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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日積月累的,就讓窗下那幾盆花草染上毒了。”池兒小心翼翼地解釋,邊說邊觀察主子的神色,畢竟這里頭也有她一份責(zé)任。 “既然你早就知道霜兒有這等習(xí)慣,怎么不盡早把那幾盆花草處置了,竟然還讓人挪到了御花園里?”莫茹嫻沒好氣地責(zé)問。 池兒見狀,連忙跪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那幾盆花草乍一看沒什么異樣,是奴婢的疏忽!” 池兒一連扣了幾個響頭,莫茹嫻見她卑躬的模樣,并不是沒有想過要嚴(yán)加責(zé)罰,可一旦罰了,又怕讓人覺出寒毒的事與她有關(guān)。 “主子,這事兒早晚要查到咱們蘭婷宮來,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卉兒問。 莫茹嫻咬牙沉思。對戚霜兒用毒,太后曾出言阻止,是她自作主張、堅(jiān)持要用的。一朝事發(fā),就算能瞞過王長子,也絕瞞不過太后娘娘! 事到如今,也只有老老實(shí)實(shí)去向太后認(rèn)錯,求個對策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秋獵之后 康寧宮。 太后對著莫茹嫻蹙眉而視,壽宴上打碎如意的事才過去,卻又出了這檔子事! 早叫她不要動這多余的腦筋!她卻陽奉陰違的,等闖下禍來又到康寧宮里懺悔,還能起什么用? 早先還想著從族親里拉拔人入宮幫手,卻沒料到葵妃還安然無事,她莫茹嫻自己出的岔子卻是一個接一個! 太后撫了撫額頭,平日里對著茹嫻語重心長說教的心思也沒了。只是問了身旁的宮人宣于彰近日的起居瑣事,說到底,還是她心疼的王長孫要緊! 莫茹嫻屈身跪著,往日最能討太后歡喜的撒嬌甜笑,到了這會兒,是一樣也不頂用。 她連聲認(rèn)錯,可太后就是當(dāng)耳旁風(fēng)一般,不予理睬。 這一回,事關(guān)王家后嗣,太后的子孫枝葉??磥恚@禍?zhǔn)侨谴罅耍?/br> 太后面色緊繃繃的,整個康寧宮上下都跟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人人都是一副天快塌了的表情,誰也不敢上前替莫茹嫻說項(xiàng)。 王上那里,還派小棱子公公送了宭州王的文信過來,琪姑姑攥在手里,手心都出了汗,也不知是該呈還是不該呈。 最后,還是太后見著,先發(fā)了問:“琪兒,你手拿何物?” “回太后,是宭州王托王上帶回給太后您的問候書信?!辩鞴霉谜f著,繞到茹嬪跟前呈遞。 太后接過,心想這宭州王也是個明白人。見過王上之后還記得要來討好于她。自嶙兒登基以來,朝中動蕩變化,想他也是為謀自己藩王位置的安穩(wěn)吧。 太后展開書信讀了,縱使美言敬語是一早就能預(yù)料的,可讀到宭州王上書“王上英姿不減先王……宸女睿智德儀,更使邊族信服”云云,太后的心境頓時好轉(zhuǎn)大半。 “琪兒,去,把這封信再交予王上,讓他拿到朝堂上也讀給眾臣們聽聽,叫他們多體會體會我大晟的江山穩(wěn)固、遠(yuǎn)族團(tuán)結(jié)!” 琪姑姑重新接回了書信,眾人見太后臉上終于又有了喜色,紛紛暗自舒緩。 太后此時再看茹嫻,心緒也平靜了。 畢竟安插茹嫻入宮,走到近日也諸多不易。 “罷了,你且起來吧?!碧髮θ銒沟?,“寒藥一事,哀家會替你想辦法的。但今后謀事,可不能再這般莽撞了?!?/br> —— —— 次日,黃昏。 勤王借著垂釣的時機(jī)與齊方卿會面。 宭州王的一封書信讓朝中喜者喜,憂者憂。 “都說宸女固國,此言非虛啊?!饼R方卿道,“才不過去北疆轉(zhuǎn)了一圈,就讓邊州幾族信服了,宣于嶙這王上當(dāng)?shù)玫故侨菀?!?/br> 一提到宸女,宣于璟首先想到的是小洛兒,一回沛都,再要見面可不比在宭州時方便了。 齊方卿見勤王對著釣竿愣神,只道他在沉思,故繼續(xù)道:“宸女對朝野內(nèi)外的整肅影響不可小覷,再拖下去,宣于嶙的江山可是要穩(wěn)如磐石咯?!?/br> “方卿有何打算?”宣于璟回神直問,雖然“穩(wěn)如磐石”是夸張之言,可宸女久留宮中確實(shí)是大大不利! 齊方卿見他問了,搖動扇子,幽幽出口:“為今之計(jì),只有一條,但需王爺下得了狠心才行!” 宣于璟回望方卿,見他對著自己的脖子橫比一下。 死! 的確! 讓“固國”的宸女暴死宮中,正是反擊宣于嶙利用她造勢的絕佳途徑! —— —— 澄凝宮。 宣于彰一邊放著布鳶,一邊吃著宸妃娘娘親手做的點(diǎn)心,緊繃繃的小臉上總算有了舒展之意。 司育姑姑在一旁候著,安心不少。威武對于小主子而言,是比娘親還親的伙伴。沒了威武,后宮又因秋獵空蕩冷寂,王長子的的確確消沉了好幾天。一直到宸妃娘娘回來,他才終于恢復(fù)孩子應(yīng)有的嬉鬧模樣。 “喂,彰兒,你吃得夠多了,再吃下去,一天的飯食都能省了?!避呛室夂退嫘?,作勢要搶。 彰兒把盤子一攬,近幾日都沒有好好用飯,胃口突然一回來,就是覺著餓。“這本來就是宸妃娘娘給彰兒做的!不是給你的!” 芮涵一聽,伸了手指往他的額頭上一點(diǎn):“沒禮貌!本公主是王上的親妹,你怎么也該稱一聲‘姑姐’吧?!?/br> “芮涵姑姐?!毙谡霉怨院傲?,可小手還是扒著盤子不放。 芮涵見狀,呵呵樂了,不禁扭頭對著羽洛說:“玄兒,想你進(jìn)宮也是為了江山社稷,怎么短短時間,聚到這澄凝宮里的盡是些貪吃貪玩之人?” 芮涵的玩笑話,自然也包括了她自己。 羽洛聽了,掩嘴淺笑。 倒是宣于彰當(dāng)了真,小臉一板,回嘴道:“誰貪吃貪玩了?” 羽洛見狀,急忙哄道:“彰兒最乖,讀書懂事,一點(diǎn)都不貪玩!” 宣于彰回頭看了芮涵,眼神中傳遞出“就是”的含義,可芮涵只是笑,把他不服氣的性子都激了出來。 “姑姑,我的書呢!”宣于彰道。 司育姑姑將他平時讀的課本拿了出來,宣于彰也不含糊,說讀就讀!一會兒的工夫,就在澄凝宮的院子里支展開了。 —— —— 御書房。 時隔幾日,林奎的肩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關(guān)于圍獵期間發(fā)生的事,太后也詢問過幾次,宣于嶙都是含糊敷衍過去的。 宮中還出了威武中毒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占了太后的心思,自然就少管林奎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