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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大晟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

分卷閱讀26

    ,一溜仆眾與一名老者,從門內(nèi)迎了出來。

    其他人都紛紛跨下了馬背,唯有羽洛才想起要拉韁繩??刹坏人l(fā)力,馬就先她一步,跟在其他馬匹后面,停住了。

    “啊——”羽洛一個(gè)前傾,沒有思想準(zhǔn)備,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老天爺,這回丟人可丟大了!這一跤摔下去,嘴啃泥是免不了的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gè)年代,還沒有一種叫作“狗仔隊(duì)”的人群!

    羽洛下意識(shí)地閉起了眼睛,她一向都是很怕疼的。

    一眨眼之后,預(yù)期的疼痛沒有到來。這里的土地好像不怎么堅(jiān)硬?

    羽洛試探著睜開了一只眼睛,然后是另一只。

    在大腦迅速判斷,否定,再判斷之后,她確定,自己是摔到尹十一懷里了!

    更準(zhǔn)確的說,是尹十一接住了她。

    還不等羽洛道謝,尹十一便把她生硬地放到了地上。

    “連下馬都不會(huì),還騎什么馬?”

    更生硬的是尹十一的評(píng)語!

    讓人頓時(shí)謝意全無。

    羽洛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整了整衣衫,這才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

    顯然,自己是“大規(guī)?!眮G人了!

    尤其是尹十一最后的“補(bǔ)刀”,血淋淋地,直戳她所剩無幾的偶像包袱。

    羽洛不禁撅了撅嘴,面對尹十一的背影,惡狠狠地,做了一個(gè)鬼臉。

    尹十一才松開韁繩,洪伯就第一時(shí)間迎了上來,一邊行禮,一邊猜測著主子身邊那位姑娘的身份。畢竟,他在尹府做管家也有些時(shí)日了,還從未見主子帶姑娘回來過呢。

    不僅是洪伯,就連其他的家丁、丫鬟也忍不住多張望了幾眼。

    幾個(gè)嘴快的丫鬟更是等不及主子走遠(yuǎn),就議論了起來。“這姑娘長得可真美,就好像畫上的人一樣?!?/br>
    “美是美,可看上去,不像是我們馬族的女子?!?/br>
    “主子都把人帶回來了。是哪里人又有什么要緊的?”

    “哎,你們說,她該不會(huì)是我們將來的女主人吧?”

    “主子的心思,誰能知道?怎么,你該不會(huì)是羨慕人家,能入得了主子的眼?”

    “誰羨慕了。別瞎說!”

    ——

    ——

    尹十一一入府門,就往自己的書房走去。洪伯跟在他身側(cè)簡單地匯報(bào)了幾件近事。

    一方面老族長托格圖的喘病還是沒有起色,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整場的祭典。另一方面,封城里日漸熱鬧,各族的人馬先后聚集。

    洽因族的族長蒙西,早在五日前就到了封城。

    七里穆族的人也在前日到達(dá),這一次,蘇布合除了帶進(jìn)城的隊(duì)伍之外,還有一支馬隊(duì)喬裝作普通牧民在城外扎營,也不知道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還有云州和麥州的邊境地區(qū),接連下了兩日大雨,官道泥濘,朝廷派來參加祭典的隊(duì)伍恐怕又要晚上幾日了。

    再來,就是些生意、賬目上的瑣事了。

    正事聊了一路,眼看著主子的書房就在眼面前了,可尹十一還是只字未提怎么安頓羽洛。

    “主子,與您一同回來的那位姑娘——您看怎么安排才是?”洪伯問道。

    “你看著辦吧。”需要消化的信息還有很多,尹十一的心思并不在此。

    看著辦?洪伯想了一想,當(dāng)然還是應(yīng)該往好里安排:“主子,那不如就讓這位姑娘住在青禾園里吧?那里花草多,與主子住的東院也是臨近。另外,我再讓人給姑娘多預(yù)備幾身……”

    洪伯的話才到一半,就被尹十一打斷了。

    青禾園?臨近?他幾時(shí)說過要讓她住在臨近的地方?

    “不用麻煩,在南院隨便空出一間屋子就行?!?/br>
    “南院?那是下人住的地方……恐怕不妥吧?”

    “沒什么不妥的?!币煌崎_了書房的門,又補(bǔ)了一句,“就這樣吧?!?/br>
    ——

    ——

    一居一室一廳堂,一院一井一樹樁。

    羽洛在她的居所里轉(zhuǎn)了兩圈,總體來說,還是很滿意的。就她和尹十一的“交情”算來,原以為會(huì)是個(gè)“柴房”待遇呢。眼前的這片小院子還真是超越她的期望值了。

    簡簡單單的陳設(shè),雖然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倒也是清雅。還有洪伯的熱情,讓羽洛不禁有點(diǎn)受寵若驚的意味。

    一會(huì)兒說要給她定制夏衣,好趕在祭典的時(shí)候穿;一會(huì)兒又說要讓人搬些花草過來,添添生氣;一會(huì)兒還要給院子里的樹樁配幾枚木凳,閑時(shí)在院子里坐坐也別有一番滋味。

    七八個(gè)仆從忙了好幾個(gè)時(shí)辰,才把小院布置得像模像樣。

    洪伯正招呼人收拾著,見修予路過,就打了個(gè)招呼。關(guān)于羽洛的特殊背景,他已經(jīng)從修予那里聽說了。

    修予往院子里探了幾眼,不得不說,洪伯辦事,就是利落。只不過,這未免比主子吩咐的要好太多了吧?

    “洪伯,你這么安排就不怕違背了主子的意思?”

    “哪里違背了?這個(gè)院子,雖然和東廂只有一墻之隔,可確確實(shí)實(shí)是在南院的范圍里?!?/br>
    “可主子不是說——”

    “主子說什么了?不就是南院、空屋嘛。這小院子也空了好一陣了,我可都是依著主子的意思辦事的。”

    洪伯說得有理有據(jù),見修予還是有些不放心,又道:“怎么,你之前不是還一個(gè)勁兒夸那位雪兒姑娘,為人隨和,還救過主子的性命?咱們用點(diǎn)心安排也是應(yīng)該的!”

    “我當(dāng)然是沒什么意見。就怕主子……”修予說,“雪兒姑娘雖然是失憶了,可畢竟是勤王府的丫鬟,是和那林奎坐一條船過來的人。主子不喜歡她,也是難免的。”

    “主子的想法,你怎么知道?”洪伯突然問道。

    “我怎么不知道?這一路上,洪伯你是沒看見,主子從頭到尾就沒給過雪兒姑娘一個(gè)好臉色!若是換了別人對主子有救命之恩,依主子的脾氣,定成了過命之交??裳﹥汗媚锏浆F(xiàn)在連個(gè)‘謝’字也沒撈著。你說,要不是因?yàn)橹髯訉λ拇娼娴伲€能是因?yàn)槭裁???/br>
    洪伯聽罷,忍不住搖了搖頭,拍了拍修予的肩膀?!靶抻璋⌒抻?,你真是白跟在主子身邊那么多年了?!?/br>
    修予聽了這話,顯然有些急了:“洪伯,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么些年,他跟在主子身邊鞍前馬后的,怎么就叫“白跟了”?

    “什么意思?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洪伯停頓了一下,說得意味深長,“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