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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月沒有說話。 吳老漢家的家境雖然還算可以,但也沒有好到可以一下子就買一包綢緞衣裳,拿整錠的銀子出來買糕點。而且他畢竟是莊戶人家,想必也不舍得這樣做,但他的兒子現(xiàn)在...... 薛嘉月就輕嘆了一口氣。 兩個人這時已經(jīng)走到院門外了,薛元敬拿鑰匙開了院門,然后拉了她進(jìn)去,反手關(guān)上院門。 現(xiàn)在非但小嬋在漱玉軒里幫忙,虎子也能在鋪子里幫著做一些跑腳的小事,所以現(xiàn)在院子里并沒有外人在,只有他們兩個人。 薛元敬拉著薛嘉月在院中的一把小竹椅中坐了,然后回屋去倒茶。 等他端著茶水出來的時候,就見薛嘉月正低著頭,右腳無意識的來回碾著腳下的一粒小石子玩兒。 她整個人看起來悶悶的,有些不高興的樣子,薛元敬看了,只覺心中如同有一把鈍刀子在來回的挫著他一般,又痛又酸。 他站在原地,眸光幽深的看了薛嘉月一會兒,然后才拿著手里的水杯走過去。 不過待走過去之后他并沒有將水杯遞給薛嘉月,而是放在旁側(cè)的另一把竹椅上。然后他單膝在薛嘉月面前半蹲下去,抬手去扣著她白皙如玉的下巴,半強(qiáng)迫的讓她抬起頭來看他。 薛嘉月正神游天外,猛然被他這樣的抬起下巴,面上的神情還是迷茫的。 就察覺到薛元敬扣著她下巴的手緊了緊,然后是他聽不出喜怒的聲音慢慢的在她耳邊響起:“你在想什么,這么不高興?因為譚宏逸?” 薛嘉月驟然回神,看著薛元敬的目光就有些慌亂了起來。但隨后她就笑道:“哥哥你在說什么?怎么會?我跟他又不熟。” 但她的這個笑容看起來實在勉強(qiáng),就好像是她的心思忽然被人給說中了一般,驚慌之余就想要辯解??蛇@樣的辯解如何能逃脫掉薛元敬的雙眼? 薛元敬只覺心中一窒,扣著她下巴的手忍不住的就又用了些力。 其實他已經(jīng)很克制自己了。這若是在以往,這會兒他只怕會控制不住自己對薛嘉月做出些什事情來。 但心中忍不住的還是妒火中燒...... 不過最后他反其道而行之,非但沒有接著質(zhì)問薛嘉月半句,反倒是收回扣著薛嘉月下巴的手,反手虛蓋住了自己的半邊臉頰,長長的眼睫垂著,聲音低低的,滿滿的都是哀傷:“月兒,莫不是你心中喜歡的人其實壓根就不是哥哥,而是譚宏逸么?” 他知道薛嘉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對著他的時候尤為的心軟。 而果然,薛嘉月以往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立時就被他給哄騙住了。 心中又是著急又是慌亂,忙去拉他握著臉的右手:“哥哥,你胡說些什么?我哪里有喜歡譚宏逸?我沒有?!?/br> “你這只是見我傷心,所以故意說了這話來哄騙我罷了。”薛元敬苦笑,聲音里滿滿的都是自嘲和無奈,“你若不是喜歡譚宏逸,如何自他走后你便一直悶悶不樂?可見你心中還是很在意他的?!?/br> “我沒有?!毖卧录泵φf道,“我沒有在意他。我只是,只是見他跟以往變化實在太大,好像才剛剛經(jīng)歷過了一場很傷心的事,哥哥你當(dāng)時又那樣直接的對他說那樣的話,我,我就是覺得有點不忍心罷了。但我哪里有在意他,喜歡他?我沒有?!?/br> 薛元敬聞言心中微動。不過面上還是做了哀傷的樣子出來,低低的問道:“果真只是這樣?” 薛嘉月忙不迭的點頭:“真的只是這樣。我心里對他半點心思都沒有。” “那你的心思在誰身上?”薛元敬抬眼望他,一雙墨眸中仿似暈染著天光水色一般,勾人心魄,“在我身上?月兒喜不喜歡哥哥?愛不愛哥哥?” 薛嘉月微怔。 她覺得這樣的薛元敬簡直就是個妖物,她壓根就招架不住。 雙頰開始發(fā)熱,目光也不敢再看薛元敬,只到處飄移著。不過她并沒有回答薛元敬這句話。 下巴又被他兩根手指給扣住了,強(qiáng)行讓她目光對上他的:“月兒愛不愛我?” 以往他雖然有時也會問她這話,但若他不答,他笑一笑也便罷了,但現(xiàn)在他仿似同她較上了勁,一定要她回答。 薛嘉月沒有法子,只得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 但薛元敬很不滿意她這樣敷衍的回答,身子前傾過去,眸中沉沉:“不是這樣的回答。月兒,你知道我想要聽你說什么話。” 薛嘉月被他逼的沒有法子,而且他剛剛哀傷的樣子也實在讓她心中覺得無端的就愧疚起來,所以這會兒她忍著羞意,最終還是在薛元敬半是逼迫半是誘哄之下支支吾吾的輕聲的說道:“哥哥,我,我愛你?!?/br> “永遠(yuǎn)都只愛我一個人?” 薛嘉月點了點頭:“嗯,永遠(yuǎn)都只愛你一個人?!?/br> 如煙花瞬間炸開,薛元敬的一雙眼眸這會兒亮的驚人,面上也滿是笑意。 “乖。”他傾身過來親吻薛嘉月的雙唇,低聲卻堅定的說道,“哥哥也永遠(yuǎn)只愛你一個人?!?/br> 這是他至死不渝的承諾,永生永世不改。 第137章 暗中維護(hù) 譚宏逸到家的時候, 怡慶和的掌柜正站在明間里恭敬的同譚老爺說話:“......小的已經(jīng)問過吳老漢的兒子, 這兩年那位薛姑娘種番椒的時候他都在旁邊看著, 約莫也知道該如何種了。等今年番椒熟了,曬干了, 他會給我們偷偷的留些種子下來, 明年開春我們就能種了?!?/br> 譚老爺穿著一件寶藍(lán)色云紋團(tuán)花錦袍,坐在圈椅中端了一蓋碗茶在喝,聞言他放下碗蓋, 抬頭問掌柜:“今年那些番椒的收成如何,你可去打探過了?” 掌柜的回道:“小的前幾日才剛?cè)コ峭馇那牡目催^。足足種了有五六畝地呢, 上面都掛了紅紅的番椒。聽吳老漢的兒子說,這只是第一茬熟的番椒罷了, 后面一直要結(jié)果結(jié)到十月底快入冬的時候呢?!?/br> 譚老爺沒有說話。 去年聽說番椒都賣到了豬rou的價格, 誰不眼饞?但誰都沒有種子。便是想要花重金在外地買上一盆番椒回來,天寒地凍的,哪里還有得賣?也只能眼饞著罷了。 五六畝地的番椒,還要結(jié)好幾茬,每一斤都是按豬rou的價格來賣, 一共得是多少錢? 這樣白白的看著別人掙錢但自己只能眼饞, 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覺實在很不好, 所以譚老爺現(xiàn)在臉色就不大好。 掌柜的在一旁察言觀色,就小心翼翼的說道:“老爺,小的已經(jīng)照您的吩咐給了吳老漢兒子銀子,還給了他一包綢緞衣裳, 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今年會多多的給咱們留種子下來,還會教咱們怎么種,這樣等明年開春了,咱們可以一下子就種上個幾十畝地的辣椒,還愁到時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