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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周季已然上鉤,方卿是想問真跡何時可還? 齊方卿瞇眼偷瞧,見王爺一副心中有數(shù)的模樣,這才停了掐算,他晃著腦袋,連退三步,躬作一揖說道:“這位爺乃王姓家人,荊室通達(dá),看來小道今日確是得罪貴人了!” 聞舉見狀故意冷哼了一聲,而勤王則是好語相對:“罷了,我看這位道人也有些本事,不如就此問上一卦,權(quán)當(dāng)是方才言‘騙’的不是了。” “不敢不敢。”齊方卿捋須敬道,“不知貴人欲問何事?” 勤王思量了一下,才緩緩問道:“在下有意為家人茹齋祈福兩日,想選個吉日吉時而始,不知先生可有高見?” 兩日。齊方卿在心中默算了一下,依王爺所言,兩日之后,贗品將制好,到時候他便可以將真跡轉(zhuǎn)于周季。 至于王爺?shù)膯栴},具體“何時”,如何轉(zhuǎn)手,他還需與元晝盤算一二。 齊方卿思量再三,正想著該如何以元晝的“晝”字為答,卻聽得王爺身后的街市驟然鬧騰了起來。 聞舉低聲報道,跟在王爺身后的宮女不知為何與王妃的探子爭執(zhí)了起來。 不過也好在如此,他們幾人終于不必如此別扭對話了。 齊方卿于是輕聲說了:“請王爺把真跡轉(zhuǎn)交與元晝?!?/br> 勤王也道:“待贗品做好以后,本王會差人把證據(jù)裱入其后,在壽日當(dāng)天調(diào)包。至于之前的準(zhǔn)備與掩飾,就交與你和元晝了。” 齊方卿點著頭,趁著街面還亂的時候,悄然走開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是她! 勤王府前。 羽洛見宣于璟出門,心跳驟然加快了起來。她遠(yuǎn)遠(yuǎn)望了幾眼,見王爺好似比之前在宮中所見更消瘦了一些。 羽洛以扇掩面,除了眼神之外,半步都不敢動。 她還記得云黛的等待,以及自己宮內(nèi)的歸處,但這些牽絆很快就被從王府偏門內(nèi)出來的另一個人影沖淡了。 那人的穿著與府門口的其他下人不同,沒有王府中人的裝束,反倒像是尋常百姓人家的打扮。 只見他鬼鬼祟祟,走走停停地跟著王爺而去。 不知不覺間,羽洛也跟了上去。只不過她所有的表演課并沒有教她如何跟蹤的。 不知道王爺有意無意的回頭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 羽洛掩面而行,跟在那鬼祟之人的身后,也是步步停停。如此情景,一直維持到了王爺遇上了一名道士。 在羽洛看來,那道士分明就是故意撞上王爺?shù)?。三人由此停在路中間說話,鬼祟之人也愈發(fā)靠近了一些。 羽洛心中有些許擔(dān)心,可道士之流,招搖撞騙,遇上王爺這樣穿戴貴氣的,糾纏言語也無所異常。 她本想就此遠(yuǎn)遠(yuǎn)看著,然而那道人的一些微小舉動,讓她不得不多留了一個心眼。 那人長須掩面,雖然時不時會捋須而言,但這個本該是下意識的動作卻做得十分不自然! 他在拂須之前,往往手腕搖動,好似有一把無形的扇子握在手中。 再看那人的舉止,與王爺說了幾句之后,恭敬作揖,行為顯敬,但神色姿態(tài)卻還是放松如常,倒像是親友之交! 齊方卿?! 一個人影突然閃過了羽洛的腦中,她還記得,以前王爺落馬的時候,他就扮過老相充當(dāng)大夫,如今要裝個道士也非難事! 如果真是他,那王爺幾人現(xiàn)在所言,豈不是不好叫人聽去? 羽洛直勾勾盯著王爺?shù)摹拔舶汀?,見他越走越近,心中不禁焦急了起來?/br> 那道人與王爺說話依舊保持了距離,可見他們也是有所提防。 可就算是再擅長偽裝的人,也總有破綻,她能認(rèn)出齊方卿來,不知那“尾巴”能否? 羽洛猶豫再三,不知為何,每次事關(guān)勤王,她就是抑制不住自己那顆“多管閑事”的心。哪怕一次也好,至少讓王爺毫無顧忌地說句話吧。 羽洛下了決心,打開自己才買的胭脂,用手沾了在臉上胡亂抹了幾把。 這下倒好,難得用真面目出行,還不到半日,又得頂著一張花臉?biāo)奶帯俺笙谷搜邸绷耍?/br> 羽洛舉著胭脂往“尾巴”的方向走去,一副邊抹邊走的樣子,還沒走出多遠(yuǎn),就與那人撞上了。 她手中的胭脂盒落地之后打轉(zhuǎn)了幾圈,把里面的胭脂粉末都撒了出來。 “你——你走路怎么也不看著一點,撞翻了我的胭脂,你賠!”羽洛拉著那人不放,在大街上吵吵嚷嚷起來。 她滿面“脂色”的樣子不消一會兒工夫,就吸引了大片的人過來。 “誰撞你了?明明就是你這個丑八怪自己不看路。走開!”那人眼見人群遮擋了住了還在與道士說話的王爺,語氣透著焦急不耐。 “我不看路?那你又看了?你若是看見我走近還不讓開,那就是故意要撞我的,這胭脂你更該賠了!”羽洛強(qiáng)詞奪理,就是不讓那人離開。 那人見狀,口里罵罵咧咧地推了羽洛一把。 他不愿多作糾纏,丟了幾塊碎銀子在地上,抬起腿就想走。心想,不知王爺還在不在原處了? “你敢推姑奶奶?”羽洛此刻更來勁兒了,她抓住那人的后襟,一手指著地上的散碎銀子道,“你把銀子丟在地上,這是讓誰撿呢?” “丑八怪!銀子都給了,你最好識相點,別沒完沒了!”那人也急了眼,一把抓起羽洛拉住自己的手,眼神如利劍一般刺來。 羽洛深吸了一口氣,面對那人兇惡的眼神,想退卻沒有退。她用另一只手緩緩翻開了宮裝的袖口內(nèi)側(cè),嘴唇往上頭的“內(nèi)司”二字努了努。 那人見了,這才冷靜了一些,意識到眼前的女子身著宮裝,是內(nèi)宮之人! 他雖不明白宮內(nèi)的等級分度,可能夠在宮外行走的宮女想必是有些身份的! 也難怪她敢如此蠻橫了! 那人心中想著,連忙放開了羽洛,換了一張嘴臉:“這位宮娥jiejie,小的不識泰山,沖撞了您,是小的不對?!?/br> “哼!”羽洛揉了揉自己被抓疼的手腕,眼神又往身周的地面逡巡了一遍。 那人倒是會意,立即彎下腰,把銀子與胭脂盒都撿了,恭恭敬敬地呈到羽洛跟前。 “算你識相?!庇鹇宀豢蜌獾亟舆^。 她見那人卑躬的模樣頓時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想自己的行為也是小人物得志,靠著內(nèi)宮的名頭作威作福,要真是遇上了哪位達(dá)官貴人,這可就不好收場了。 再者,算算時間,王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