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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柔嘆了口氣,只好打車回警局。 一晚上下來,警局其他人都已經接受了昨天闕隊那番話。 特別是陸恒,反復咀嚼,越咀嚼心里越沒底兒,這也真的太開玩笑了吧!他隨便抓的一人就是闕隊的女人…… 這讓他怎么都無法接受。 更何況,他對那個女人做盡了各種極盡之事。 還逼著人家尋死…… 天啊,陸恒,你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經過昨天的風雨洗禮,偌大的警局氛圍一直僵持不下。 可是都到了這份上,還能怎么著? 小嵐見大家伙兒都死氣沉沉的樣子,最明顯的是陸恒,失魂落魄,兩肩耷拉,他忍不住探出腦袋,打算活躍氣氛:“誒大家伙別這樣嘛……想喝什么吃什么我去買……” “別別……”其中一個骨骼瘦削的男人搶先擺手,“這幾天還是安分守己吧,我們連闕隊的女人都敢動……我可沒閑心情吃吃喝喝?!?/br> 這話一出,另一個搭話進來:“別說的那么悲觀,我們還算好的,陸恒墊著呢,人家可是連闕隊的女人都敢威逼的厲害人物……” 陸恒耷拉下的兩肩更加垂下了。 此時的他,徹底清醒過來之后無比的后悔欲絕啊! 他昨天做的都是什么事兒? 突然想到什么他轟的一聲站起,張皇失措的抓了抓草窩一樣的頭發(fā):“怎么辦,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洪欣翻白眼。 “那個女人會不會告狀?會不會說我把她手機摔了……天啊……誰來救救我……” 陸恒一臉絕望的在位子上咆哮,生無可戀的望天喊道。 洪欣正要回應,剛從電腦桌上抬起頭,眸光突然定定的望著大門口。說不出話來。 陸恒還在那里兀自吶喊:“我還扯了那個女人的衣服,我還抓了她,我還對她不敬……啊啊?。 ?/br> 其他人也早已察覺到不對,各自從辦公桌抬頭望向窗外,紛紛驚呆,嘴巴都說不出話來。 好久,洪欣張了張嘴,結結巴巴的道:“闕……闕隊?!?/br> 陸恒的座位剛好背對著大門口,自顧自的深陷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我知道啊,我知道那女人是闕隊的女人,洪欣你別提醒我了,我覺得我已經萬念俱灰……” 洪欣的眼睛依舊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 陸恒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噌’的一聲回頭,腳下卻沒有站穩(wěn),被凳腳絆了一跤。 門口處,闕之羨淡淡的望過來。 陸恒立即從地上跳了起來,撲通一聲站的筆直,戴好警帽,整理好衣服,敬了個禮。 畢恭畢敬的喊:“闕隊!” 闕之羨走近,凡是工作的警署人員無不站起朝他一一敬禮。 他是他們的上司,自然應該接受禮敬。 闕之羨點頭示意,聲音清淡:“你們繼續(xù)工作,不用管我?!?/br> 洪欣詫異,愣愣的問:“闕隊,你不是……在美國嗎,怎么……怎么回來了?” 他眸光很淡:“不能回來嗎?” “不,當然不是!我們都很高興!就是太突然。”洪欣怕他誤解,急急忙忙的回應。 闕之羨看她緊張的樣子,輕輕笑了一聲,安撫道:“不用在意我,你做自己的事情吧?!?/br> 洪欣看到他溫和的面容,心神放松了:“是,闕隊?!?/br> 闕之羨微涼的目光望向唯一筆挺站著的陸恒。 陸恒被那股冷淡的氣勢盯得怕了,低下頭不去與他對視,聲音極小的說:“闕……闕隊,你舟車勞頓,要不要坐一下?” 他這個樣子,哪還有昨天那個張狂嘚瑟的模樣。 闕之羨望著他,突然開口,問道:“剛才跌了一下,傷到哪里了沒有?” “啊?”陸恒一呆,反應過來后心頭涌起一股熱流,仿佛有了底氣般站的更筆直了,聲音都大了起來:“報告闕隊!沒有受傷!” “很好,那你知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闕之羨聲音溫潤,像是一塊在溫泉中浸泡的軟玉,又仿佛蓬蓬煙霧。 陸恒心虛,又低下了高昂的頭顱,支支吾吾的道:“……知道了。” “說一說。” “我……我不該抓你的女人……” 這句話一出,氣氛莫名的警局頓時跳戲,有人悉悉索索的繃不住笑出了聲。 闕之羨眉目不動,“繼續(xù)。” “我……我不該砸壞她的手機……”陸恒咽了口唾沫。 “恩,還有呢。” “我……我不該扯她的衣服……”陸恒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天啊,他昨天到底做了多少缺德事? “恩?!?/br> 現在不用他提醒,陸恒自己老實巴交的說出口:“我……我更不該逼她……” 他倏地抬頭,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闕隊,我不知道這女人做事這么不留情面……太他媽狠了……你看我的額頭,被這個女人撞得……” “恩?”闕之羨淡淡的掃他一眼。不說話。 但這個眼神讓陸恒心中一凜,立馬轉了口風,道:“……其實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活該……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知道該怎么做了嗎?” 陸恒的腦袋垂的更低了:“……知道?!?/br> “去吧?!?/br> 陸恒委屈巴巴的走到最角落的邊邊,背對著所有人,罰站面壁。 這個場面有些搞笑,其余人往那個角落瞟了瞟,又瞟了瞟。想要看看陸恒是什么表情,奈何距離太遠,看不到。 “你們不許嘲笑他,誰嘲笑他,就跟他一起站著,一左一右,剛剛好?!?/br> 其他人瞬間正兒八經了,頭都不敢抬一下。 開玩笑,這份上誰敢觸怒闕隊,這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吧? 闕隊向來不輕易罰人,一旦懲罰說明被罰人的確做了錯事。 闕之羨在陸恒的位子上坐了下來,他剛下飛機沒多久就直接趕來警局。 接連十多個小時未眠,飛機上他一直睡得不好。 揉了揉額角,右手臂的傷勢又在隱隱作痛。 洪欣看到他的疲乏之態(tài),忍不住問出口:“闕隊,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彼ы?,起身:“她在哪里,我去看看?!?/br> 洪欣自然知道闕隊口中的她是誰,按實相告:“A市人民醫(yī)院,芷柔在那里看著?!?/br> “好?!彼辉倬昧?,轉身就打算前往A市人民醫(yī)院。 正在這個時候,周芷柔進來了。 誰知道一進來腳跟就走不動路,僵硬在原地。 她……她看到了什么? 闕之羨也正邁步向前,身形穩(wěn)穩(wěn)當當的定在那里。 “芷柔,好久不見?!?/br> 這個男人…… 這個讓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居然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簡直猶在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