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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涵不禁“哈——”了一聲。 “好舒服啊!一連幾天不沐浴,感覺整個人都快發(fā)臭了?!?/br> 芮涵說完,又掬起一碰水輕拍到自己紅潤的臉上,暖暖的水流,就算在夏天,也使人舒暢。 隨著大軍日日趕路,她與羽洛每隔幾日就會找個臨近的客棧沐??!這滿身黃泥的,她可是忍不了。 一墻之隔后,羽洛也同樣把自己浸泡在水中。 雖沒有殷紅的花瓣,但一頭烏發(fā)披散,漂浮于水面之上,好似水霧之下的紗簾。玉臂起起落落,閃著出水芙蓉般的光澤。 羽洛靠著浴盆坐著,先是閉眼放松了一會兒,而后又對著明鏡一般的水面自望。水鏡中的女子面容俏麗,忽閃著一雙大眼。在一片煙氣之中,恍若仙境…… 只是,這仙境之外,竟有兩雙覬覦美景的穢眼! “喂,你過去一點兒……我這兒什么都看不見……”說話人正是方才在堂中的小個兒。 打一開始,他與同伴就看出了羽洛等人的女兒身,又聽得張鐵吩咐店家準備熱水,心存歹意,當即化作了行動。 此刻的兩人,正貓在窗跟下偷窺。 “你到我這兒,照樣看不見。都是那該死的屏風,凈擋老子的眼!”另一人個子同樣不高,可身材卻圓胖許多。 瘦子不信,推了胖子幾下:“除了屏風,你還看到什么了?” “勉強能看到幾縷發(fā)絲。”胖子說。 “我看看……”瘦子繞到了胖子的另一邊,伸長了脖子,單睜一只眼,使勁打量。 可偏偏那屏風的位置就是這般“不討喜”,瘦子都把洞眼兒戳到最靠近窗棱的地方了,還是只能勉強看見浴盆的邊緣。 “他娘的,這窗口怎么不再往邊上開一點!”瘦子抱怨一聲,窗子里什么都看不清,他索性往房頂上打量。 “喂,你想上房去看?”胖子問。 “不然呢?”瘦子反問一句,轉(zhuǎn)眼間,人已盡竄到了房頂。 看樣子,像這種梁上的活動,他似乎很是熟悉。 可胖子就不像瘦子那么靈活了,抓爬了好久,才夠到屋檐上。 單掛著一只手,他向屋頂小聲喊著:“誒,拉我一把——” 屋頂上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 胖子不禁往底下吐了一口唾沫,又催一聲:“喂,你就算看入迷了,也得騰個空兒把老子給拉上去吧。” 屋頂上依舊靜悄悄的,還是一點動靜沒有。 這瘦子上房頂已有一會兒了,也不搭理人,難道,真是看這小娘們看入迷了? 要不是這勾當見不得人,胖子早破口大罵了。 他娘的,這小子還真是個只顧著自己的主兒。就這么把他撂在半空不管了? 胖子在房檐下扒了一會兒,心里頭罵罵咧咧,可同時又急不可待。 也不知道瘦子在房頂都看著啥了,他要是再不上去,這景兒可不就讓他一個人獨占了么? 一想到這里,還有那小娘們白白嫩嫩的皮膚,胖子的口水嘩嘩地流,使勁吞咽幾口,他才猛使了一把勁,愣是把自己的上半身撐了上去。 “瘦猴兒!你小子也太不講義氣了,怎么就顧著自己……”胖子話還沒完,就覺得脖子邊寒光一閃! 眼前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幾乎所有的光線,他看不清來人的長相,只能看個輪廓。 余光中,瘦子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被五花大綁起來,就連嘴里也塞了一塊布,讓他想喊都喊不出來! “那……那個……好好汗……”胖子不由得結(jié)巴,“這……刀劍不認人……有話……咱們好說,好說……” 頓時間,胖子額頭上的汗珠都滴了下來! 眼下的形式,對他極為不利。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刀還只是其一,其二是他撐在房檐上這個動作——就他這身量,自己個兒的臂力,滿打滿算,也撐不過小半刻鐘。 到時候,就算人家的刀不抹他的脖子,他的脖子也得去抹人家的刀! “好說?哼!”張鐵冷笑一聲,“我與你們這等偷雞摸狗的賊人,能有什么好說的?” “賊人?這位好漢恐怕是誤會了吧……我與瘦猴不過就是……隨處走走罷了。哪里是什么賊人?”胖子是死鴨子嘴硬,都被逼到這份上了,還不肯老實。 “隨處走走?哼,有吃飽了飯上房頂散步的么?”張鐵又是一陣哼笑,眼見這胖子說謊也不打草稿,真是蠢得可以。 眼看著胖子撐住上身的手臂已經(jīng)抖動了起來,張鐵也不著急,就這么慢慢地磨著。 他人不動,刀子也不動,就這么限制著小胖子,讓他也不敢動撣。 房檐上的瓦片本就不是什么結(jié)實好著力的地方,小胖子死撐了一陣,是越來越力不從心。 “好,好漢,有什么話,您讓小的上去再說,成不?您看我,這吊在半空中,也不是個事兒啊。”他好聲好氣道,越是想堆出一張笑臉來,這表情就越難看。 可張鐵依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你小子不是喜歡隨處走走么?那就沿著這房檐,走走唄?” 說著話時,張鐵微微移動了刀尖,上下輕擺了一下,霎時嚇得胖子“嗷嗷”直叫。 “好漢,好漢,我錯了,是小的們錯了,被鬼迷了心竅,想要偷看人家姑娘洗澡。還好有您老人家阻止,這……這才沒能得逞,毀人家姑娘清白……”胖子連連告錯。 “怎么?你沒能得逞,還嫌不盡興是怎的?”張鐵板著臉問。 “不不不不不不不——”胖子一連串的“不”字往外涌,手上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腦子也隨之不好使起來。 “小的不敢了,下回再也不敢了,好漢就,就念在小的是初犯的份上,饒……繞了小的這一回吧?好漢饒命,好漢饒命……”胖子抖抖索索說道。 可就他這番話,張鐵遠遠不滿意:“你小子,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老實!就你和你這位狼狽之友,能是初犯?” 胖子被問得汗如雨下,這做慣壞事的人,辯解的話張口就來,也不看看對象、過過腦子。早知道眼前的漢子如此挑字,他做啥還要多說這一句? “好漢,小的真的知錯了,好漢饒命啊……”胖子也真快到極限了,雙手抖的不行,幾乎是哭喪著臉扯著嗓子求饒。 就這動靜,要想屋內(nèi)的羽洛聽不著也難! 著急地套好衣服,她把頭發(fā)隨意一挽,小心翼翼地推窗。 這不推不要緊,一推還真是嚇了一大跳! 首先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