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有辦法不讓人心中起疑了。要知道農(nóng)家的母雞都是留著生蛋的,就是過年也都不一定舍得殺了吃一只。但今兒非年非節(jié)的,薛永福怎么就要殺一只雞吃?他就不怕孫杏花晚上回來的時候清點雞籠時發(fā)現(xiàn)少了一只雞,得知是他吃了之后大鬧?除非是孫杏花一早就同意他這樣做。但孫杏花那樣摳的一個人,怎么忽然會同意薛永福這樣做?除非她今兒有特別高興的事。 薛嘉月心中起疑,聰明如薛元敬自然心中更會起疑。 于是等打完酒回來交給薛永福之后,薛元敬就借口進廚房幫忙。然后他問薛嘉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薛嘉月不說話,只手里拿著火鉗沉默的低頭往灶膛里面塞木柴。 看她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她知道是有什么事的。而且想起她這幾天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薛元敬越發(fā)的肯定那不是一件小事。只怕還是和她有關的事。 薛元敬心中著急,就欺身過去,一把握住了她拿著火鉗的右手,低聲的逼問著:“到底是什么事?快告訴我?!?/br> 但薛嘉月還是沒有抬頭,依然沉默的看著手里的火鉗。灶膛里面熊熊的火光映在她臉上,讓她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悲涼,也有些倔強。 薛元敬見強行逼問不行,只好硬生生的壓下了自己心中呼之欲出的焦急,轉(zhuǎn)而放緩了聲音,溫聲的同她說道:“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訴哥哥的?就算是有天大的事,哥哥也一定能幫你解決的。所以你就告訴哥哥,好不好?” 說到后來,他的語氣都已經(jīng)近乎于哀求了。 看著薛嘉月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他覺得很著急,也很恐慌。他急切的想知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才會讓一貫遇到什么困難都會笑的明媚的薛嘉月臉上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樣悲涼的神情。 薛嘉月這會兒心里確實覺得挺悲涼的。隱忍了這么長時間了,最后她發(fā)現(xiàn)她前面很有可能就是白隱忍了。因為她這幾天一直在想這件事,但是很可惜,想來想去她也沒有想到什么解決的辦法。 她是不想成為孫家那個瘸腿孫子的童養(yǎng)媳,但是告訴薛元敬這事又能有什么用?他現(xiàn)在要是已經(jīng)考上功名了,那這件事他還能幫她解決掉。但是這會兒他才十四歲,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哪里還能解決得了她這件事? 所以薛嘉月還是吸了吸鼻子,忍住忽然想要落下來的淚水,然后悶悶的開口說道:“哥哥,你就別再問了?!?/br> 她越這個樣子薛元敬就越著急恐慌。正要開口再逼問時,忽然就聽到薛永福不耐煩的聲音在堂屋里面大聲的響了起來:“二丫,雞熟了沒有?老子都要餓死了?!?/br> 按照薛永福一開始的要求,薛嘉月做的是香茅豉油雞。 洗凈的香茅,蔥和姜平鋪在鍋底,上面放上一只整雞,將用生抽,老抽和糖調(diào)和成的湯汁澆到雞身上去,再倒上一大碗水,蓋上鍋蓋,大火燒開之后再小火慢燒收汁,倒也不用費很長時間。 雞已經(jīng)熟了,雞rou香味彌漫在整間屋子里。 薛嘉月就答應了一聲:“好了?!?/br> 然后她起身從小竹椅上站起來。薛元敬待要拉住她再細問,就聽到薛嘉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用低低的聲音說道:“哥哥,你先回屋。等待會兒我忙完了再去找你。” 薛元敬見她堅持不肯說,知道他再逼問下去可能還會適得其反,想了想,他還是松開了握著她右手腕的手:“好,我回屋去等你過來?!?/br> 說完,看她過去站在灶臺前面揭開鍋蓋。鍋里白色的水汽瞬間騰起,一下子模糊了她的臉龐,他這才轉(zhuǎn)過身往廚房外面走。 薛永福還坐在堂屋桌旁的椅中喝酒。想必他最近確實是被孫杏花給拘束的狠了,所以就算這會兒沒有下酒的菜,他也還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臉上都紅了,看起來都已經(jīng)醉醺醺的了。 看到薛元敬從廚房出來,他就開口叫住他:“我想起來我昨天在地里的時候借了一把鋤頭給周嫂子家的大小子,你去周嫂子家將這鋤頭拿回來,然后去地里給小麥鋤鋤草?!?/br> 薛元敬眉目冷冷的,輕聲的嗯了一聲,也不看他,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走。 薛嘉月這時正將鍋里的香茅豉油雞盛到一只深口碗里,然后拿了一雙筷子,雙手捧著碗,放到了桌上去。 等放完這碗雞,她就要轉(zhuǎn)身出門。但她才剛轉(zhuǎn)過身,不提防薛永福忽然就伸手拉住了她的右手。 薛嘉月心中大驚,忙用力的一甩。 好在薛永福也并沒有用很大的力,而且他現(xiàn)在也有些喝醉了,薛嘉月這樣一甩,立馬就將他的手給甩開了。只聽得砰的一聲響,是薛永福被甩開的手碰到了桌子角上。 薛永福當即就痛的齜牙咧嘴起來,不過他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只伸手摸了摸自己手背被撞痛的地方,面上還笑嘻嘻的對薛嘉月說道:“你要著急到哪里去?你現(xiàn)在哪里都不能去。過來給我倒酒?!?/br> 薛嘉月想走,但無奈薛永福一見她要走就又伸手來抓她。 薛永福畢竟是個男人,而且是做慣了農(nóng)活的,手勁很大。而薛嘉月只是一個八歲大的小姑娘,論手勁怎么比得上薛永福這個大男人? 她當即只覺得心里騰的一下冒起了三丈火。就想要開口喝問薛元敬做什么,但想一想力氣上的差別,她也只好竭力的壓下了心里的火氣,盡量和聲和氣的說道:“倒酒就倒酒,可你不要這樣拉拉扯扯的。快放開我。” “我可以放開你,但你乖乖的不要跑?!毖τ栏?粗Σ[瞇的說著,“而且我多大,你多大?就算你跑了,我抓你也跟玩兒似的?!?/br> 薛嘉月明白他說的是事實,所以她就做了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出來。而且還顫著聲音說道:“我不怕,我也不跑。你是我爹,對我好,我干嘛要怕你,還要跑?爹你放開我,我給你倒酒喝?!?/br> “這才對嘛?!毖τ栏B犃怂f的這話就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心里不喜歡我這個爹,平常能跟我少照面就少照面,能跟我少說話就少說話。但是我還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嘛,還是得哄著才有趣兒,不然很容易的就到手了總歸沒個趣味?!?/br> 說著,在她的手背上摸了兩下之后就放開了她的手。 薛嘉月聽他這話越說越不對了。又想起剛剛她在廚房里聽到薛永福叫薛元敬去周嫂子家拿鋤頭,然后再去麥地里鋤草。但麥地里前幾天不是才剛鋤過草?今兒又要鋤什么草?莫不是薛永福想要故意的支開薛元敬?但薛元敬是他的親兒子,他要做什么事是要支開薛元敬的? 這樣一想,薛嘉月就覺得心中越發(fā)的警惕了起來。 不過她也知道她和薛永福之間的力量相差懸殊,跟薛永福說的一樣,這會兒她就是想跑,只怕薛永福抓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