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易歡捏臉蛋,他愣住了,“姑……” “再這么跟大人講話,我打你屁股?!币讱g道,“你爸就這么教你的嗎?” 易陽陽的后媽這兩年被易陽陽折騰慘了,如今見到有人敢如此直白地教訓(xùn)易陽陽,頓時心情都好了。 “我爸根本沒空教我。” “那你也不能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易陽陽低著頭,揉著臉蛋,像個知錯的好小孩,“姑,你好久不來我們家了。你差我三年生日禮物,我馬上都十歲了。” 他以前最喜歡易歡送他的那些生日禮物。 易歡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便問:“你怎么在門口不進(jìn)去?” 易陽陽的后媽解釋道:“遲到太久了,學(xué)校門衛(wèi)不讓進(jìn),正打電話讓人通融?!?/br> 易歡抿唇。 易陽陽伸手拽著易歡的胳膊:“姑姑,你有沒有聽我講話。” “聽到了,姑姑最近幾年忙。等你十歲生日的時候,一起補給你?!?/br> “真的?” “真的?!币讱g點頭。 這時,又一輛黑色轎車朝這兒開過來。 車上的那個人,易歡光看個后腦勺就能知道是誰。 “易歡?”車上人看到易歡十人驚訝,連忙把車停在一旁,從車上下來,都顧不上旁邊被易陽陽折磨得心灰意冷的新媳婦。 “爸爸?!笨匆娨咨贅s,易陽陽瞬間變了畫風(fēng),變得十分乖巧可人,說話聲都是小小的。 易歡對著易少榮微微頷首,“先送你兒子進(jìn)去上課吧?!?/br> “這孩子,唉。”易少榮低頭看了一眼兒子易陽陽,“易歡你等等我,我先送這小子進(jìn)去?!?/br> 半個小時后,易少榮回到校門口。 易歡已經(jīng)不在了。他問旁邊的新媳婦:“易歡人呢?” “打車走了,我留不住?!?/br> 易少榮又是嘆氣,也沒多說什么,“那你也回去吧,我公司還有事?!?/br> 回公司的路上,易少榮終于還是沒忍住,打電話給了他的父親易正遠(yuǎn):“爸,在忙呢?” 易正遠(yuǎn)此刻正同萬興地產(chǎn)的石寶成吃飯,便說:“是啊,同石總吃飯,聊些事情?!?/br> “那你們先吃……” “你有事就說?!币渍h(yuǎn)最煩兒子這磨嘰的性格。 易少榮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看見易歡了,就剛剛。” 半晌,易正遠(yuǎn)也沒吱聲。 “爸?” “先這樣,我同石總還有事?!币渍h(yuǎn)掛了電話,笑呵呵地對石寶成解釋,“我這兒子,到現(xiàn)在有很多事還不能自己做主,可愁死我了?!?/br> 石寶成道:“做父母的哪有不愁的。我那個兒子也不省心,多大歲數(shù)了還不曉得成個家,我家那個老婆子為這事成天在我耳邊叨叨?!?/br> 易少榮很是郁悶。 他很想問問父親,真的就不能把易歡的股份還給易歡嗎? 畢竟是一家人啊。 這時,已經(jīng)往機(jī)場趕路的易歡,意外地收到了沈霃寬的電話。 低沉,不安的聲音從手機(jī)那端傳過來:“易歡,你在哪兒?” ☆、第 29 章 沈霃寬以為易歡會搬去他那兒, 至少早上他這么說的時候,易歡并未反駁什么。 而后得知她并沒有搬去自己住所,他便著急想知道她搬去了哪里。 他也不清楚為什么突然會有這種焦慮感。 大概也許, 他曾嘗過在熱戀期被分手的滋味, 所以再遇到易歡后,多少有些患得患失。 尤其是眼下,易歡態(tài)度總是忽明忽暗, 他更為擔(dān)心。 易歡聽出了他語氣里的不安, 語氣溫柔地說道:“剛忙完,我在車上?!?/br> 沈霃寬輕輕嗯了一聲。 “我剛把我的東西搬回家。”她對沈霃寬解釋,“上午應(yīng)該打電話跟你說一聲的, 一不小心給忙忘記了?!?/br> 沈霃寬猜測, 易歡說的“家”想必是她原先的家。 “嗯,我就是想問問你搬去哪里了, 既然是回家了,那也好?!鄙螂弻掤v出手,翻看秘書一早整理給他的日程表,“對了, 你晚上有空嗎?” “晚上我……”易歡的機(jī)票是晚上十一點多的, “我有點事?!?/br> “又加班?”沈霃寬問。 “不是?!币讱g微微一笑,“剛辭職?!?/br> “那你是約了別人?” “沒有?!?/br> 沈霃寬道:“沒有的話,晚上想和你一起吃飯?!?/br> 當(dāng)然了, 不工作的時間里, 沈霃寬想和易歡在一起做任何事, 不光是吃飯。 “吃飯的時間還可以擠出來。想吃什么?”易歡想到自己今天拿到一筆不算少的離職獎金,闊氣地說,“我請你,想吃什么隨便點?!?/br> “那……”沈霃寬小小地調(diào)笑了一句,“吃你可以嗎?” 易歡壓低了嗓音:“你又不老實,吃我老費勁的告訴你,小心崩壞牙?!?/br> 沈霃寬忍不住笑出了聲。 易歡正了正色,說道:“晚上如果要一起吃飯的話,你得早點過來,因為吃飯的地方有些遠(yuǎn)?!?/br> 沈霃寬不以為然:“能有多遠(yuǎn)?” “也不算太遠(yuǎn)?!币讱g算了算距離,“不堵車的話,你開過來半個小時左右?!?/br> “那怎么能算遠(yuǎn)?!?/br> 又不是漂洋過海。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這些沒營養(yǎng)的話,竟然都不嫌枯燥,不知不覺過去了二十多分鐘。 沈霃寬發(fā)現(xiàn)秘書和聞凱都在外面等著,于是不得不狠心同易歡結(jié)束這通電話。 掛了電話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忘了問她在哪里吃飯了。 聞凱示意秘書小姐先進(jìn),秘書小姐進(jìn)來后,對沈霃寬道:“方才沈夫人讓我告訴您一聲,晚上有家宴,讓您務(wù)必騰出時間回去參加?!?/br> 之前的日程表里沒有這件事,又是沈夫人親自打電話過來告知她,所以她不需要及時告知沈總。 說完,秘書小姐趕緊離開,把時間留給聞凱和沈總。 聞凱進(jìn)來后,主動關(guān)上辦公室的門,“沈總,易正峰的死確實有蹊蹺,并不是檔案記錄中的那樣?!?/br> 沈霃寬恢復(fù)了平時的模樣,語調(diào)平靜地問:“你預(yù)計會跟誰有關(guān)系?” “難說?!蔽⑽⑼nD后,聞凱又說,“當(dāng)然,易正遠(yuǎn)嫌疑最大,畢竟他是易正峰死后的最大獲利者。” 他將手中的文件遞給沈霃寬,“這是易榮集團(tuán)這三年來的內(nèi)部財務(wù)報表,剛拿到,熱乎著呢?!?/br> 聞凱是沈霃寬這兩年來遇到的最出色的助理,他總是能在很短時間內(nèi)搞定別人無法搞定的事。 他沈霃寬要走的路必須是見得了光的,但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事都能見光。 所以有些事他不太好親自出馬。 而聞凱這個曾混跡于華爾街,被人稱為像泥鰍一樣難住捉住把柄的法外之人,恰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