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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樣出來,但漱玉軒總能及時的再推出一些式樣新穎的衣裳出來,所以大家還是喜歡來漱玉軒做衣裳。而先前那些她去找過,想要同他們合作,但被他們給一一拒絕的綢緞鋪掌柜現(xiàn)在也紛紛的找上門來想要同她合作。說如當(dāng)初她所談過的那樣,往后但凡漱玉軒所需要的布料都在他們的綢緞鋪子里進(jìn),相應(yīng)的他們也會將那些布料以低于市面兩成的價格給她。 瑞興隆的陸掌柜也過來了,笑的一臉和善。且過來就說上次他竟然不知道薛元敬和他兒子是同窗,若知道,當(dāng)初他們兩個去找他談那件事的時候他必定會同意的。不過現(xiàn)在知道也不遲,大家還是可以合作的嘛。 最后薛嘉月權(quán)衡再三,還是選擇了和陸掌柜合作。陸掌柜自然是高興的,但薛元敬心中卻不是很高興。 他不高興是因為陸立軒。以為薛嘉月是因為知道陸掌柜是陸立軒父親的緣故,所以才選擇同他合作。她心中竟然就這樣的看重陸立軒? 薛嘉月知道他的這番心思之后簡直哭笑不得,忙向他解釋她為何會選擇同陸掌柜合作的緣故。 原來陸家除卻瑞興隆的這間綢緞鋪子,另還有一間首飾鋪子,以及其他幾間鋪子。薛嘉月上輩子既然愛好漢服,會畫漢服式樣,對于那些古風(fēng)的首飾她如何會不喜愛?自然也研究過一番,還在網(wǎng)上看過各種式樣,現(xiàn)在畫出來也不難。 她就是想著將她以往看過的那些式樣別致新穎的首飾畫出來,交由陸掌柜家的首飾鋪子去做。待做出來了,陸掌柜可以要一部分放在他的首飾鋪子里賣,所賣得錢她會給陸掌柜一些提成,其他的,她要留在自己的鋪子里賣。 她已經(jīng)動手畫了模特架子出來,叫木匠按著圖做了幾個簡易的模特架子放在漱玉軒里面,然后將最新式樣的衣裙都穿在這些模特的身上,但凡有客人進(jìn)來一眼就能看到的,豈不比只畫在紙上供客人看的好?又去買了幾頂好假發(fā)來,戴在那些模特架子的頭上,用心的梳了發(fā)髻,再戴上她設(shè)計出來的首飾,豈不是比什么宣傳都好?客人進(jìn)來了,一眼看到模特身上的衣裳是好的,首飾是好的,搭配在一起分外的出彩。這樣買了衣裳,心中不想要買首飾?便是模特頭上的首飾不會全都買回去,但總會揀幾樣心愛的帶回去。這樣她非但是開了個成衣鋪子,還算是開了個首飾鋪子。至于其他的配件,鞋帽,發(fā)帶,頭花,禁步之類,這些后期都可以慢慢的發(fā)展起來。 總之就是以衣裙為主體,其他但凡女眷能用到的東西她都會慢慢的添加。她的主旨就是致力于讓每一個女子進(jìn)漱玉軒的女子渾身山下都穿的漂漂亮亮的,走出去回頭率不說百分百,但至少也得百分之五十吧? 而身為漱玉軒的掌柜,薛嘉月怎么著也得將自己打扮一下吧?不然旁人走進(jìn)鋪子里來,一看掌柜的都穿的這樣的寒酸,還如何能相信這漱玉軒能做出好的衣裳來? 所以這半年多薛嘉月很給自己做了幾身光鮮的衣裙,首飾也打了好幾樣。而且首飾之中她尤喜步搖。 娉娉裊裊十三歲的少女,二月豆寇花一樣的嬌美。穿著顏色嬌艷粉嫩的衣裙,一頭烏黑柔順的頭發(fā),鬢邊簪了步搖,細(xì)細(xì)長長的流蘇墜下來,行動間輕輕晃動,當(dāng)真是說不盡的動人心魄。 薛元敬如何會放心這樣的薛嘉月單獨(dú)出門?每次她出門的時候他非但要陪同在旁,也定要她戴上帷帽。 