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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大衛(wèi)人挺可愛,她也就爽快答應(yīng)。 大衛(wèi)在電話里吹起了口哨,顯得很興奮。 韓子夜又說:“你知道的,我有男朋友?!?/br> 大衛(wèi)明顯一愣。 韓子夜說完,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很軸,很二。 人家如果沒有那個意思,她這么說,挺尷尬的。但如果出去約會過幾次,兩人曖昧不清的時候,再跟人說自己不想跟人睡也不想跟人交往,這種缺德事,韓子夜又做不出。 大衛(wèi)很快釋然,說:“謝謝你提醒我。我交往過一個四十歲的女人,她很有魅力,我曾經(jīng)非常迷戀她??珊髞?,她跟我上了幾次床,才告訴我,她還在婚姻中,她的丈夫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而且如果他知道了,會非常介意。那次,我非常受傷,到現(xiàn)在都沒恢復(fù)元氣。雖然你的這句話讓人不太舒服,但我喜歡你的坦誠,你做得對?!?/br> 韓子夜暗自反省,她也是被那倒霉催的工作搞得心累,本應(yīng)該說得更委婉一些的。 大衛(wèi)的音樂會不是那種正式的交響樂演出,更多是玩的性質(zhì)。一個小小的劇場,都是年輕人,演奏的也不是古典音樂,很多是他們自己創(chuàng)作的樂曲,時髦、炫技,現(xiàn)代感十足, 韓子夜沒有穿得很隆重,只是穿了正裝的襯衫褲子。 全程無尿點,因為雖然她是音癡,但擋不住她是花癡啊。那么多帥哥,她一晚上還嫌沒看夠呢。 尤其是大衛(wèi)。上臺前,他的朋友對韓子夜擠眉弄眼調(diào)侃,說大衛(wèi)拉提琴有個毛病。 看了以后,韓子夜才知道,那是個多辣眼睛的毛病。 大衛(wèi)激動的時候,下面也會大鵬展翅。他當天穿了個稍緊的褲子,演奏的時候,褲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坨越來越雄偉,搞得韓子夜不忍直視。 拉完琴幾個人一起去吃飯,不是什么高大上的餐廳,而是劇場附近的“星期五”。 幾個人叫了啤酒,吵吵嚷嚷。 大衛(wèi)問韓子夜:“你覺得演出怎么樣?” 韓子夜:“最后那個中提琴手帥翻了。” 大衛(wèi):“那個是大提琴?!?/br> “……”韓子夜,“大提琴不是那個最大個,人要站在那里拉的么?” “那個是低音提琴。” 韓子夜:…… 兩個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雞同鴨講的對話。 一共八個人,美國人數(shù)學(xué)不好,所以手機上專門有個軟件,把飯錢和小費加在一起,除以人數(shù),一鍵就可以算出,如果AA的話,每個人應(yīng)該出多少錢。 韓子夜覺得這樣很好,很舒服,沒有壓力。 吃完飯,大衛(wèi)的幾個朋友吵著要去游泳。大衛(wèi)家有個不錯的半程泳池,不是那種奇形怪狀,上面放幾只鴛鴦就是個水池的裝飾品。 韓子夜沒有游泳衣,大衛(wèi)就讓朋友先去,他開車帶韓子夜回家去拿。 兩人在車上聊得挺高興,半路,韓子夜手機響,她低頭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立馬收了回去。 她把手機放在耳邊,把手肘撐在車窗邊上,輕聲叫:“麥洛?!?/br> 那頭說:“我現(xiàn)在你家附近,我把你的行李箱拿來了。你,不在家?” 