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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家里幾時藏的這幅觀音像,我們倆竟然沒翻出來過?!?/br> 以寧問:“二師父就沒有別的話帶給我?” 天歌道:“沒了,就是要你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br> 以寧慢慢卷起畫,念叨:“他們大人啊,故事特別多,從小到大,他們給我們講了那么多事情,居然還有我們不知道的?!?/br> 天歌笑笑,伸手打開了木匣子,里面是一對墨玉鴛鴦佩,這會兒才想起來,這些東西都是給以寧的新婚禮物,問道:“你嫁的這個王爺,怎么樣?” 以寧拿起鴛鴦玉佩把玩,回答說:“挺好的?!?/br> 天歌點頭不再多問,又去解那灰布袋子,里頭的東西像是一把鑰匙。 天歌問:“阿寧,這是鑰匙嗎?” 以寧轉(zhuǎn)頭看過來:“像是鑰匙,不過比我見過的都要大些,玄空師父沒說這是什么?” “他就說是寶貝,要你好好收著。” “那我好好收著就是了?!闭f著,以寧將幾樣?xùn)|西裝好,連同兩封信一起,小心地收進柜子里面,一邊收一邊問天歌:“你說這次來要久留,可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就留在我這?” 天歌道:“既然來了京城,我自然要好好玩樂一番,你這里好歹是王府,我進出不方便。我想開個酒館,這兩天就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到時候本錢恐怕得跟你拿了?!?/br> 以寧問:“那你這兩天住在哪兒?” 天歌道:“客棧?!?/br> 以寧點頭說:“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吧,銀兩我有的,要多少直接跟我講就行。開酒館雖說不難,也有些門道,你多看看,我也幫你問問?!?/br> 天歌嬉笑著把以寧摟在懷里,玩笑道:“我的好寧哥兒,往后在這京城里,你就是我的靠山了。” 以寧伸手輕輕推她:“耍貧嘴。你餓不餓,我去弄點東西給你吃?” 天歌道:“不用了,我回客棧隨便吃點兒,我偷摸進來的,還得悄悄走,不想讓人瞧見。” “好,我不留你。” 兩人又略坐了一會兒,天歌便走了,院子里的人都不知道有人來過,只有梧桐一個人見到,天歌前腳剛走,梧桐就進了以寧屋里,以寧正準(zhǔn)備滅燈,見她進來便知來意。 以寧道:“你看見她了?” 梧桐確認(rèn)小姐無事,回道:“回小姐的話,看見了。梧桐冒昧,敢問小姐,來者何人?” 以寧笑說:“她就是天歌呀,我時常和你們說的那個天歌?!?/br> 梧桐了然:“小姐時常提及謝公子英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蔽嗤┖敛谎陲梼?nèi)心的敬佩之情,以寧覺得好笑:“你連她面也沒見上,就知道不同凡響了?” 梧桐道:“小人慚愧,謝公子來時并沒有察覺,待他離開,我正巧在屋外,才見一抹身影,立時便不知去向,可見謝公子武藝遠(yuǎn)在小人之上,不得不服?!?/br> 以寧道:“下次她再來時,我介紹你倆認(rèn)識,讓她指點指點你,保管你武藝突飛猛進?!?/br> 梧桐面露喜色,連忙作揖道:“那便多謝小姐了。” 以寧伸手去扶她,“你呀,早跟你說,在我身邊不必這般拘禮,你怎么總也不改呢?” 梧桐道:“小姐莫怪,小人受師父教導(dǎo),自幼便是如此,改不了的?!?