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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比的決絕:“你做夢!我絕不會將她嫁給你?!?/br> 說完,他便一甩袖子,轉(zhuǎn)過身就走了。 隨后薛元敬也并沒有將這件事對薛嘉月提起過半個字,也嚴防死守薛嘉月有機會再見到譚宏逸,但每每他想起這件事來的時候依然覺得如鯁在喉,心中郁郁不快。 再有陸立軒,自從薛嘉月定下來同陸家合作之后,陸掌柜也不知道心中是怎么想的,每每有什么事要同薛嘉月商議了,他自己不來便罷了,也不肯遣個下人來,反倒是每次都讓陸立軒過來。如此陸立軒來見薛嘉月的頻率自然就高了起來。 而陸立軒原就是個性子溫和不過的人,甚至都有些靦腆了,但薛嘉月仿似很喜歡同這樣的人說話,所以薛元敬便經(jīng)常能看到她和陸立軒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便是前些日子陸立軒考中了秀才,薛嘉月還特意的前去恭賀,便是他考了個小三元也沒見薛嘉月對他說過什么恭賀的話...... 若這般說來,陸立軒現(xiàn)在在她心中的分量豈非比他還要重? 想到這里,薛元敬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如同整個兒都浸泡在百年老醋里一般,酸的都快要冒泡了,極難受。 目光看向薛嘉月,見她正伸手掀開馬車車窗上的簾子一角,轉(zhuǎn)頭看著外面的景色。 五月正是槐花開放的時候,路上栽了槐樹,這會兒枝頭的槐花一串串的開著,風透過車窗吹進來,帶來槐花清幽的香氣。 薛元敬目光落在薛嘉月的身上,臉上。 十三歲的少女身姿輕盈美好,車外枝頭剛開放的潔白槐花一般,葉嫩花嬌,讓人移不開眼去。 明明日日都同她在一起,夜夜也都肖想她,但自己心里的這份心思卻只能一直隱藏著,還要看著她同其他的男子說笑,忍著其他的男子在他面前說要求娶她...... 薛元敬心中明白,那些想要求娶薛嘉月的人都是將他當成薛嘉月的親兄長來看待的。長兄如父,想要求娶薛嘉月,他不點頭怎么成?所以現(xiàn)在即便是譚宏逸每每遇見他的時候?qū)λ膽B(tài)度都要比以往好了許多。 若薛嘉月果真是他的親meimei,又或者他心中不曾對薛嘉月生了這樣的心思,見著這些好男兒都來求娶薛嘉月,他心中肯定會很歡喜,也會很用心的給她挑選一位好夫婿,但現(xiàn)在...... 薛元敬覺得心里又是酸又是苦,很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當初他就不該在薛嘉月面前說什么將她當成親meimei一樣來看待的話,若不然,如當初秀峰村里的那些村民所言,就該將她當成自己的小媳婦來養(yǎng)大,對外就宣稱她是他的小嬌妻,還用愁現(xiàn)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之后,薛元敬忽然起身坐到了薛嘉月身旁去。 馬車車廂空間有限,他現(xiàn)在這般猛然的坐過來,兩個人的身子不可避免的就要挨在一起。 薛嘉月心中驚訝,轉(zhuǎn)過頭看薛元敬。雖然她沒有說話,不過目光中已經(jīng)露出了她的疑問。 薛元敬只當沒有看到,就著她掀開的車窗簾子,目光望向外面,說出來的話聲線平靜淡然不過:“我剛剛聞到槐花的香氣,是不是這路邊栽了槐樹?” 說的他好像真的就只是過來看外面有沒有槐樹一般。 薛嘉月不疑有他,就伸手指著馬車剛剛過去的地方,笑道:“哥哥你看,那里栽了好幾棵槐樹。一樹的槐花都開了,潔白如初雪一般,而且香味清幽。你剛剛也聞到了?是不是很香?” 薛元敬趁她不注意,低頭在她的發(fā)間輕聞,然后低語:“嗯,確實很香?!?/br> 這時馬車顛簸了一下,車里坐著的人自然就會跟著身子搖晃下。薛元敬便趁勢伸手攬住了薛嘉月的肩,將她帶到自己的懷中來,同時垂首低語:“坐穩(wěn)了?!?/br> 他溫熱的氣息輕輕的拂過她的耳垂和臉頰,薛嘉月只覺得他氣息所經(jīng)之處都癢癢的,麻麻的。 她瞬間就覺得面上發(fā)燙,忙掙脫他的懷抱,直起身在馬車凳上垂眉斂目的坐好。但若細看,便能看到此刻她白玉般的臉上浮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她原就相貌生的極好,這會兒俏臉暈紅之時,容光更增嬌媚,只看的薛元敬心馳神遙不已,忍不住的就想要去親一親她泛著紅霞的臉頰。 他便伸手過去,一下子就握緊了薛嘉月的雙手,低聲的喚她:“月兒?!?/br> 聲音纏綿,如淺語低喃一般,只聽的薛嘉月心中猛的一慌。 近來她總覺得薛元敬對她的親密已經(jīng)超越了兄妹之間的范疇,她數(shù)次都安慰自己其實只是自己多想了,他只是心中看重憐惜她這個meimei罷了。但是現(xiàn)在,教她又不得不開始多想了...... 心中正在為難要如何處理現(xiàn)在這樣曖昧的場景時,好在馬車忽然停住,緊接著就聽到外面車把式的聲音隔著車簾想起:“薛公子,薛姑娘,到了?!?/br> 薛嘉月聞言,忙將自己的雙手從薛元敬火熱的手掌心中掙脫出來,抬頭說道:“哥哥,我們到了,快下車?!?/br> 薛元敬不語,只深深的看她一眼,目光中涌動的情緒教她看的心驚膽顫,忙又垂下眼去,不敢再看他。 耳中仿似聽到了薛元敬低低的一聲嘆息,隨后就見眼前光線一亮,是薛元敬伸手掀開車簾,矮身彎腰走出了馬車。 薛嘉月心中正暗自的松了一口氣,忽然就見一只白皙修長的手伸過來,同時薛元敬潤和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過來。” 他這是要扶她下馬車。 這若是在以往,薛嘉月肯定毫不遲疑的就會伸手握住他的手,讓他扶著自己下馬車,但是這些日子薛元敬對她好像尤為的親密起來,完全的超越了兄妹間該有的那種親密。而且剛剛在馬車里才有過那樣曖昧的時刻,所以現(xiàn)在薛嘉月就很不想扶著薛元敬的手下馬車。 心中正想著要找個什么托辭拒絕,好讓彼此之間都不覺尷尬,但這時薛元敬好像對她的磨蹭不耐煩起來一般,不等她主動伸手過來握他的手,他就直接傾身過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薛嘉月只覺他的手掌心火熱一片,瞬間便燙到了她一般,只嚇的她整個人都僵了起來,面色都有些發(fā)白起來。 這時又聽到薛元敬的聲音響起。他仿似還在低笑:“還不下來?是要我抱你你才肯下來?” 他這算不算是在撩她? 薛嘉月立時就覺得臉上又開始發(fā)燙了,忙握著他的手下了馬車。 好在薛元敬并沒有得寸進尺,反而是見好就好。一等她下馬車就放開她的手,轉(zhuǎn)而吩咐車把式在這里等他們。 車把式應下了,薛元敬便回頭叫薛嘉月:“月兒,我們走。” 薛嘉月低低的應了一聲,低著頭跟在他身后往前走。 不過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