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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愛上了別的女孩。 只是,戴上戒指那一剎那,他心里莫名地難過。 想到新婚妻子每日掛著的幸福笑容,他又覺得自己很差勁。 他真不該患得患失,易歡原本跟他就不是一路人。 易歡走前,將林總給她的巧克力分給了來送她的同事。 她看著自己桌上剩余的雜物,決定一個都不要。 養(yǎng)了很久的多rou植物,加濕器,裝飾小燈光等等,都分給了同事。 她只帶走了一個杯子。 回家后,她開始收拾屋子,把所有能打包的東西都打包好,等著搬家公司過來。 搬家公司是沈霃寬叫秘書找的,服務挺好。 搬東西的時候,動作很小心。 易歡讓人把東西搬去了她原先的家。 那個被查封三年多的家剛確認還給她的家。 占地一千多平方米,曾經住著一家四口兩只狗一只貓。 如今只有她一個人。 房子大門上的封條已經被撕下,先前被人掛上的各種大鎖也都不復存在。 易歡掏出鑰匙,打開大門。 搬家公司的人忍不住贊道:“這院子好,又大又漂亮?!?/br> 易歡心想,這是我家,當然好。 就是眼下看著荒廢了點。 花園里雜草叢生,后院的游泳池估計也是落滿了灰塵。 易歡讓搬家公司把她的東西都放在了車庫里。 她沒有開樓房的大門。 等搬家公司的人都走了,她才走到正門前,抬起了手,最后卻還是把鑰匙放回自己包里。 她在門口的石階上坐了下來。 ☆、第 28 章 易歡足足坐了半個多小時。 之后, 她像是下定了決心,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映入眼簾的, 是如她所料般的一片狼藉。 房間里任何值錢的東西。壁燈、當年擺放家里的宋清年間的瓷器,那些價值不菲的名酒,上好的家具, 統(tǒng)統(tǒng)都被拿走了。甚至連她母親的親手繪制的, 曾懸掛于客廳墻壁上的大幅風景油畫也消失不見。 原先擺放在客廳一覺的純玻璃立柜,已經碎得只剩下框架。 挨著大書房旁的琴房里,只余下一個書架, 上面稀稀落落地擺著基本書, 有些被撕壞丟在地上。琴房落地窗的窗簾也被扯壞,耷拉在飄窗旁, 落滿了灰塵。 當年從德國運來的黑金色的s級鋼琴,據說在拍賣會上輾轉幾手,現(xiàn)在不知道落在哪家。 那架鋼琴是她十六歲時第一次參加國際性比賽,出乎意料地拿到第二名后, 家里人送給她的禮物。 易歡沿著一樓的墻壁, 將整個屋子走了一遍。 所有的畫面,都在一遍遍地提醒她,三年前, 在這個曾被無數人艷羨的豪宅里, 所發(fā)生的那些事。 悲痛的回憶鋪天蓋地地將她裹住, 如深海般,平靜卻令人窒息。 而她,就是那海底的一艘沉船,載著某些人不愿意看見的東西,努力地想浮上海面。 所有參與那起事件的人都以為她對這里曾發(fā)生的一切并不知情。 易歡掏出包里的紙巾,擦去指尖上的灰塵,環(huán)顧這空蕩蕩的房間,默默地嘆了口氣。 有一天,那些人會明白,什么是后悔。 總會有那么一天的。 易歡喃喃自語。 她爬上爬下,把這棟樓里的所有房間的窗戶都關嚴實,把每一扇門都鎖上。 然后回到在車庫前,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包裹,需要帶走的東西都在,證件也都在。 于是推著兩個行李箱,走到鐵門口,她鎖上整棟別墅區(qū)的大門,又拿出她前些天新買的大鎖,加固起來。 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她低頭道了一句:等我回來。 易歡背著包,推著兩個行李箱,走上了曾經無比熟悉的那條路。 與之前不同的是,之前她是坐四個輪子的車,現(xiàn)在是靠兩條腿。 哪怕是靠兩條腿,她也喜歡挑最寬的那條道走。 拐個彎,她看到了本市里最為出名的私立國際小學。 嗯,這所小學也是她的母校之一。 學校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車上的人正同攔車的保安講話。 易歡本來沒想圍觀,也沒想多管閑事,可是車門忽然被打開,從車上跳下來一個約莫九歲左右的小男孩,朝著易歡跑過來。 他跑到易歡跟前,瞪著兩只大眼睛。 易歡回瞪他:“看什么看!” “小姨!”小男孩忽然笑了,“你是不是小姨?” “誰你是小姨?”易歡兇他,“別瞎叫喚?!?/br> 小男孩有些迷惑:“怎么可能,你跟小姨長得很像啊?!?/br> 易歡心道,這小屁孩,三年不見,個兒高了,人也變了點,記憶力居然還這么好。 這時,同坐后排的一位年輕女子下了車,追上小男孩,語氣近乎哀求:“陽陽,你別亂跑了行不行?” 小男孩對女子很兇,伸手推開她,道:“臟手,別碰我?!?/br> 女子有些委屈,看著眼前有外人,也沒敢吱聲。 易歡見此,大約猜出這位女子就是陽陽的后媽,看年紀比自己還小。 易正遠的兒子易少榮和他真是一個德行,就喜歡移情別戀年輕貌美的女的。 “陽陽,聽話?!迸舆€想拉陽陽回到車上,“再不回去,你爸爸可要生氣了?!?/br> 陽陽這回不是用手推,反而是用腳踢她后媽,“你就會告狀!” 易歡瞇眼:“易陽陽,你能耐了么現(xiàn)在,對大人都敢動手了?” 易陽陽仰起頭,道:“嘿,你還說你不是我小姨?!?/br> 易歡真想上前給他一巴掌,“姨和姑你傻傻分不清?” “呀,難道我真的搞錯了?”易陽陽皺著眉頭,小腦瓜子里開始算易歡到底應該是他姨還是姑。太久沒見到易歡,家里人又都不提易歡,他好像確實搞混了。 這時,易陽陽的后媽趕緊站起來,正眼看著易歡,語氣有些懷疑:“您是陽陽的姑姑?” 她的目光從易歡伸手移到易歡旁邊的箱子處。 易歡冷冷地瞥她一眼,說:“堂姑?!?/br> “陽陽的堂姑……”易陽陽的后媽輕聲呢喃,似乎是在搜索腦海里的所有記憶。 易歡沒去管她。 易陽陽的后媽絕對是不可能認識她的。 她也懶得解釋。 陽陽道:“你走開,我同我姑講話,你別插嘴?!?/br> 易歡伸手便捏了一下易陽陽的臉蛋兒,“小兔崽子,怎么跟大人說話的你?” 她不管大人之間的那些事情,但小孩這樣不懂禮貌,就該教育。 易陽陽橫行霸道慣了,除了他親爸和親爺爺,沒人敢對他動手。這回卻被他久未謀面的堂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