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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冷冷淡淡,沒有過好臉色。 要不是有人扣簾的時候,她以為是羽洛回來,下意識地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也不至于隔著屏風(fēng)與西岐王相對無言! 尤其,西岐王還是醉酒的狀態(tài),她隔著屏風(fēng)都能聞見酒氣。靜默的尷尬是漫長難忍的! 宣于崇伸手隔著屏風(fēng)勾勒著心上人的身形。 他不是貪酒之人,可大宴的喧鬧盡褪之后,漫漫長夜對于他而言太難熬了。 終于,還是宣于崇先開了口:“雪兒,你還好嗎?臉上的紅記是怎么弄的?” 同樣的月下搭帳,讓他憶起的不是勤王身邊的羽洛,而是封城尹府的雪兒,尹十一未及過門的——雪兒! 雪兒是誰? 云黛心頭咯噔了一下,之前面對勤王的戲碼不得不再一次上演:“王爺,你認錯人了吧!” “認錯人?我沒有認錯!你就是雪兒!秋戈與修予都已經(jīng)說了。你就是雪兒!我一直到現(xiàn)在才認出你,已經(jīng)是錯了,不能再錯了!我沒有認錯!” 宣于崇一連說了一長串,想起自己之前對她的冷漠鄙夷,不禁愧疚難當(dāng)。 第一百四十八章 威武之死 雪兒不是貪慕榮華的人,她純真無瑕的本性,別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清楚嗎? 她委身宮中,想必已經(jīng)夠委屈的了,他竟然還…… 心里來回琢磨得越多,出口之言也就愈發(fā)雜亂無章。 “王爺,你醉了?!痹器旆笱艿?。在她的認知當(dāng)中,從來沒有一個叫作“雪兒”的人。 看那西岐王醉醺醺的,定是進錯帳篷了! “醉了?我是醉了,早知道我會來找你,就不喝那許多了。”宣于崇說著,往后坐了一點。 “雪兒,其實你離開尹府之后,洪伯,還有秋戈他們都很掛念你?!毙诔缇退憬柚埔?,也還是沒有把自己的思念說出來。 尹府?洪伯? 云黛愈發(fā)覺得西岐王是走錯門了! “王爺,時候不早了,您早些回去歇息吧?!痹器煜铝酥鹂土睿龑嵲跓o意傾聽不該她聽的話語。 “我不累!”宣于崇一句話就把云黛的提議打了回去,“在宮里,想與你見一面是多不容易!之前我不知道你是雪兒,所以才冷眼冷語,你不要怪我?!?/br> 云黛沒有作聲。 宣于崇凝視著屏風(fēng),又是一段靜默,這也讓他冷靜了一些。其實就算是在西疆的時候,他也不善于與雪兒交談。 歡聲笑語、微笑暢談的一直都是她。但如今她不說話了。 宣于崇躊躇了良久,才鼓足勇氣發(fā)問:“雪兒,如果以后有機會,你愿意隨我回封城嗎?” —— —— 引文王妃在月下尋著王爺?shù)嫩欅E,映入眼中的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場景! 王爺?shù)男纳先斯皇莾?nèi)宮的宮女!低賤的下女,竟敢與王爺相擁而立! “娘娘,等王爺一離開,煙鵲就過去把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帶來!”煙鵲道。 “不必了。”引文王妃無意見她,一介下女,不值得她自貶身份。 王妃咬著牙往回走了幾步,但心中總歸是不甘的:“煙鵲,等回沛都之后,王爺別院的那幅畫你再替我找來?!?/br> 她想臨摹一幅,讓人去內(nèi)宮探探那女子的底細。 —— —— 羽洛哼著小調(diào)回到帳篷,雖然不舍,可王爺問這問那的,她也怕說漏了。 云黛一見是她,心里懸著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坝鹇?,你可回來了,丟我一個人在這里弄虛作假,虧你還敢開心得連嘴都合不上!” “誰合不上嘴了?你看,我這不就合上了嘛?!庇鹇迕蚓o了嘴在云黛跟前晃著。 說話間,云黛已經(jīng)備好了紅藥與清水,自己臉上的要洗干凈,而羽洛則是要重新上藥。 “云黛,當(dāng)娘娘的感覺如何?一個人獨占一整個大帳篷,是不是很帶勁?”羽洛心情好,玩笑自然也多。 “帶勁什么?簡直是遭罪!”云黛抱怨著,“你可不知道,就在剛才,西岐王還在這兒呢?!?/br> “西岐王?他來這里做什么?”羽洛問。 “也沒什么,喝醉了酒,應(yīng)該是走錯帳篷了??诳诼暵曊f要帶什么人回封城去。自己個兒坐那胡言亂語了半天,見我不搭話,才沒趣地回去了?!痹器煺f。 “哦?!庇鹇咫S意回應(yīng)著。 云黛的話只是象征性地在她左耳到右耳之間走了一個過場。鼻息當(dāng)中似乎還有勤王的味道,使羽洛的心思全然不在于此。 —— —— 圍獵之后。 宣于嶙一行又在宭州逗留了數(shù)日,難得北上,自然要在附近的州縣視察一番。 寥寥數(shù)日,雖然更多的只是走個形式,但王上親臨,說到底也是招攬民心的上佳手段。原本,像這樣的走走游游會更久一些,可林奎受傷一事未決,出于安全的考量,返回沛都的行程便被提前了。 —— —— 莫茹嫻才入蘭婷宮,椅子還沒坐熱,宮女池兒就慌慌張張來報:“主子,不好了,這幾日宮里頭出事兒了。” “什么事大驚小怪的?沒見主子車馬勞頓,這才歇下嗎?”卉兒在一旁問。 池兒于是收斂了情緒,又說:“主子,前幾日王長子的小狗威武吃了御花園里盆植的果子,中毒死了。王長子又哭又鬧,這事兒,東宮正緊查著呢?!?/br> “哦。”莫茹嫻隨口應(yīng)了一聲,算作知道了。小孩兒家家的事,與她何干? “可是主子,那盆植是從咱們宮里出去的!” 池兒又補了一句,莫茹嫻聞言,立刻睜圓了眼。 “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你快說!”卉兒在一旁也催上了。 “這不是前陣子剛?cè)肭?,宮里調(diào)動各園的花草,咱宮里的盆植就有一部分被挪到了御花園里。”池兒說。 “那怎會有毒?宮中不是有專司花草的人么,帶有毒果的盆植怎么會隨意擺設(shè)?”莫茹嫻聽到這里還覺不出這當(dāng)中與自己有何關(guān)聯(lián)。 “主子,不是這果子本身有毒,而是……”池兒在此處一頓,往前湊了兩步到莫茹嫻耳邊才繼續(xù),“那毒正是主子吩咐給戚修容服的寒藥!” “寒藥?!她沒喝?!”莫茹嫻一聽,驟地站了起來! “也不是沒喝,每次送藥,奴婢都是看著修容喝下去的,只是戚修容有個習(xí)慣,凡到最后幾口,帶了藥渣的湯尾就隨手往窗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