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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樣呢? 自從昭陽大長公主提點(diǎn)了以后,顧竹珊便不再常往海棠園這邊走動了,但估摸著是覺得突然就不來了不太合適,于是開頭還是隔兩天就來,然后慢慢的三天都不見得來一次了。 顧棠華樂得輕松。因?yàn)殚L輩不愛拘著他們小輩的緣故,顧棠華是不是主動去找昭陽大長公主說說話,此外就待在海棠園里,看看書曬曬太陽,再舒坦不過。 這日顧棠華讓人在園子里弄了個秋千,正弄著呢,宋琬如便來了。 瞧見快要搭起來的秋千架子,宋琬如笑道:“棠兒還當(dāng)真離不得這秋千了?!毖哉Z之間,卻是縱容得很。 顧棠華莞爾:“娘親,不是您常說我還是個孩子嘛……” 宋琬如無奈,往她鼻子上輕輕一點(diǎn):“可不是,小娃娃似的?!?/br> 顧棠華上輩子打小長大的太傅府她的院子里就有一架秋千,據(jù)她祖父說那是她外出遇上天災(zāi)去世了的父親,在她出生前給她做的。故而上輩子傅家還在的時候,她便最喜歡最寶貝的就是那架秋千。 后來傅家被誣陷,滿門抄斬,唯留了她一個,還是霍昭言以讓皇帝失望至極、太子之位被廢的代價救下來的。她沒多久就嫁給了霍昭言,那個時候霍昭言也在院子里給她置了個秋千。 故而這輩子剛醒過來沒多久,習(xí)慣了顧家以后,她便要父母在她的院子里弄了秋千,這么多年那秋千修整過,但一直都在。 這次回了都城顧家,她在院子里待久了實(shí)在不習(xí)慣,也知道這點(diǎn)小事情無傷大雅,才自己便吩咐人開始支弄。 “娘親今日怎么過來了?”顧棠華半挽著宋琬如,一邊走進(jìn)屋子里,一邊笑問道。 此前因?yàn)榇蠓繜o長媳,所以顧家中饋都是由昭陽大長公主管著的,這次宋琬如回來了以后的第三天,昭陽大長公主就提出來了這件事,說自己不愛理這些,也累,讓宋琬如著手。 但畢竟是這么大個顧家,又不是地方上那個一家三口還不用考慮人情往來的時候,宋琬如近來也很是忙碌。 顧棠華問完,又想起來:“可是外祖回來了?” 原先他們一家三口還沒回來的時候,顧棠華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就到莊子上避暑去了。她外祖家不在意這些虛的,且她外祖母邵氏身子不大好,暑天在都城容易著了暑氣,所以干脆就說按著原計劃半個月后回朝城,到時候再見禮。 但幾日前本該是回程的時候,沒想到恰好遇到了夜里暴雨堵了山路,只好又停滯了幾天。 宋琬如很欣慰女兒這般懂事,知道記掛著外祖家,道:“正是,恰好明日你爹不用去東宮,等你爹回來我便與你爹說,明日咱們?nèi)齻€便回你外祖家。為娘這是來跟你說道說道你外祖家的事的,別到時候喊不出個人來?!?/br> 顧棠華乖巧的聽著。 等宋琬如說完話離開,院子里的秋千已經(jīng)搭好了。 顧棠華興致極好。 宋琬如此時興致卻不大好,她聽著昭陽大長公主的話,面上難色漸露,心下也發(fā)沉。 方才昭陽大長公主突然叫了她來,說:“明日你要帶老二和棠華回娘家,該帶的東西可都備好了?” 宋琬如道:“都備好了,勞母親記掛了?!?/br> 昭陽大長公主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又開始關(guān)心其他的。