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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般。 不遠(yuǎn)處辦公的小嵐見她發(fā)呆,忍不住提點(diǎn)一句:“芷柔,闕隊正和你說話呢。” 周芷柔一點(diǎn)即醒,向來口齒清楚的她此時卻表現(xiàn)的有些木:“闕……闕隊,你怎么回來了?” 闕之羨頷首:“昨晚辛苦你了?!?/br> “沒有……”緩過神的周芷柔心頭一跳,終于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她眼中閃過一抹驚慌:“闕隊,她……她逃走了。” 這仿佛是一記重磅炸彈轟在這個地方 。 所有人都靜若寒蟬,愣是誰都沒想到情況會發(fā)生如此轉(zhuǎn)變。 闕之羨眉心微蹙,聲音不由自主的沉了下來,“怎么回事?” ☆、第三十五章 “應(yīng)該是在半夜的時候……我……我睡得很熟,沒有注意?!卞e了就是錯了,周芷柔知道辯解也沒有用,低下頭來打算認(rèn)罰,“對不起,闕隊。” 闕之羨蹙緊眉心,事到如今,事實(shí)怎樣不好定論,如果她真的想走,她又怎么好攔? “算了,她既然選擇逃走,說明她不喜歡這里。你去休息吧?!?/br> 說著便繼續(xù)向門口走去。 她沒辦成事不說,反而被他安慰,她一時心里難過。轉(zhuǎn)過身問:“闕隊,你去哪里?” 微頓,他抬起步伐,背影沉默:“我去找她?!?/br> 清闕溫潤的聲音響徹在這片空曠的地段,讓她的心里一陣酸澀難明。 她終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一瞬間,好像所有的嫉妒,不滿與貪心充斥了她的腦海,她緊緊拽住自己的手包,黑色的真皮被摳出一道道指甲印來。 “她就那么重要嗎?”一字一句,痛徹心扉,她的眼中忍不住蓄滿眼淚。 她再怎么愚蠢都已經(jīng)感受到他對那個女人有多么不一般。 居然讓他急匆匆的回國,不曾休息片刻便又去找她。 這樣的女人,又怎么會一般? 聽到這句問話,帶著些微的哽咽傳來,闕之羨沒有轉(zhuǎn)過身,依舊沉默的背對著她。 許久,他的聲音自風(fēng)中傳來,很輕,卻很肯定。 “對我來說,很重要。” …… 天空仍然陰沉,一如昨夜暴雨來臨之前的陰晦灰暗。 像是蓋了一層灰,將碧藍(lán)如洗的天空遮蔽起來。 大朵大朵翻騰的陰云起伏卷動,仿佛等待著給這個城市致命的雷霆一擊。 又要下雨了嗎? 黎雪又饑又渴的走在路邊,實(shí)在累的走不動路了,就蹲下來休息一下。 看來這兩天都是陰雨天,她今天又要被雨淋了。 她沒有離黎氏大廈很遠(yuǎn),只是兩條馬路的距離。 這樣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夠了。 父親……是從最高處跳下來的嗎? 她忍不住望向頂樓。 以往,她時常會去頂樓,因為父親給她安排的禮儀教師就會在頂樓等她。 有時候也會去家里教她,因此,她對頂樓有著不一樣的情感。 說不出喜歡,也不會討厭。 只是而今物是人非,一切的一切當(dāng)披上了回憶的舊紗,滋味都將不一樣。 與此同時,街道一邊傳來悲喪的鑼鼓聲。 響聲震天,鑼鼓轟鳴。 漸漸地近了,滿目都是白服白帽,整裝待發(fā)的嗩吶隊鼓腮著可著勁兒的吹鳴。 凄厲蒼涼的嗩吶仿佛烏鴉的嘶喊,痛徹心扉的擠壓滿整片蟹青色的天空。 