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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dāng)然,我可是黎雪。” “你怎么在這里!” 突然之間,不遠(yuǎn)處有聲嘶力竭的聲音駁斥過來! 黎雪回過頭去,居然是王琦琳,正從電梯那頭走來,還未等她開口,面容憤恨的女人就已經(jīng)咄咄出言:“你少來假惺惺了,是來醫(yī)院看望我爺爺嗎?我告訴你,我爺爺最不希望看到你!” 黎雪心里笑了笑,硬是挺直脊背,故作淡漠道:“是嗎?正好,我也不是來看他的,你不用多慮?!?/br> 王琦琳冷笑一聲:“那你這么晚來醫(yī)院做什么?” 黎雪一怔,竟忘了如何回應(yīng)。 “是我讓她來的,我有事需要找她?!鄙砗螅o默的男人淡然出聲。 寥寥幾句就化解了她的難題。 “闕教授……”王琦琳沒有想到闕之羨會出言相幫,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 黎雪不再說話,昂著頭步履加快的往前走。 她眼角一掃,便偷窺到了王琦琳眼中的波動。 心下一陣了然,原來王琦琳喜歡那個男人? 也對,他的確有種難言的誘惑力。 初春的夜里還夾帶著蒙蒙雨霧,夜色濃郁的像是一朵黑玫瑰,綻放在月夜里,托著那抹月光,冰寒刺骨。 還未走出醫(yī)院大門,黎雪便生生頓住了腳步。 算了,等那個老頭兒度過危險期她在回去吧。 她又慢騰騰的踱步回去,坐在醫(yī)院外圍的椅子上。 初春的風(fēng)還是有些涼,拂在肌膚上激起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她不時地深深吸氣,緩解身體的冰冷感,偶爾踢踢地面,細(xì)高跟嗒嗒嗒的響起,仿佛這樣就不會冷了。 嘴里若有若無的哼著歌:“我是一只小蜜蜂,小呀小蜜蜂,飛到西來飛到東飛呀飛到東。我是你的小蜜蜂,你的小蜜蜂……” 唱著唱著她的眼睛慢慢蒙起了霧氣,她忽然想到幼年時,那時候父親并未有現(xiàn)在的身居高位,僅僅只是一個好賭的賭夫。 久而久之,自然有仇家找上門來,那時候她年紀(jì)雖小,但是仍然記得那一幕,那些身材健碩的叔叔個個拿著榔頭將家里砸了個稀巴爛,沒有一處完好。 母親抱著年幼的她,跳窗逃走。從那天開始,她過上了東躲西藏的日子,父親也杳無音信,她也和母親流落在街頭,寒冷的冬天來臨,她沒有衣服穿,母親就會讓她踢踢腳尖動動身體,還會抱著她哼唱這首歌,母親的聲音很好聽,總是會讓她忘記深冬的寒冷。 再后來…… 呵!家財萬貫又怎樣,即便活的再落魄,她也過的無憂無慮。 踢踏踢踏,夜月下的草坪突然傳來隱約的響動。 黎雪望了過去,原來有孩子在草坪上捉小蟋蟀。 她心下一動,便招招手:“小孩,對,就是你,過來?!?/br> 那個小男孩很是懵懵懂懂,一臉茫然。 “我問你,如果有件事情傷害了別人,我覺得我沒有錯,可是我心里不舒服,你說怎么辦?” “那你就是有錯了,你只是在給自己找借口?!毙『⒋罄恼f道,絲毫不顧忌她此時正怒目而視的眼神。 小孩一副頗為老成的模樣,老神在在的指控她:“mama說傷害別人就是壞人,你是壞人,罪大惡極!我不要跟你說話了!哼!” 說著蹦蹦跳跳的跑向草坪。 黎雪咬牙,可是她卻無話反駁,雖然這小孩很不靠譜,可是句句都說到了她的心坎里,這樣想著她更不是滋味了。 她垂下眼睫,只留下細(xì)高跟嗒嗒嗒的敲擊地面的聲音。 是她錯了嗎? 她一時不服氣,也跟到草坪上,去跟那個小屁孩理論:“我告訴你,我才沒有錯,如果我真的傷害了那個老頭兒,我愿意折壽……”她理直氣壯的聲音突然輕了下來,只聽月色下的她低聲喃喃道:“我愿意以折壽的代價來彌補,只要那個老頭兒醒過來……我愿意折壽五年,不行的話十年也可以!但是……我絕對不會認(rèn)錯啊……” 她慢慢慢慢的蹲下來,抱住自己略顯冰涼的身體。 小屁孩不理她了,自顧自的玩自己的。 遠(yuǎn)處,他看到了身軀蜷縮的她,像是一團毛茸茸,很脆弱,很難過,沒有了平日里的鋒銳棱角,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還帶著點孩子氣的執(zhí)拗。 他的嘴角彎了彎,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他也該回去了。 闕之羨走回路邊,拿出車鑰匙解鎖,路邊停著的那輛黑色轎車滴滴響了聲,車燈閃爍了兩下。 他坐了進(jìn)去,正打算發(fā)動車子,眼角不經(jīng)意一掃,就看到對街停著一輛銀色越野車,坐在駕駛位上的一個健壯男人正手握一把黑色的槍,槍口對準(zhǔn)的,居然是她! 作者有話要說: 重新修了一遍,還望見諒。書名也已改。 非常抱歉。 ☆、第六章 對街停著一輛銀色越野車,坐在駕駛位上的一個健壯男人正手握一把黑色的槍,槍口對準(zhǔn)的,居然是她。 闕之羨眉頭微蹙,立即腳踩油門,往前滑行了一段距離。 凄清的月色下,黑色的車體剛好擋住街道邊的那席蜷縮的身影。 同一時間,街對面的銀色越野車,在月色下泛著冷冽的光華,冰冷,刺目,不近人情。 還有坐在駕駛位上持槍的健壯男人,是個中國人,眼中射出戾氣,可沒想到緊要關(guān)頭,居然出現(xiàn)了一輛車,好擋不擋的正巧遮住那個女人的身體。 健壯男人冷哼一聲,瞇起眼睛。 依舊持槍對準(zhǔn)那輛黑色的尼桑轎車。 闕之羨坐在駕駛位上,修長手指一按某個鍵,右邊車窗緩緩的下降。 他轉(zhuǎn)頭望向?qū)周嚴(yán)锍謽尩哪腥?,清透的眉眼瞬間犀利起來,薄唇微動。 下一秒,他不動聲色的緩緩抬起右手,在他的清闕骨節(jié)的掌指里,也執(zhí)有一把黑色的槍體,在淡淡的月華下折射出凝重窒息的寒光,冷冷的對準(zhǔn)對面的人影。 街頭那個男人怎么也沒想到,那輛不起眼的黑色尼桑里,坐著的居然也不是普通人,身上也有槍,想來也是不一般。 健壯男人冷哼一聲,關(guān)上窗戶駕車而去。 闕之羨凝眉思索,又透過窗戶望向左邊,她仍然蹲在那里。 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天色漸深,黎雪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起,她蹲著的正前方居然停著一輛車。 可她沒有多想,蹲的累了,又坐回了那冰涼的座椅,那個小男孩也早被他mama接走了。 應(yīng)該太晚了。 黎雪看了看手機,時鐘已經(jīng)直指午夜十二點,或許是捐血導(dǎo)致她有些疲憊,她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有冷風(fēng)簌簌吹來,吹亂她的發(fā)絲。 有可能是午夜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