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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上,無意識地輕輕磨蹭。 韓子夜的性子,這兩天已經(jīng)被磨光了。 可能已經(jīng)到了極限,她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卻突然無名火氣,一把甩開麥洛的手,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他:“我呢?我怎么辦?我們的婚禮怎么辦?” 她用力扳著麥洛的肩膀:“看著我。麥洛,把你從那個封閉的世界拉出來的人,是我。我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你原路回去。尼娜為你做的那些犧牲,你怨我沒提前告訴你。那我問你,我如果告訴你了,你打算怎么做?” 眼淚涌了出來,韓子夜帶著哭腔說:“說呀,你要怎么做,尼娜才能活下來?你爸有句話說得不錯,‘回不去了’。中國不是避風(fēng)港,在美國過不下去,回到中國,就能過得下去了?” 韓子夜這話,說得過分了。 麥洛大喝一聲:“韓子夜!” 韓子夜被嚇了一跳,馬上住了聲,用淚眼瞅著他。突然,她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隨即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麥洛在她身后喊了聲“子夜”,卻沒有去追。 車上的雪越積越厚,韓子夜取出刷子,把雪刷干凈。她回頭去看,地下室的門,一直緊閉著。 門里,就是那個屬于麥洛的世界。狹小而簡陋,連陽光都照不進。 她曾經(jīng)是一個蠻橫的闖入者,如今,卻被他關(guān)在門外。 韓子夜坐進車里,剛想痛快大哭一場,手機響了。 她懷著一絲希望去看來電顯示,不是麥洛,是韓爸。 她擦擦眼淚,接起電話。 那頭韓爸好像喝高了,舌頭根有點硬:“閨旅(女),在啦(哪)兒?” 韓子夜無語,自己的爸啊,媽啊,男朋友啊,就像是老天爺派來組團玩她的。 她沒心情跟一個酒醉的人說話,又沒膽子直接掛她爸電話,只好裝成信號不好:“什么?喂,喂?爸,是你么?聽不到?!?/br> 說完,她掛上電話,又嫌不夠,直接關(guān)機。 到家后,韓子夜洗了個熱水澡,吃了片幫助睡眠的松果體素片,蒙頭就睡。 第二天起床,她頭疼欲裂。打開手機,除了前一天韓爸的電話,就再沒人打來。 還有一個語音留言。她撥進語音信箱,韓爸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個小王八蛋,敢畫(掛)我電話?”然后是長久的停頓,估計韓爸意識到剛才那句,罵的是他自己,人似乎清醒了點,改口說,“不是,小兵到了,你去看看他?!?/br> 韓兵還有一個月才開學(xué),連圣誕都不在家過,就急慌慌地趕了過來。這點韓子夜有經(jīng)驗,他一定是為了躲避家里的人。 這會兒,帝都家里,韓爸正在為韓媽欠的一屁股虧空忙活,韓兵的媽整天更是如臨大敵,生怕韓媽從韓爸那里撈到什么好處。韓兵沒人管,韓爸頭疼,只能讓韓子夜時不時盯著點。 韓子夜下班直接到韓兵家,按響了門鈴。 這回來開門的,是在這邊新請的保姆。保姆有些油滑,除了份內(nèi)的工作,剩下的事一概不理。 韓子夜問:“韓兵呢?” 保姆指指樓上。 韓子夜踢掉鞋子,蹬蹬蹬上了樓,熟門熟路走到韓兵的臥室門前,敲了敲門。 門里沒有動靜。 韓子夜說:“韓兵,是我。我數(shù)十個數(shù),你不開,我就進去了?!?/br> 門開了。韓兵穿著條四角短褲,正往身上套T恤。床邊坐著個紅頭發(fā)白皮膚臉上有幾顆雀斑的妹子,衣服倒是齊整,頭發(fā)有點亂。 那妹子跟韓子夜打招呼。 韓子夜瞄了她一眼,直接用中文問韓兵:“哪兒來的?” 韓兵無所謂說:“同學(xué)?!?/br> “你還沒上學(xué)呢?!?/br> “以前的?!?/br> 韓子夜深吸口氣,又看了那女孩一眼,仍是用中文問:“這是事前還是事后?” 韓兵沒搭理她,說了聲“切”。 韓子夜說:“給人個車費,讓人走。” 韓兵把那女孩叫到一邊,嘰嘰咕咕說了一陣,不知許了人什么,那女孩還挺高興,跟韓子夜說了聲再見,開門麻利走了。 韓子夜坐在床對面的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粗n兵。 韓兵心虛躺回床上,嘴硬說:“你別這么不懷好意看著我,要不是爸千叮嚀萬囑咐,我根本不給你開門。” 韓子夜說:“你小心點,別跟爸惹事。” 韓兵不屑,也不說話,伸手一把拉開床頭柜的抽屜。 韓子夜望過去,抽屜里面赫然擺著一大盒安全措施。 她心累,覺得自己挺婆婆mama,起身說:“你好自為之吧,提前來了,就看看書。” 韓兵一聽“書”字就頭大,趕緊把話岔開:“行行行,你趕緊走吧。這兩天我倒好時差去找威廉玩。” 韓子夜腳步頓住,轉(zhuǎn)過身,對韓兵說:“你最好先別去找他。他這一段事多,心情很不好?!?/br> “心情不好?”韓兵半笑不笑看著韓子夜,“是因為你吧。你知道么,爸一點都不喜歡威廉。上次你們回國,我媽偷偷跟爸的司機打聽,聽說,爸有天晚上把威廉給罵得不輕,倆人分手的時候,都掰臉了?!?/br> 韓子夜急問:“爸跟麥洛?為了什么啊?” 韓兵使勁搖頭:“什么麥洛,是威廉。大家都叫他威廉,只有你叫他麥洛。韓子夜,你打算把他霸占成你一個人的,對不對?跟他在一起,你只圖自己高興,你有沒有問過威廉,他開不開心?人家本來活得好好的,你非要他娶你,好讓每個認識你的人,都戳著他的脊梁骨笑他配不上你。他的感受,你有認真考慮過嗎?” 韓子夜愣在那里。她想反駁,可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韓兵說得都對。 韓兵越說越過癮:“你來美國別的什么沒學(xué)會,國際警察可讓你給當上了。跟個攪屎棍一樣,真是哪兒哪兒都有你。你說我招你惹你了,你非讓爸送我去看心理醫(yī)生。我看是你心理有病吧,好好吃藥吧你!” 韓子夜本來心里就有氣,聽完韓兵一番不知好歹的擠兌,她忍無可忍,抓起椅子上的一個靠墊,正對著韓兵的腦門砸了過去。 韓兵哎喲一聲,把靠墊扒拉到一邊,坐起身跟個小斗雞一樣喊:“韓子夜,怎么著?你想打架么?” 韓子夜也不示弱,指著他的鼻尖立馬還嘴:“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弟弟,我早就打得你滿地找牙了。” 話音一落,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弟弟?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弟弟…… 半晌,韓兵清清嗓子,又低頭摸摸鼻尖,沒話找話問:“威廉,他怎么了?” 韓子夜輕聲說:“我倆的婚,結(jié)不成了?!?/br> 內(nèi)容太勁爆,韓兵嚇得不輕。他偷偷斜眼瞅了瞅韓子夜,對著自己的腳尖說:“那什么,你要哭出去哭啊,別在我屋里哭?!?/br> 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