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嫁，又怕嫁到別人家受了欺負(fù)，才想著可以和宋家結(jié)親。

    第5章 第五章

    其實也怪不得昭陽大長公主偏心疼愛顧曇華。

    昭陽大長公主年幼的時候和顧曇華的外祖母白氏是好友，雖然后來白氏式微，但是白氏還是因著昭陽大長公主的緣故有一門好姻緣，嫁給了她白家的表哥。

    后來白氏生了一個女兒，傷了身子，加上丈夫一心撲在妾室身上，她身心俱損，沒多久就去了。

    白氏去世之前，只得把女兒托付給昭陽大長公主，后來白氏的女兒及笄，便由昭陽大長公主做主，嫁給了自己的大兒子顧之遙，后來也就是顧曇華的生母。

    小白氏卻也在顧曇華出生后沒多久就去了，且那個時候顧之遙也是滿心滿眼的撲在柳姨娘身上，昭陽大長公主難免就想到了當(dāng)年的白氏，她本就憐惜小白氏，自此更是多了愧疚。

    所以昭陽大長公主對小白氏留下來的女兒顧曇華也就多了許多偏心和寬容。

    結(jié)果沒想到，這對大孫女的一個偏心和寬容，加上對大兒子顧之遙的那么點愧意，所以又沒能管好大房的后院，最終養(yǎng)成了如今顧曇華這般的性子，昭陽大長公主便更是悔恨又愧疚，可到底來不及矯正了，只得這樣了。

    這些復(fù)雜心思，放在平時倒也無所謂，可若是扯上其他的，就太過了。

    “你是怎么答復(fù)母親的？”顧之遠(yuǎn)問宋琬如。

    宋琬如嘆了口氣，道：“我能怎么辦，總不能對母親說不……我應(yīng)下來了，但是我得先跟你說清楚，這件事不可能成，我不能禍害我大哥家的侄子。”

    “你也別想太多，平白費了自己的心神……要我說，曇華眼界太高，也不一定看得上瑾涵?！?/br>
    宋琬如卻不高興了：“你什么意思？瑾涵如何不好了！”

    顧之遠(yuǎn)本是想緩和下，沒想到弄巧成拙了，此時聽出來妻子語氣中的煩躁和為難，他也不敢再開玩笑，連忙安撫道：“我沒那個意思，瑾涵自然是好的……便按你想的做就好……曇華雖是我侄女，但若說起親疏，你是我妻，棠兒是我們的女兒，岳家是你娘家，也是我們棠兒的外祖家?！?/br>
    宋琬如這才舒坦了，嗔了顧之遠(yuǎn)一眼：“也就是我不愛多想。”

    顧之遠(yuǎn)連忙賠笑：“是是……”

    “行了行了，早點休息吧，明兒一大早就得回娘家去……對了，這些事你別跟棠兒說……”

    顧之遠(yuǎn)喊冤：“這種事我怎么敢跟女兒說道……”

    “你還說！之前在地方上的時候，連書房你都讓女兒進(jìn)！”宋琬如說起來就氣。

    顧棠華是顧之遠(yuǎn)第一個孩子，估計也是最后一個了，又是女兒，小時候落水還差點沒了命，所以顧之遠(yuǎn)特別寵女兒。

    寵歸寵，但是誰能想到顧之遠(yuǎn)能把顧棠華往書房里帶……顧棠華十歲以前還好，后來顧之遠(yuǎn)見顧棠華對地方上那些事挺有興趣的，就干脆給她在書房做了個小隔間。

    顧棠華人在里面，外面的人看不見，但是顧棠華在里面，能看清聽清外面的人和事。宋琬如最開始也沒想太多，畢竟在她看來，書房里談的事都是那種很正經(jīng)的事，女兒估摸著就是好奇，聽聽也無所謂，反正有隔間。