這日已是五月初,端午在望,趁著薛元敬書院休假在家,薛嘉月叫了他同自己一同去郊外的地里看那些辣椒苗的長勢如何。 雖然她特地的雇了人每日看護(hù)那些辣椒苗,但到底還是不放心的,過幾日就必要去看一看。 五月初夏,天氣已經(jīng)日漸的熱了起來。薛嘉月穿了丁香色的交領(lǐng)上襦,白色的紗裙,頭上帶著帷帽,雇了輛馬車,同薛元敬一起去郊外。 一到了馬車上她就將頭上的帷帽取了下來,放在旁邊的長凳上。抬頭一看坐在她對面的薛元敬,穿著玉色的圓領(lǐng)軟綢袍子,腰間掛了一枚白玉雙玉佩,相貌雋秀清雅。 自他考上了秀才,薛嘉月有時也不叫他哥哥了,會開玩笑的叫他為薛秀才。就譬如現(xiàn)在,她就在笑著說道:“薛秀才,不是叫你在家里看書,不用陪我,你怎么還是要陪我出來呢?” 薛元敬看她一眼。 她原就是開朗活潑的一個人,現(xiàn)如今漱玉軒的生意紅火了起來,她身上更是平添了幾分自信,看著就較往日越發(fā)的神采飛揚(yáng)起來,也越發(fā)的讓他難以放心起來。 “你覺得我會放心讓你一個人出來?”薛元敬的聲音淡淡的,但目光卻是牢牢的盯著她,鎖定了獵物的蒼鷹一般,“若不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我哪里都不會讓你去?!?/br> 薛嘉月聞言一窒。 以往她去哪里薛元敬便經(jīng)會要陪同她一起去,而近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薛元敬跟她跟的越發(fā)的緊了,簡直都可以稱得上是禁錮了。但她并不喜歡這種感覺。她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第118章 敬哥開撩 雖然薛嘉月不喜這樣被薛元敬時刻禁錮的感覺, 但她心中畢竟是在意薛元敬的, 將他如親人一般的看重, 所以她從來沒有正面的頂撞過他。于是即便這會兒薛元敬說出來的這句話讓她覺得心中不大暢快,但她也只是笑嘻嘻的委婉著說道:“哥哥,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三歲了, 不再是小孩子了,如何我獨(dú)自去哪里你還不放心?難道你還擔(dān)心有拍花子的將我拐跑了不成?” 薛元敬輕哼。 雖然他不擔(dān)心拍花子的人,但他擔(dān)心其他的很多人。諸如譚宏逸, 諸如陸立軒。 去年九月份的時候譚宏逸和他的那兩個meimei到漱玉軒來鬧了一場,隨后譚宏逸忽然失魂落魄一般的走了, 他受薛嘉月的囑咐,過兩日拿了譚宏逸那日留下來的兩錠金子去托月書院當(dāng)面還給譚宏逸, 然后他轉(zhuǎn)身欲走, 卻忽然被譚宏逸開口叫住。 他素來就知道譚宏逸是個膽子大的,但沒想到他的膽子竟然會大到這個地步。因為他竟然同他說他心悅薛嘉月,想要求娶她。 薛元敬當(dāng)時渾身的氣勢就冷厲了下來,猛然的轉(zhuǎn)過頭去看譚宏逸。 但譚宏逸不是聶鴻濤,也不是賈志澤, 雖然見薛元敬這會兒看著他的眼神帶著鋒銳的寒芒, 面上都是森寒狠色, 但他心中依然是不畏懼的。 不過他也知道,長兄如父,即便他心中再不愿,但若他想要成功求娶到薛嘉月那必然是要薛元敬這個做長兄的點(diǎn)頭的, 所以哪怕薛元敬現(xiàn)在對他的態(tài)度再如何的冷冽,他也都只能忍氣吞聲的受著。 不曾想薛元敬雖然心中大怒,面上卻沒有對他如何,只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