冒出了怒火,他一手抓過她的手腕,大聲喊道:“我虛情假意,商蘊卿,你的心呢,你的心在哪里?!?/br> 商蘊卿毫不示弱地看向他,兩人就那樣彼此瞪向?qū)Ψ?,沒有往日的溫情和愛意,目光中只有對對方無盡的怨恨,她無畏承受著他那恨極的目光,他亦讓她目光深處的幽怨悲哀傷到痛徹心扉,兩人心中劇痛不已卻各不相讓。 許是被抓的右手腕已疼痛難忍,商蘊卿不由縮了縮手臂后皺起了秀眉,君荊賀從憤怒中突然驚醒過來,他立馬放開她的手,只見那白皙纖細的手腕處一片紅腫,他不禁呆了一呆。 商蘊卿轉(zhuǎn)身徑直走到一椅子上坐下,轉(zhuǎn)過頭去看向窗外,窗外的單調(diào)蒼白的雪景一如既往,明亮的光芒從四面八方散開,她有些虛弱地閉上眼晴。 君荊賀說道:“我為什么要保那個人,你們難道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嗎,盛王殺了那么多大燧將士,兩千多條無辜的生命,你們做下這等傷天害理的勾當(dāng),難道就不應(yīng)受到懲罰?!?/br> 商蘊卿轉(zhuǎn)過頭來,鳳眼直直看著他,目光中滿含著不可置信,君荊賀無力地坐下,懲罰,除了以死謝罪之外,難有第二種。 良久,君荊賀開口說道:“我既那樣做了,便自有方法保你性命,你是陛下最疼愛的女兒,他也定會網(wǎng)開一面?!?/br> 商蘊卿露出一絲凄涼的笑容,這就是她已經(jīng)開始為他動心的夫君,她的心為他敞開后卻是被他狠狠地刺上了一刀,她緩緩開口問道:“君大人,除了問斬之外,你認為還有什么樣的懲罰會讓我心甘情愿的接受。” 君荊賀呆呆地望著她,死罪若可免,活罪定難逃,她是那遺世獨立的高山雪蓮,心性傲潔,冰清不肯污纖塵,她志勵九霄,如云中白鶴不愿屈從于人下,即使皇帝陛下赦免于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她也絕難做到茍活于世。 君荊賀痛苦的抱著頭,他內(nèi)心猶如被噴涌而出的火熱巖漿燙得撕心裂肺,只是痛,痛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想掙扎出來,卻如被囚禁在絕望的深處,再也找不到任何出口。 商蘊卿目光平靜如水,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 蘿湘與佟霜兩人待在門廊下,蘿湘已凍得直搓手跳腳,佟霜也時時張望著房門,都過去一個多時辰了,房門還是緊閉著,蘿湘有些擔(dān)憂的慫恿佟霜上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