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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西池抬頭看她一眼。 “想喝點什么?冰水?檸檬汁?” “……你想做什么。” 蘇怡悅笑了笑,“我能做什么?你都醉成那樣了,我問你地址,你也說不清楚,身份證也沒帶,所以我只能把你帶回家了?!?/br> 她一邊抽著煙,一邊往外走去,“冰水行嗎?” 蔣西池站起來,接了一捧冷水,澆在臉上。 他酒還沒醒,思考問題好像慢半拍一樣,腦袋有點轉(zhuǎn)不過來,腳下也是虛浮的。 在洗手間門口站了一會兒,找到了大門的方向,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門口走去。 一扳門把手,沒有反應(yīng)。 “我反鎖了,”身后傳來聲音,“鑰匙在這兒?!?/br> 蔣西池轉(zhuǎn)頭看去,蘇怡悅靠墻壁站著,手指上勾著一串鑰匙,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蔣西池索性直接在門口坐下,“……把我手機給我。” 蘇怡悅?cè)恿藗€東西過來,蔣西池伸手接住,是他的手機。按了幾下沒反應(yīng),估計是真沒電了。 “……學(xué)姐,借你電話用一下?!?/br> 蘇怡悅笑說:“為什么要借給你啊,我費這么大周折把你領(lǐng)回家,可不是讓你給你老婆打電話的?!?/br> 蘇怡悅走過來,手臂從他脅下伸過去,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換在平時,蔣西池依照體格就能輕輕松松推開了。可是這會兒仿佛腳下打滑,四肢都不聽使喚。 “你別掙扎了。 蔣西池被蘇怡悅拖到了床上。 臥室燈太刺眼了,他轉(zhuǎn)過頭,抬起手臂擋住眼睛。 床鋪下陷了一點,是蘇怡悅在旁邊坐下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蘇怡悅笑了笑,“就這么走了,總覺得有點不甘心。其實我真沒準備拿你怎么樣,今天你喝醉了,我估計也是鬼使神差吧……” “把門打開?!?/br> “門我是不準備打開了,窗戶能開,要不你走窗戶?” 話音剛落,便見躺在床上的蔣西池,支著身體坐了起來。 蘇怡悅趕緊將他一推,雙臂箍著他胳膊,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怎么了,你真打算跳窗啊?這里可是八樓?!?/br> 一些很不好的回憶,陡然之間又在腦海中翻涌,蔣西池覺得反胃,但很明白,并不是因為酒精。 他閉上眼睛,竭力的讓自己的思緒維持清明:“……我生平最討厭違背他人意愿的人?!?/br> 蘇怡悅還是在笑著,“隨便你怎么說,反正我后天就走了?!?/br> 她抽了一口煙,低下頭,把煙霧緩緩地噴在他臉上,一揚手,把剩下的半截煙丟進了床頭柜的水杯里。 煙霧嗆得蔣西池咳嗽一聲,緊接著他便感覺一只手,按上了他襯衫的衣扣。 陌生的觸覺讓他胃里一陣痙攣,皺著眉強忍住了,“沒有用的?!?/br> 蘇怡悅動作停了一下。 “別的女人都沒用?!?/br> 蘇怡悅看著他。 “……除了方螢?!?/br> “什么意思?” “除了方螢,我對別的女人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br> 蘇怡悅笑了一聲,“騙誰呢?!?/br> “你盡管試。” 一時沉默。 許久,蘇怡悅笑說,“你知道我喜歡了你這么多年嗎?” “……方螢之外的人,對我沒有任何意義?!?/br> “……我試過不去在意你,我交過很多男朋友,可是都沒用。白色情人節(jié)那天,我特意帶著男朋友去實驗室,就是想讓你看見……” 蔣西池一聲不吭。 “……我其實碩士畢業(yè)就找好了工作,之所以還留在這兒讀博,就是想……” “學(xué)姐,你不是這樣的人,你就是想什么好處都得,就像今天如果我沒喝醉,你也是不會處心積慮把我?guī)Щ貋淼??!?/br> 蘇怡悅愣了一下。 “我認識很多暗戀多年的人,他們跟你不一樣。” 他想到閔嘉笙。 “把門打開吧,今天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br> “即便你說了,對我又能有什么影響呢?你說是我主動的,有人信嗎?” “你圖什么?” “我不圖什么。我沒什么損失啊,就像你說的,我又不是什么好人,能讓你老婆心里不舒服,我心里就舒服了?!?/br> 蘇怡悅笑了一聲,翻身從床上下去,又摸出一支煙點燃。 “你今晚就在這好好休息吧,我不會拿你怎么樣的?!?/br> 她到床對面的小沙發(fā)上坐下,隔著這樣一段距離,抽著煙,安靜無聲地看著蔣西池。 蔣西池頭痛欲裂,明白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 方螢找不到人,肯定會擔心。 “不要逼我對你動粗。” “還吹牛呢,你站都站不穩(wěn)了,還能對我動粗?我練過柔道的,勸你省省吧?!?/br> 她抬手,把放在沙發(fā)旁小桌上的一張照片拿過來,出神地看著照片里的人。 照片已有歲月的痕跡,里面一個少年穿著高中校服,長相卻與蔣西池有七八分的相似。 她不知所謂的笑了一聲,把照片扣下,又抬頭看向蔣西池,“能別矯情了嗎?就在我這睡一晚怎么了?會少你一塊rou還是如何?” 話音剛落,忽聽外面響起震天動地的錘門聲。 “蘇怡悅,你把門打開!” 第69章 解圍 從晚上9點鐘開始,方螢就再也沒有收到蔣西池的消息了。 如蔣西池所說等了一個小時, 還是沒等到他沒有回家, 便自發(fā)前去他短信所說的地址找人。 然而到餐廳一看,服務(wù)人員已經(jīng)開始在做打掃的工作了, 說是半小時前就已經(jīng)打烊。 方螢給蔣西池打了數(shù)個電話, 都無人接聽, 到后來干脆便是關(guān)機了。 她莫名, 聯(lián)系羅錦程, 讓他幫忙打聽聚餐的有哪些人。幾經(jīng)波折, 總算聯(lián)系到了當時負責送喝醉的人回家的一個學(xué)長。 學(xué)長說,蔣西池不是他負責送的, 是蘇怡悅。 方螢聽到這個消息心便往下沉,盡量克制情緒,問這個學(xué)長為什么讓蘇怡悅單獨把蔣西池領(lǐng)回去了。 學(xué)長說:“沒單獨啊,她一個人送了三四個人,蔣西池是其中一個?!?/br> 方螢從學(xué)長那里要來蘇怡悅的電話號碼, 給她打了數(shù)次也是關(guān)機。 只好繼續(xù)麻煩這個學(xué)長,打聽到了蘇怡悅的地址。 之后,馬不停蹄地趕過去。 她并不敢肯定蘇怡悅就一定是把蔣西池帶回了家,但當在樓下看見八樓亮起的窗戶時, 她明白事情果真是朝著自己所預(yù)計的最壞的狀況發(fā)展了。 · 房間里, 蘇怡悅愣了一下,“你老婆?” 蔣西池沒吭聲。 “她找來得倒是挺快。” 然而她仍舊坐在沙發(fā)上沒動,手里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