/br> “罷了罷了,早些休息去吧,我這就睡了?!?/br> “梧桐告退?!?/br> 第二天一早,以寧尋思要給天歌裁兩身衣裳,讓青煙從庫房里尋了兩匹黛色的緞子,一匹竹青的緞子,正和青煙、碧荷兩個商量著要裁什么樣式,雪海打外頭回來,見桌上放著幾匹布料,問道:“小姐,這是在準(zhǔn)備明日的回門禮嗎?” 以寧道:“回門禮不是早就備下了嘛,這些布是我要做衣服用的?!?/br> 雪海走近了仔細(xì)看看說:“我看這顏色,不像是小姐自己要穿,是要給姑爺做嗎?” 以寧故作神秘的說:“不是給王爺做的,你猜猜我給誰做的?!?/br> 青煙和碧荷已經(jīng)知道是要給誰做,只管捂著嘴笑。 雪海不明所以,猜說:“老爺?” 以寧搖頭。 “少爺?” “不是?!?/br> 雪海低頭思索了一番,便猜到是誰:“哦~,是天歌少爺!” 以寧點頭道:“你們幾個不是一直嚷嚷著要見她嘛,她這次來京里要待許久,總能見上,也算遂了你們的心意?!?/br> 雪海摸了摸桌上的布料口中說:“一早上吳管家派人來,說府里備好了回門要帶的東西,我想著到底是回門,怎么也要照看姑爺?shù)拿孀?,就和吳管家說好了,明天就帶王府的那份禮回門,小姐覺得可還妥當(dāng)?” 以寧道:“也在理,王爺今天趕得回來嗎?” “吳管家說,大約傍晚前能到家,應(yīng)該要在我們院里用晚飯?!?/br> 以寧點頭,對青煙說:“青煙,你去廚房,跟李嬸說王爺傍晚到家,就在我們院里吃晚飯” 青煙應(yīng)聲出門,往廚房去了,雪海又說:“小姐,這幾匹布是不是先收一收,晚些王爺回來,要是知道小姐你給別的不相干的男子做衣服,該要生氣了。” 以寧明白她話中的意思,自己常常和她們講起從前在山里的事情,并沒有告訴她們天歌是女兒家,倒是說了天歌如何英俊瀟灑,如何風(fēng)流倜儻,引得這幾個丫頭總也覺得天歌是“美男子”。也罷了,等她們見了面再自己分辨去吧。 以寧道:“天歌是別的不相干的男子?那你們一口一個天歌少爺?shù)?,叫我哥都沒這么親切?!?/br> 雪海道:“我們親切不妨事啊,小姐是已經(jīng)成了親的人,總要想想姑爺。” 以寧道:“我自有主張,你不用擔(dān)心?!毖┖|c頭不再多說。 吃完早點,以寧想著,王爺也不知究竟什么時候到家,該另外準(zhǔn)備些茶點才好,于是到廚房來找李嬸,李嬸正在和幾個小丫頭用小石磨碾米,以寧瞧著好玩,也過去湊熱鬧。 以寧問:“難道家里沒有面,還要現(xiàn)碾?” 李嬸道:“小姐不知,今天這頓晚飯才算小姐和姑爺正經(jīng)吃的第一頓晚飯呢,我們老家的習(xí)俗,一定要蒸四種餡的方糕,用新米現(xiàn)碾成粉,取個‘欣欣向榮’的意思,這碾米的磨子、蒸糕的籠屜要用舊的,是盼著‘長長久久’。” 以寧問:“是哪四種餡?。俊?/br> 李嬸道:“是棗泥、花生、桂花、蓮子四樣?!?/br> 以寧覺得好笑,說:“怎么又是這四樣,吃飯睡覺還離不了了?!?/br> 李嬸笑說:“就是圖個好兆頭,我保證這方糕做的好吃,小姐盡管放心。” 以寧聽到好吃就很高興:“好啊好啊,趕緊蒸出來我嘗嘗?!?/br> 李嬸道:“小姐莫急,等姑爺?shù)郊襾恚@糕點自然就蒸好了?!?/br> 以寧道:“他要是不回來,我還吃不上了?” 李嬸道:“別的東西倒罷了,這‘早生貴子糕’可不得等著姑爺一起吃嘛。” 李嬸此話一出,惹得幾個人都笑了起來,以寧自己又有點害羞又覺得好笑,只管低頭轉(zhuǎn)磨盤,不去理她們,一時又想起自己來廚房是吩咐茶點來的,放下手里的活兒說:“不許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