喪鳴聲響徹不覺,從街頭的那一角陸續(xù)走來,接著迎面而來是一輛鋪滿鮮花的車身,應(yīng)該捐送著遺骸,再然后便是緊跟的家屬團(tuán)。 一樣是白服白帽,也有一些人穿著黑衣,拿著手絹哭哭啼啼。 其中一位女人打扮得體,身上雖然穿著暗淡的黑色應(yīng)景,臉色涂抹的粉料卻是五顏六色,那雙哭哭啼啼的眼睛花了一半,濃墨色彩的眼影早已花的一塌糊涂,手絹一抹,頓時五顏六色好不勝收,紅艷艷的口紅微張,邊哭邊喊:“伯父啊……你怎么就這樣走了呢……嗚嗚……” 她跟前還跟這個豆丁點(diǎn)大的小男孩,大約五六歲的年紀(jì),根本不懂發(fā)生什么事,四處張望著。 她見狀一巴掌扇過去蓋在那小男孩腦門上,命令道:“快哭,聽到?jīng)]有,其他人看著呢!” 這一打,不論出于疼痛還是似懂非懂,小男孩滿足了那婦人的念想,哇的一聲哭的那個叫慘絕人寰,差點(diǎn)要蓋過了嗩吶聲。 婦人很是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意識到自己還需要逢場作戲,繼續(xù)擠了兩滴眼淚出來,抹著手絹。 路邊的黎雪呆愣愣的望著,那不是她的小姨嗎? 在她的身后,還有她的表叔,阿姨們。 可這些一看就只是來做個場面而已,并不是真心實(shí)意的。 她還從人群里望見了之前的股東,以及叔伯。 顯而易見,這些人也不只不過不想落人口舌的把柄,前來過個場子罷了。 黎雪比誰都清楚,她更加記得,徐叔臨死前告訴她,就是那些股東與叔伯共同聯(lián)手,逼迫父親,想要謀奪瓜分財產(chǎn),才導(dǎo)致如下悲劇,導(dǎo)致她無家可歸,無根之萍。 她心中也同時升起一種古怪,父親明明在半個月前就已經(jīng)出事,按理說不可能到如今才出殯,可近鄉(xiāng)情怯,她沒有想那么多。 而走在當(dāng)中的那群哭哭啼啼的人里面,自然有人想的更多。 其中一個就是黎氏股東之一,也算是黎雪的叔伯,自然是之前在機(jī)場圍堵她卻希望落空的那位——黎嚴(yán)。 此時他正混跡在人群里,打開手機(jī),接著電話,方正肥厚的臉頰松弛著,眼中沒有一絲悲傷,“去,把四周都給我派人監(jiān)督牢了,我就不信,黎雪那女娃子能跑到哪里去,連自己父親的葬禮不來就算了,出殯了也不來?如果有可疑人馬,給我抓住!不要放過!” 話音一落,黎氏大樓附近巡視的黑衣人瞬間四散開去,一雙雙眼睛狼一樣的探視四周。 一個個掃視過去,手中持著的黑色鐵棒泛著冷冽的光華。 家屬隊的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哭哭啼啼裝模作樣了好一會兒,這才退后幾步,去和自己的父親商談,也就是剛才下達(dá)命令的黎嚴(yán):“爸,你說我們弄出這茬那賤女人會不會上鉤???那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心冷?!?/br> “哼?!崩鑷?yán)瞇了瞇眼,“只要沒有泯滅天良,我就不信她不出現(xiàn),只要她出現(xiàn),我就可以從她身上獲取數(shù)額最大的一筆財產(chǎn),到最后,我就是黎氏集團(tuán)最大持有者,誰還敢忤逆我?就是另外幾個老頭兒也不敢對我怎樣?!?/br> “是是?!眿D人冷哼了一聲,道:“我早就看不慣那女人的德行了,一副看誰都高高在上的樣子,不放在眼里,我要讓她嘗嘗,從天堂跌到地獄的滋味!” 頓了頓,她突然笑了,分析道:“爸真是好計謀,合著那幾個老頭兒將葬禮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