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4
說著。 “我這可不是歪理,我這是有自知之明,‘壞’了就認(rèn),不像某些人,明明這‘自大鬼’三字就寫在臉上,還總不肯承認(rèn)。沒意思!”羽洛嘟著嘴道,說到最后幾字,還刻意撇了腦袋。 不知為何,他越是一本正經(jīng)看著她,越是心疼愧疚,她就越想逗逗他。 “壞丫頭,你竟敢說本王臉上寫著‘自大鬼’三字?”宣于璟故做不悅,用手輕柔地扳回了羽洛的腦袋,使她看著自己。 “可不是么?你看,就在這兒寫著呢?!庇鹇逭f著,伸出食指,在他的額頭上一下一下地點(diǎn)著,“你看,自——大——鬼,正好三個(gè)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在這兒排著呢。王爺若是不信,自己照照鏡子去呀?!?/br> 說完,就連羽洛自己也咯咯笑了。 她本以為,王爺又該回一句“胡說”之類的話。 可不想,宣于璟這回竟真的拿起一面銅鏡,似乎是嫌里屋的燭火不夠亮,還特意跑去了外屋照。 這一舉動(dòng),看得羽洛愈發(fā)開懷。想不到,自大鬼也會幽默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屋內(nèi)靜靜的,持續(xù)了一會兒。 拿著鏡子去外屋的宣于璟,不知為何,竟沒有立馬回來。 “王爺?你在做什么?”羽洛等不及,問了一聲。 “就來?!毙诃Z答了一句,緊接著是外屋悉悉索索的聲響。 又過了一會兒,宣于璟才舉著鏡子進(jìn)來。 “王爺,難不成,這‘照妖鏡’還真照出字來了?”羽洛端了茶杯喝著,喝罷一口,笑瞇瞇問著。她眼看宣于璟一直以鏡遮臉,好奇他到底是藏了什么古怪。 只見宣于璟舉著鏡子,一路走到羽洛身旁,才突地將鏡子撤開。 “丫頭,現(xiàn)在,你還說本王不肯承認(rèn),沒意思么?”宣于璟還記著羽洛半刻鐘前說的玩笑話呢。 隨著鏡子的挪移,羽洛抬頭,在宣于璟額頭上赫然看見三個(gè)墨色的字跡,毫無疑問——是“自大鬼”三字,且這三字正排在她方才用手指點(diǎn)過的地方。 “撲哧”一聲,羽洛笑得很甜,越笑越大聲,直至她笑得連滿身的傷口都疼了。 好不容易,差點(diǎn)岔了氣的她止了大笑,坐正一些,雙手勾住了宣于璟的脖子,主動(dòng)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 就這一下,讓宣于璟覺得,難得一次的自嘲無比值得。 由羽洛起頭的輕啄,在他的節(jié)奏中,變成了深吻。因?yàn)楹ε掠|碰到她的傷口,宣于璟只敢扶住她的后頸,用自己的舌尖一點(diǎn)一點(diǎn)探索著。 燭火下,正是最適宜的氛圍。 可正當(dāng)兩人吻得難舍難分的時(shí)候,羽洛驟然“啊”了一聲。 “怎么了?”宣于璟剛發(fā)問,撐在床沿上的手就感到了一陣濕涼。 原來,是羽洛方才放在床頭的茶杯翻了,還翻在了床上。八分滿的水很快在靠近床頭的區(qū)域上演了一出“水漫金山”。 “來人吶。聞舉,繡茉!”宣于璟想都沒想,就叫了人進(jìn)來。 守在屋外的兩人很快應(yīng)聲而入。 宣于璟自己還沒意識到不對,可羽洛卻是急了。 “爺。”她拉了宣于璟一把,指了指他的額頭。 勤王到了這會兒,才想起腦門上還有“自大鬼”三字呢。 “等一等!”羽洛一邊對外屋的人叫著,一邊抬手,用打濕了的被子在宣于璟額頭來回抹著。 聞舉在繡茉之前進(jìn)屋,一靠近,他下意識地尋著自己主子的方向。 “鬼???”這是什么東西?聞舉乍一看,愣了一瞬。 宣于璟額頭的字跡大部分被抹去了,可仍有淡淡的印子,尤其是一個(gè)“鬼”字,宣于璟對著鏡子描了半天才成,最是濃墨。 “咳哼。”宣于璟尷尬地咳了幾聲,把聞舉的注意了引開。 用一只手半遮著額頭,勤王這才吩咐著聞舉與繡茉替洛兒換被子,擦床棱的。 看著宣于璟好笑的樣子,羽洛一直捂著嘴輕笑。因?yàn)榇脖淮驖窳耍餍云鹕?,拉著王爺?shù)酵馕菡f話。 邊走還邊不住地往他額頭打量,“咯咯”地不止,弄得宣于璟直覺得臉發(fā)燙。 “別笑了,壞丫頭?!笨此€(gè)不停,他不禁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可偏偏,他越說,羽洛笑得愈發(fā)厲害。 宣于璟無奈地遙遙頭,到最后,干脆由著她笑,直到她停下了,他才轉(zhuǎn)了一個(gè)話題道:“洛兒,這白玉鐲都損了一面,你還留著做什么?丟了吧?”宣于璟拿起外屋桌上的一只錦盒,打開一看,里面竟是那只白玉鐲子,令他不禁發(fā)問。 “不能丟!”羽洛一把將東西搶過,又端端正正地放回了原位,“這東西在關(guān)鍵時(shí)刻,可救過我的命呢?!?/br> “救命?”宣于璟問。 “是啊……”羽洛說著,將自己在破廟逃生的經(jīng)過大致說了,要是沒有那只鐲子,她哪兒來的東西可以磨斷繩索? 驚悚的故事,羽洛已經(jīng)略去了很多令她后怕,不愿想起的細(xì)節(jié),可宣于璟聽著,還是不禁從背后抱緊了她。 “洛兒,都是本王沒能保護(hù)好你……”他憐惜地道,邊說還親吻著她的耳側(cè)。 這時(shí)候,聞舉正抱著一床打濕了的被子出來,眼前又是一怔。 非禮勿視的道理他懂,所以,連忙舉了被子遮住自己的半邊視線,這才離開了喬姑娘的房間。 屋內(nèi),羽洛說完了自己一日的經(jīng)歷,又問了王爺關(guān)于引文王妃與煙鵲在書房中的后續(xù)。當(dāng)聽王爺說將煙鵲,還有其他幾人都交給了王妃處置,羽洛也道,這樣是最好的。 屋外,聞舉與繡茉忙活完了,又各自在廊下守著。 望了一會兒屋內(nèi)的燭光,聞舉先靠到了繡茉身邊,小聲說著:“繡茉,以后,這喬姑娘的房間,進(jìn)進(jìn)出出的,還是你走在前頭比較好?!?/br> “為什么?”繡茉不解,就剛才的情況,王爺明明就是先叫的聞舉。 “省得以后我總看見不該看見的唄?!甭勁e答。 他話音剛落,繡茉就是一陣搖頭:“不要,我要是先進(jìn)去,那看見不該看的,可不就是我了么?不要。” 被繡茉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聞舉無奈,卻沒有糾纏。他搖搖頭,好似猶豫了一會兒,又換了一個(gè)話題問:“對了,繡茉,你剛才,有沒有看見王爺額頭上有字?” “什么字?我沒注意啊?!崩C茉說。 “就是,一個(gè)‘鬼’字,淡淡的,若有似無的。”聞舉捂了嘴說話,說得神神秘秘的。 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