    沒成想有一次宋琬如給顧之遠(yuǎn)他們送吃食，結(jié)果聽到了里面的男人們在談?wù)撜l家的老爺又納了幾個姨娘了！

    宋琬如當(dāng)下就氣得不行，偏偏顧之遠(yuǎn)和顧棠華都覺得沒什么，又不是在講葷段子，就當(dāng)是長長見識了。

    顧之遠(yuǎn)還說：“咱們女兒心腸好，就怕以后遇著那些個壞心眼的，這些事聽過了，就當(dāng)是給她長個記性，咱們不害人，但是也不能太相信別人都是個好的。且也是湊了巧了，平時我們在書房里說的都是正經(jīng)事?！?/br>
    宋琬如才不管，死活不許顧棠華再進(jìn)書房了，說是不能把女兒當(dāng)男孩養(yǎng)。顧棠華孝順，雖然還是想多跟著顧之遠(yuǎn)學(xué)習(xí)鍛煉，但是也沒再進(jìn)過書房。

    顧之遠(yuǎn)倒覺得頗為可惜，有時候女兒能提不少有意思的意見出來呢……

    不過顧之遠(yuǎn)有分寸，像今日這種事，怎么也不可能跟顧棠華提起。

    “那你明早可不能苦著臉，要不然女兒就看出來了。”顧之遠(yuǎn)笑道。

    宋琬如道：“你什么時候看到過我在外面苦著臉過？”

    “那倒是，這點女兒跟你像，甭管心里怎么想，外人面前都是笑呵呵的?！?/br>
    “你這是夸還是損呢？”

    “自然是夸的，我顧之遠(yuǎn)的妻女，怎么可以損?！?/br>
    宋琬如直想啐他一口，這不要臉的勁兒，還好女兒沒沾上。

    翌日一大早，顧之遠(yuǎn)三人便出了門。

    顧棠華繼續(xù)聽著宋琬如在自己耳邊念叨，最后笑道：“我記得的，娘親，您就別擔(dān)心了……外祖父外祖母，大舅舅大舅母，二舅舅二舅母。大舅舅家有一個謹(jǐn)言表哥，謹(jǐn)言表哥家的大表嫂，小侄女嘉嘉。大舅舅家還有一個二表哥謹(jǐn)涵表哥，年十八了還沒娶妻，但是我別提也別問。二舅舅家有一個已經(jīng)出閣的述雅表姐，今天是見不到的?！?/br>
    “女兒可有記錯？”顧棠華歪了歪頭，模樣分外嬌俏，宋琬如看得心情大好，笑道：“好好好，是娘親太瞧不起我們棠兒的本事了。”

    顧棠華瞇了瞇眼笑，又道：“娘親，今日咱們可是好久不見外祖家，久別重逢的日子，您心里有什么事，等從外祖家回了咱們的院子，女兒聽您說，給您好好規(guī)劃規(guī)劃如何？現(xiàn)在咱們就歡喜些，娘親笑起來最是好看，外祖看著也高興?！?/br>
    宋琬如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這么明顯？”她自認(rèn)藏得挺好的了。

    “外人許是看不出來的，可是我是您女兒啊……還有等會兒，見到的都是您的親人，怎么會看不出來呢？”

    宋琬如失笑：“讓你這么一直白的說了出來，為娘這心里頭倒舒坦了幾分……不過具體是什么事，你就別好奇了，不告訴你。”

    顧棠華眨眨眼。

    沒過多久，便到了宋琬如的娘家將軍府。

    府門口大開，馬車直接進(jìn)了最外面的門，沒過一會兒，然后就看到不遠(yuǎn)處一個老嫗，還有一個十八兒郎，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站在拱門處。顧棠華在車簾被撩開的時候看了一眼，心想應(yīng)該是她表哥宋謹(jǐn)涵和表侄女嘉嘉。

    見他們到了，宋謹(jǐn)涵把嘉嘉放了下來，牽著她和老嫗一同上前來。

    “小姐，姑爺，”老嫗行了一禮，然后看向顧棠華：“這便是表小姐吧，老婆子我是老夫人身邊的韓嬤嬤，您若不嫌棄，叫我一聲韓嬤嬤便是?！?/br>
    顧棠華淺笑盈盈：“嬤嬤好?！?/br>
    韓嬤嬤面帶笑意。

    宋謹(jǐn)涵也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個禮，隨即對宋琬如和顧之遠(yuǎn)笑道：“姑姑，姑父，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