宋琬如卻知道不大對勁兒,雖然當(dāng)年她與顧之遠(yuǎn)成親之后沒多久就去了地方上,但是這些年偶爾也會和顧之遠(yuǎn)一同回來,自己婆婆的性子自然是知道的,就不是會說這么多話的人。 果然,沒一會兒,昭陽大長公主便提到:“說起來,你娘家大哥的兒子可是有個叫瑾涵的孩子?” 宋琬如心下一咯噔,道:“是,是我大哥家的嫡次子。” 昭陽大長公主也略躊躇了下,才道:“那孩子如今也十八了吧?怎的還沒有成親的跡象?也不知定沒定哪家的姑娘?” 畢竟是第一次說這種話,做這種事,昭陽大長公主的架子拿不下來,略有點(diǎn)僵硬。 宋琬如此時也笑容僵硬:“還沒成親倒是真的,不過此前我不在朝城,也不知緣故,定沒定哪家姑娘,兒媳確實(shí)不知?!?/br> 果然不出宋琬如所料,昭陽大長公主說道:“曇華這孩子……你也是知道的,早年我憐惜她出生便沒了母親,多少縱容了她些,養(yǎng)了個眼高的毛病,前兩年我便在給她相看人家,也有不少人家主動上門的,但她一直看不上。自打去年她及笄了以后,這件事就一直壓在我心里頭……” 從昭陽大長公主那兒出來,宋琬如臉上的笑便沒了。 她先前跟顧棠華說顧曇華雖然嬌養(yǎng)了,但性子還是好的,那是為了不讓女兒緊張,且她一個做嬸嬸的,也不好說侄女不好。 可若是要把顧曇華嫁給她娘家的侄子,那宋琬如頭一個不同意。 顧曇華是什么性子?說好聽了就是大家小姐略有點(diǎn)嬌氣,眼界高,說直白了,那就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她要是想日后出嫁過得好,那便只有低嫁,自有人捧著她。不若嫁到門當(dāng)戶對或是門檻更高的人家,那壓根就不是結(jié)親家,而是結(jié)仇了。 宋琬如半點(diǎn)也不想禍害自己侄子。 這夜顧之遠(yuǎn)回來了,用過了晚膳以后宋琬如便跟顧之遠(yuǎn)說起明天回娘家的事,顧之遠(yuǎn)自然滿口答應(yīng),問起東西都備好了沒,宋琬如點(diǎn)了頭,顧之遠(yuǎn)才嘆道:“我這段時間太忙了,連給岳父岳母備禮的事都要你自己來做……” 宋琬如道:“夫妻倆說這些干嘛……倒是有件事,我得與你說說?!?/br> 顧之遠(yuǎn)難得見到妻子這般正式的模樣,便放下了手里的書。 “你說罷?!?/br> 宋琬如便把今日昭陽大長公主想要和娘家結(jié)親的事說了,這件事她本來有點(diǎn)躊躇是否要跟丈夫說,但最后還是選擇了說,免得日后生了嫌隙。 說罷,宋琬如皺著眉:“母親憐惜曇華,我也想曇華好……但是你也知道……” 顧之遠(yuǎn)安撫道:“我知道你為難了……母親這也的確是為難人了?!?/br> 夫妻倆沒說出口,但是都心知肚明的是,昭陽大長公主在顧曇華的事上的確是沒了平常心,是不是還缺了理智了。也就是宋琬如心善,也了解昭陽大長公主的心思,不然就今天這事,婆媳倆就少不了生了嫌隙。 顧曇華那是個什么性子?在外邊的時候還好,最多讓人說上一句高傲,但也已經(jīng)不是什么好口碑了,更遑論說他們這般日日相處一宅的人,能不了解顧曇華嗎? 那就是個得讓人捧著,還得卑躬屈膝的去捧,都不一定能換一個笑臉的人,活像是世人都欠了她似的。 而宋琬如娘家大哥的次子宋謹(jǐn)涵,雖然如今十八還未娶妻,但誰不說一句少年有為? 也就是昭陽大長公主偏心顧曇華,不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