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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沒有說話,拉斐爾也沒有。 似乎都在等著對方主動開口。 “拉斐爾?!鳖D了頓,安晴只覺得這個時候開口,有些復雜,小心翼翼的看著對方的表情,她盡量的放低了聲音,“我并不是要窺探你的隱私,也不想讓你生氣,我只是看著你這樣,感到很難過罷了。” “我從老教授那里聽到的是,你父親在家里……”她忽而緘默了,不知道該以怎樣的語氣和他說出這件事。 有些事情過去了很多年,但是那卻是別人的傷疤,她沒有什么資格去輕易的揭開別人的傷疤。 如果可以,她也只想盡可能的將這件事隱藏在自己的心里,而非是說和拉斐爾提及。 但事實上,拉斐爾本人的生活狀態(tài),讓她不得不提起這個事情。 因為這件事,才是他現(xiàn)在這么慵懶又活的毫無精神力的本源。 “那天,你和外國教授吵起來的原因我記得是什么來著……”她皺眉,“根據(jù)科學部那里的回答,似乎是因為你們意見不合?!?/br> “但事實上,我把這件事告訴你曾經(jīng)的老師的時候,她告訴我?!?/br> “當年你父親的……去世……是不是就和這項實驗有關(guān)系?” 拉斐爾沉默著,他沒有抬頭看安晴,也沒有和她主動說話,只是自顧自的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帶子。 那包裝做的是如此的精致好看,外表光鮮,盒子里的甜點也一定十分的好吃美味,就像是他所知道的那樣。 是的,他一直都知道。 他不說話,安晴也不再提問。 過往,是最令人痛苦的。 他所擁有的那些過去,都是平常人所感受不到的。 他的痛苦,他的經(jīng)歷,他的傷口,每一個成功人士的背后,都會又這樣那樣不能被人揭開的傷口。 896,攻略天才型反派 或許從來沒有人能理解他的固執(zhí),又或者從來沒有人能理解他的驕傲。 “其實拉斐爾的父親是死在拉斐爾屋子里的?!?/br> 安晴聽到這個過往的時候,也禁不住微微愣住了,當時手里的茶一時之間沒有握住,順著她的掌心就緩緩的流了出來。 燙的她皺眉,而后回神。 “具體的情況我只是知道大概,我趕過去的時候,拉斐爾的家里沒有亮燈,也沒有任何別的人,我也是找了好久才在他的屋子里找到他?!崩先苏f起陳年舊事,表情和語調(diào)總是格外的滄桑。 “作為拉斐爾父親的好友,當時他父親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人的精神已經(jīng)有些不正常……你知道的,他的父親也是一位科學家,但是因為手里一項實驗的失敗,所以整個人都變得十分頹廢。” “我當時找到拉斐爾的時候他正一個人縮在墻角邊,雙手環(huán)住了自己的身體,整個人看起來都瑟瑟發(fā)抖?!?/br> 說道這里,老人的聲音頓了頓,緊接著帶了幾分緊張感和恐懼感,“至今為止,我看到那一幕,回想起來,還經(jīng)常夜不能寐。” “拉斐爾的父親,上吊死在了拉斐爾的屋子里。” ……………… 拉斐爾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陣冰冷,像是被浸泡在了終日陰冷的海水之中,瑟瑟發(fā)抖。 驀然,他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上微微一熱。 視野之中就出現(xiàn)了一只女人的手,緊接著,帶著幾分清淺的語調(diào)就在頭頂響了起來。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說這件事,但是我想說的是,你的父親絕對沒有不愛你。” 拉斐爾父親在他的屋子內(nèi)上吊死了沒多久之后,他的母親也因為承受不住外界的壓力,包括人的精神崩潰,而終于跳樓自殺。 不過短短前后一個月的時間里,拉斐爾就失去了他的雙親,從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變成了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親眼看著自己最愛的人,上吊死在自己的眼前,那會是怎么樣一種感覺? 后來,拉斐爾就被送進了孤兒院里,那時候的他就已經(jīng)顯露出了些許不正常的苗頭,對待朋友,同學之間刻薄異常。 他對所有的事情都很敏感,也從不允許別人說他的壞話。 “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你說這件事有什么問題?!崩碃柍聊肆季昧季?,這個時候從她的手掌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而自己膝蓋上的那個禮物盒子也沒有再繼續(xù)拆開。 只是沉默。 安晴搖頭,看著他,“你的父親……只是有些極端,他并不是不愛你。” 選擇在兒子的屋子里自殺,這是一種怎樣的心里,安晴無從探究,但是,年少的拉斐爾看到這一幕,心里的沖擊又是怎樣的…… 良久良久,拉斐爾驀然冷笑了起來,那笑聲之中充斥著些許的嘲諷,漸漸的,他笑的有些歇斯底里,有些瘋狂,手指撐住了自己的額頭,整個人變得看起來都很不正常,像是這件事真的多么可笑一樣。 897,攻略天才型反派 安晴靜靜的看著他,可是他卻笑的像是一個神經(jīng)病一樣,她就這么安靜的看著對方,沒有出聲阻止,也沒有說什么別的。 良久良久,拉斐爾終于是不再笑了,他忽而就沉默了下來,臉上的笑容像是曇花一現(xiàn)般,在剎那之間就消失了。 說實話,讓一個人強迫性的回憶起來這件事十分殘忍。 因為那是存在于每個人記憶深處,最不可觸碰的東西。 每個人都有難過的時候。 就像是談戀愛的情侶總是會吵架一樣,因為那是最喜歡的人帶給你的傷痛,你會在意,所以才會難過。 或者是因為愛情,也或者是因為親情,也可能是因為別的…… “需要紙巾么?” 拉斐爾抬眸瞥了她一眼,沒有帶眼鏡,可是那眸光卻十分的犀利,帶著對她的不滿,還有別的,總之,太多太多。 沙啞的說話聲,“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來了解我,也不需要任何人來了解我,生活么,只要我過的舒服就可以了,難道不是么?” 他對她笑了笑,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身體微微朝后靠了靠,臉上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那種自信自滿,嘴角微微上翹,就像是她第一次在實驗室里見到他的那樣。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