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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洛在心頭數(shù)了一遍,秦玉的兒子秦汕,郭項的兒子郭旭,都不是什么好人,且都與她有過不好的交集…… 希望,不是他們中的一個就好。 羽洛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右手上還有方才觸碰樹枝時留下的泥灰,正想著要不要往臉上抹的時候。 眼前人卻靠近了幾步,好似不可思議地喚了一聲:“喬姑娘,你是,喬姑娘么?” 來人是背向驛站的,羽洛的臉迎著光,他看得還算清楚。 可羽洛卻沒能認出他來。 “你是誰?”羽洛稍稍換了一個角度,還保持著警惕。 “我是袁斐啊?!痹齿p聲說道,“喬姑娘,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父親是公良老元帥的舊部,也是死在了郭項那老賊的手上。這些年,我一直潛伏在郭旭身邊。就上次喬姑娘你扮花娘偷郭府書房鑰匙的時候,我也在萬花閣中,只是當(dāng)時郭旭在場,我不好與姑娘打招呼罷了。” 羽洛聽到這里,又朝著袁斐一通看。她記得當(dāng)時在郭旭的包房中,并沒有袁斐這號人物,可在萬花閣內(nèi),又好像是見過。 隨口“哦”了一聲,羽洛有些吃不準(zhǔn),也就不敢多言。 “喬姑娘,你怎么會在這兒?”羽洛當(dāng)時的相助,袁斐到現(xiàn)在都是感激的,所以不禁多問了幾句。 “這事,說來話長了?!庇鹇寮仁翘氯?,也是說實話。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突然間,驛站那邊出來了幾位少監(jiān),其中一個還朝她倆走了過來。 見狀,羽洛與袁斐都不敢吱聲兒,兩人下意識地站開了一些,有意無意地往兩旁挪著步子,直到那名少監(jiān)到了跟前。 少監(jiān)是對著羽洛站立的:“喂,你是哪宮主子的侍女么?”少監(jiān)問道。 “我,我不是,我只是幫著搬東西的?!庇鹇宕?。 “哦,那正好,跟我來吧。”少監(jiān)說著,轉(zhuǎn)過身在前頭帶路,走出兩步,他一回頭,見羽洛還在原地楞著,連忙又催了一句,“趕緊的啊,還楞著做什么?太后娘娘那里正缺人服侍呢?!?/br> —— —— 漆黑的林子里,隨著一陣陣風(fēng)浪吹過,公良長顧的部下摸黑進了林子。 他們是順著袁斐的記號,還有沿途時不時出現(xiàn)的宮裝碎片一路追到這里。 這種時候,還堂而皇之地入住驛站?長顧在看見袁斐記號的時候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杉毤氁幌?,又覺得合理了。 這種傻事,郭項是做不出來的,可惜,在逃亡的隊伍里,能做決定的人并不是郭項?。?/br> 不過,這樣也好,也剩的他的手下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搜索前進了。 通往驛站的斜坡就在眼前,所有人都貓著腰停下腳步。直到長顧環(huán)視四周,用手勢作了一個出發(fā)的動作,耳邊,腳踩枝葉的沙沙聲才成片地響起。 林子中,一名值夜的晟軍,很快在不經(jīng)意間被抹了脖子。 離他不遠的同伴好似聽到了什么,正要問一句“怎么了”的時候,他的脖子一涼,也隨之倒地。 月黑風(fēng)高之時,趁人不備的偷襲,永遠是最適合的戰(zhàn)術(shù)。 長顧的手下就這樣一邊清除了四周的分散敵人,一邊往驛站靠近著。 本以為,一切都會在寂靜無聲中完成,可不巧的是,一名禁衛(wèi)正好在這時候起身到林中撒尿,又好巧不巧的,將火折子對準(zhǔn)了一名晟軍被抹脖子的現(xiàn)場! “敵軍!有敵軍!”的喊聲頓時響了起來! 驛站中的燭燈一盞盞被點亮。 就好像早料到會有這一劫似的,郭項第一時間敲響了王上與太后的房門。 才肅靜不久的驛站很快沸騰了起來。 小棱子拉著王上,琪姑姑指揮著宮女少監(jiān)們背著太后下樓。 一輛馬車早就停在了樓下,只等王上與太后上去。 至于其他的嬪妃,到這時候,就都不重要了。 有命沒命,全靠自己的速度。 所有的宮人都往驛站后面跑去,郭項則是帶兵與公良長顧的部下對陣。 晟軍占據(jù)了驛站,處于斜坡的高處,大一開始,就處于有利的地形。郭項見主子們紛紛退避之后,很快讓所有晟君向坡下射箭。 這一舉,還是很有效的。 長顧的人被擋在了斜坡下,借著密林的樹干躲避飛箭,一時之間,還真的難以攻上去。 第四百四十三章 喬姑娘的喬 可就在這晟君占優(yōu)的時刻,只聞得郭項一方,“啊”的一聲慘叫,響徹整片林子! 原來,是袁斐動手了! 他第一個下手的,就是郭項的兒子郭旭! 匕首一閃,如泉涌般的獻血噴射而出,直灑在了郭旭身旁郭項夫人的臉上。 郭夫人由是哀嚎一聲!可也只有一聲,下一秒,袁斐的匕首就結(jié)果了她! 郭項見狀,急忙調(diào)兵向著袁斐攻擊。 雙拳畢竟敵不過十幾雙手,袁斐將手中的匕首奮力往郭項的方向一扔,自己則在同一時間,被十幾條長槍前后刺穿,再一瞬拔出。獻血很快浸染了袁斐的衣衫。他看著郭項的方向,慢慢倒下…… 雖說袁斐的行動是莽撞的,可在經(jīng)歷了喪子、喪妻之痛的郭項,心理也逐漸起了變化! 如果,他不是太后的親戚,他也許并不需要效忠像宣于嶙這樣扶不起的君王吧! 想他當(dāng)初跟在公良老元帥身邊,前途一片光明!又何至于落得今天…… 造化弄人,欲望弄人啊! 郭項往郭旭倒地的方向看了一眼,仰天長嘯一聲! “啊——沖,沖啊——” 他如一頭猛虎,揮舞著手上的長弓與長刀,自斜坡的高處沖下。 不得不說,此刻的他有勇卻無謀。悲傷掩蓋住了他的理智與所為的治軍對敵之策! 身旁的將士被他這般反應(yīng)一怔,盡管心里覺得奇怪,好好的高地不守,為何要沿斜坡而下? 可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統(tǒng)軍喊“沖”,無人敢“不沖”! —— —— 半個時辰后,公良長顧提著郭項的腦袋,一把扔在了袁斐的尸身旁。 “袁兄弟,你怎么就不能再等一等?”長顧跪在地上悲慟地說道,他輕輕掰過袁斐的腦袋,讓他的雙眼看過郭項的頭顱,這才伸手替他闔上眼睛。 隨后又轉(zhuǎn)過頭,對常洵說:“一定要叫人把他的尸體單獨放開,不要與晟君混在一起。” “嗯?!背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