韓子夜“嗯”了一聲:“不然你先幫我把行李放上去吧。你到停車場,把車停在46號。那個是我的停車位。還有,我的車在24號,你有我的車鑰匙。房門備用鑰匙在車的后備箱里,一會兒,我把門牌號和大門密碼發(fā)給你?!?/br> 她說得很慢,把話說完,低頭掛上電話,沉默著給麥洛發(fā)了個短信。 大衛(wèi)側(cè)頭看了她一眼。藝術(shù)家都很敏感,雖然韓子夜的表情很平靜,但大衛(wèi)覺得,她應(yīng)該非常難過。 大衛(wèi)講了個笑話,想逗她開心,可她卻低下頭,說:“對不起,我有點事,一會兒,就不去你那兒了。” 大衛(wèi)點點頭,問:“那個,是你的男朋友么?” 韓子夜勉強笑笑。 大衛(wèi)把車停在街邊,送韓子夜往公寓的方向走。 麥洛正在樓下抽煙。 韓子夜看了看,他的身邊沒有箱子,應(yīng)該是到她家放了箱子,又出來專門等她的。 他一直注視著韓子夜和大衛(wèi),沒有表情。韓子夜一步步走向他,心都揪了起來。 直到兩人走到麥洛跟前,他才把煙掐滅,把煙屁股隨手丟到身邊的垃圾桶里。 韓子夜看著他,沒有說話。 大衛(wèi)沒心沒肺說:“嘿,大塊頭,我認得你,婚禮的那天,你也去了?!?/br> 麥洛陰沉著一張臉,對著大衛(wèi),用中文說:“傻逼?!?/br> 韓子夜尷尬對麥洛說:“他聽得懂這句?!?/br> 麥洛哼了一聲:“那更好,我就用不著翻成英語再說一遍了?!?/br> 大衛(wèi)被朋友罵慣了,寵辱不驚把韓子夜拉到一邊,往麥洛的方向望了一眼,又捂住嘴說:“子夜,你男朋友,是不是剛磕過藥???” 韓子夜說:“沒有,他就這德性。你先走吧,一會兒別濺你一身血。” 大衛(wèi)答應(yīng),還不放心,又回頭張望了幾次,才跟韓子夜告辭。 送走大衛(wèi),韓子夜走到麥洛身邊,輕聲問:“吃醋了?” 麥洛不說話。 韓子夜仰著頭看他:“你們男的不都很大方么?自己的女朋友那么招人喜歡,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 麥洛嗤笑一聲,偏過頭看燈下的樹影。 韓子夜煩了,用力撞了撞他的胳膊:“你怎么不說話?” 麥洛回頭。他眉頭微蹙,眼睛深深對著韓子夜,半天說:“我能說什么?” 高興嗎?難過嗎?他不知道。只是看著向他走過來的兩個人越來越清晰的身影,他深深感到嘲諷。 一個能把她舉過頭頂?shù)哪腥?,和一個一直把她往下拉的男人,高下立見。 韓子夜嘆口氣:“上去吧?!?/br> 麥洛說:“不去了,箱子已經(jīng)給你放進屋里了,我還得接著開車。” 入秋,天有些涼了。樹上落下寬大的葉子,正好砸在韓子夜頭上。 韓子夜一縮腦袋說:“那你注意安全?!?/br> 麥洛看她的樣子,心一軟,抬手揉了揉她頭頂發(fā)絲。 韓子夜轉(zhuǎn)身,吸了吸鼻子,開門上樓。 回到家里,她繞過那兩個大箱子,站在窗邊,拉開窗簾。 麥洛沒走,站在樹下又點了一根煙。 他身形高大,微微弓著背,一手垂著,一手隨意把煙有一搭沒一搭塞進嘴里。她想象著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還有他讓人永遠也猜不透的心。 一根煙抽完,他大步走進停車場,不一會兒,他的出租車開出來,停在街邊的一個垃圾桶邊。車窗緩緩降下,他伸長胳膊,隔著副駕,從窗口扔出一個紙袋。紙袋很重,掉進金屬的垃圾桶里,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 麥洛在曼哈頓的大街小巷開車轉(zhuǎn)悠,眼睛掃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