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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突然說道。 “好啊?!庇鹇鍥]有理由反對,雖然她總覺得王爺與尹十一之間有過什么,是過節(jié)、誤會,還是仇怨? 不管怎樣,她想出門的目的是達成了。說起來還是托了那張假條的福,才能讓王爺百忙之中注意到自己。 羽洛正高興著要回身離開,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調(diào)過頭來。她一把,把王爺手中的假條抓了回來。 宣于璟不知她又想干嗎,只是看著她,用眼神提問。 “這個,既然王爺要去尹府,我算是隨行,就用不上告假了吧?!庇鹇搴眯牡亟忉屃耍幻鎸⒓贄l疊好收起,一面還不忘加上一句,“我留著,下次再用。” 宣于璟見狀,顧自搖了搖頭,還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個鬼精靈,一舉一動都與常人不同,可調(diào)皮中又不乏機敏。 總之,幸好的是,他將她找回來了! —— —— 尹府外,勤王仰頭,對著府門前的匾額,頗有感觸,從“尹府”二字多少能看出十一如今的心境。 而一旁的羽洛不知勤王的心思,見他表情凝重,心有疑惑,卻不便開口。 尹府內(nèi),修予正詢問著主子,勤王駕到,是否要回避。 而尹十一望著府門口的方向,只道了一聲:“該來的躲不過?!?/br> 都傳勤王無謀無智,無思無慮,成了個“無用王爺”,他倒要看看他記憶中的宣于璟真是連影子都找不見了么? —— —— 宣于璟入得堂內(nèi),吩咐了隨行的人把帶來的東西往堂上呈。 尹十一出來,目光跳過了勤王,落在了他身后的羽洛身上,看她如今的打扮,還真是一副丫鬟的模樣,可就算是粗布素衣,也絲毫遮不住她綻花般的笑顏。 “尹公子?!庇鹇逶谇谕跎砗?,對著尹十一,行了一個丫鬟式的禮。 這般“規(guī)矩”的她倒是尹十一未曾見過的。 “王爺,尹公子,我去之前住過的南院轉(zhuǎn)轉(zhuǎn)?!庇鹇灏朐儐柊胪ǜ?,待勤王點頭的時候,她的一條腿早就踏在了廳堂之外。 此時,勤王顧自落了座,羽洛離開也好,他才能與十一好好談談?!笆弧毙诃Z還是如以前一樣地稱呼著他。 可尹十一卻“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句“勤王爺”,其中的隔閡不言而喻。 勤王嘆了一聲,道:“你我才幾年不見,竟變得如此生疏了。” 尹十一仿佛是刻意繞開了勤王意欲敘舊的話茬,轉(zhuǎn)身入座,言語冰冷地問道:“勤王爺此來,可是以參祭使的身份前來?” “不是……”宣于璟哪里會聽不出十一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他靠著引文與太后攀了關(guān)系,想必十一到現(xiàn)在還是介懷。罷了,過去的事不提也罷?!拔抑皇莵碇x謝你?!彼f著指了指堂上的那些禮物?!坝鹇迨浡渌?,多虧你的照顧,還帶她來封城。” 尹十一聽聞此言,心中難免意外,他早料到羽洛不會在勤王那里告發(fā)他擄人一事,甚至還會幫他掩飾??伤麤]想到的是,羽洛這丫頭,竟然反過來說了他的好話,把他的罪過翻成了功勞。 尹十一正想著,堂外羽洛的身影又出現(xiàn)了。 只見她一陣風似的跑進來,既不等人通稟,又不福身行禮,方才的丫鬟禮數(shù)早就被她拋到了九霄云外。 “依蕓!聽說依蕓中毒了,我得去看看她!”羽洛對著堂上的兩人說。 羽洛的話已說完,秋戈才從后面追了上來。剛才在南院,她才將依蕓小姐的事說了,喬姑娘就一溜煙似的跑開了,害她一路好追。 宣于璟雖然不清楚羽洛口中的“依蕓”是何人,可見她著急的臉色,猜想到是她在西疆新結(jié)識的朋友吧。 他于是招呼了身旁的聞舉:“派個人跟著吧……” 與此同時,尹十一見羽洛風風火火跑來,一時間忘了她已經(jīng)不再是尹府的人。洽因族的駐留地在封城的另一頭,雖然騎馬也用不了多久,但讓她一個人前往,總是不放心,還是讓修予差人跟去為好。 尹十一脫口喚來了修予:“讓洪伯找個人……”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互看了一眼,各自停頓了一瞬,最終還是勤王的話先落了地。 一邊是羽洛擺著手拒絕:“閨蜜之間相互探望,有秋戈陪著就好了!” 另一邊是修予引頸而盼,他還在等待主子往下吩咐。 尹十一不知為何,心頭有一些涼意。 直到羽洛離開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nèi),他才回神,換了原本的說辭,勉強把適才未盡的話語補全:“修予,茶涼了,讓洪伯找個人再換一壺吧?!?/br> 第四十章 對話 洽因族駐地。 羽洛見到依蕓的時候,她正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對著竹罐里的一只小爬蟲發(fā)呆。見到羽洛走近,眼眸中才算多了幾縷神彩。 “依蕓,聽說你中了毒香,現(xiàn)在可好些了?”羽洛一邊端詳著依蕓,一邊問道。 “好多了,本來也沒什么大礙,就是身子覺著乏力罷了?!币朗|伸了個懶腰,振奮了一點精神,又說,“倒是連累了喬jiejie,聽說你代替我被綁了,定是又驚又險,依蕓該去尹府探望jiejie才是?!?/br> “驚確是有一些,‘險’嘛,卻也談不上?!庇鹇逭f,“倒是我,以后不住在尹府了……” “為什么?”蒙依蕓問,“jiejie不在尹府,那要住哪兒?難不成是要回沛都去?jiejie不是說沒有親人在那里么?” 蒙依蕓一口氣連珠炮式的提問,讓羽洛一時竟不知從何答起。 “我現(xiàn)在隨勤王爺?shù)捏A館住?!庇鹇宄榱似渲幸粏栕鞔?。 “勤王爺?”這勤王爺又是哪里冒出來的?蒙依蕓歪著腦袋問,“就是那個朝廷派來的參祭使?” “是。”羽洛說道,“我以前是勤王府的丫鬟,這次我遇險的時候,是王爺接的我回到封城……” “怎么?原來不是尹大哥救了你?喬jiejie,這次的事你可得好好與我說說,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敢對我蒙依蕓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定饒不了他!”依蕓說得義憤,可表情卻是一副好奇的模樣。她兩手往桌面上一撐,直等著聽故事似的。 于是,羽洛繪聲繪色地,講起了那晚的經(jīng)歷。 —— —— 尹府。 正是晚春初夏交接的時候,天色早已轉(zhuǎn)暖,唯有今日,顯出幾分寒涼。 “十一,你近來可好?”宣于璟問。 “好不過‘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