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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被重視的感覺。 誰不想當主角,自己的甜酸苦辣都有人重視呢? 席妙妙知道,這些事別人是不會重視的,她獨居生活里的所有小快樂小委屈,以前都只是她一個人的感受。 不是朋友冷漠,而是大家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面對。 而且,這些事毫不新奇,寫在里,肯定會被讀者視為無意義的注水拖沓,要是為日后的大事件作鋪墊還好,可她──她一個平平無奇的畫手,能搞出什么大新聞來?說句不好聽的,在天臺跳下去,也成不了頭條新聞。 現(xiàn)在,有位網(wǎng)友不厭其煩地聽她一遍遍的說,那些無足輕重的瑣事。 她有時甚至忍不住私心地想,封殊要是一直在家里閑著就好了,那么無聊,有大把時間聽她說話了。反正,網(wǎng)友的人生過得怎么樣,又不是她的責任,她聊得爽就夠了。 只是席妙妙終究不是那樣的人,謹小慎微的都市人,也有一副柔軟的心腸。 一只妙妙 23:50:41 對啦,你多久沒有工作了?我就問問,只是有點好奇qaq 為了避免太著痕跡,席妙妙甚至嘗試賣了個萌。 遠在天邊的封殊,一邊百度qaq是什么意思,一邊思索起了這個問題──工作?距離他上次出征,起碼是千年前的事了。對凡間很感興趣的他,認識妙姑娘之后,很主動地去學習了凡人的知識,只不過他有意接觸的,卻不是美國人要去認識中國文化那么簡單,完全是重新研究另一種生物的社會體系了。 畢竟,他不是修仙悟道飛升的出身,而是開天辟地時的神位之一,連下凡歷練,也只不過是陪陪好友伏云君。 很快地,他‘翻譯’了一個自認很是靠譜的答復。 封殊 23:51:22 很久之前了,是一件外包工作,說來也沒有正式崗位。完事之后,那邊也想我盡量不要露面吧 席妙妙聞言,更是聽得稀里糊涂的,外包她知道是什么,她這種沒有崗位的自由畫手,經(jīng)常會接到游戲公司的外包單子,轉到她手上,價錢就不怎么可觀了,不過豐衣足食是沒問題的。但是,干完盡量不要露面的外包活兒,真是聞所未聞…… 該不會是犯法的事兒吧? 她心里打著鼓,猶豫要不要再問下去。 始終是成年人,她斟酌著用詞,收斂好奇心,側面鼓勵他去找份自己想做的工作,工資低不是問題,整日呆在家里無事可做,會越待越無聊。只是話一說完,她又小小地羞愧了一下,封殊現(xiàn)在過的,不就是她每次趕稿都哭喊著想過的‘混吃等死宅在家’式幸福養(yǎng)老生活嗎? 她很了解長期家里蹲又失業(yè)的人的心態(tài),自由職業(yè)圈不難見到這樣的年輕人,打著藝術的旗號,畢業(yè)后賴在家里,自賦有畫手夢或是寫手夢,不找工作,但又沒有努力鉆研技術,一被人戳穿真相,便會惱羞成怒。 話一發(fā)出去,席妙妙心臟便打起鼓來。 封殊沒有動怒。 他只問了一句:‘你想我去找工作?’ 一只妙妙 23:53:07 嗯……只是建議啦qaq 封殊 23:53:35 好,我去,你別哭了 ??? 他答應得意外地爽快,可是那句‘別哭了’是什么意思?她沒有哭啊? 席妙妙云里霧里,只是勸導成功,這點小細節(jié),她也沒往心里去。 這時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善意的建議,在天邊引起了多大在問題。 13 神務院,警衛(wèi)隊隊長陸征在一次巡守過后,忽發(fā)感慨:“今兒起來,我一直心緒不寧?!?/br> “哦?” 神仙心緒不寧,除了過度敏感外,很多時候都能起到一個預測的作用,副隊長沒有掉以輕心,建議:“要不,再巡視一次?” “好,就……”照你說的辦,下半句還沒說出來,陸征猛地抬頭,黑沉沉的戰(zhàn)甲跟著一擻,右手按在腰間的佩劍上:“全員戒備!” 全員戒備的警衛(wèi)隊,何等威風,其仙力波動層層蕩出,足以嚇退宵小。 但敢闖神務院的,又豈會被警衛(wèi)隊嚇到? “有人要來了?!?/br> 陸征眉頭一皺。 來人有意收斂氣勢,可是效果有限,似乎并不擅於隱匿行蹤。 不消片刻,謎底揭開。 一抹純黑驟然而至,不難發(fā)現(xiàn),不難追蹤,堂而皇之地落在他們面前,更不講究戰(zhàn)術站位,也不考慮哪個位置方便全身而退。 沒必要。 再來十隊人,都攔不住他。 何等狂傲。 看清了來人的臉,這張臉,他們不熟悉,卻絕對知道是誰。 不熟悉,是因為他幾乎不公開露臉,知道是誰,因為他的強悍無可復制。 “上神……”陸征顫抖著嘴唇,想說點什么,卻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連抬著頭說話都成了一件難事。 “你好,” 上神開口,連低沉的聲音都帶著迫力,無形中碾磨聽者的元神,即使他無意傷人,但知道此人來頭的,心神不穩(wěn)被嚇得不穩(wěn)已是常事。陸征覷著他的神色,卻見上神表情冷淡,眼中更是不帶一點溫度,登時元嬰都涼了,別是來者不善! “我想見見天帝,可以幫我通傳一下嗎?” …… 哈? “上神,你不硬闖嗎?”副隊脫口而出。 不是要硬闖神務院,何必這么來勢洶洶?但是,他用的還不是命令句,而是‘可不可以’,也太客氣,太有禮貌了! 上神皺眉,略加思索:“見天帝,要用實力硬闖?也不是不可以。”在動手上,他向來是個爽快人,話沒說完,一身純黑戰(zhàn)袍就像被點燃了一般,燃起巖漿噴薄般光芒。戰(zhàn)神的神器之一,煉仙袍,他們沒親眼見過它的威力,但在神史上還是聽說過的。 這時候,陸征殺了下屬的心都有了,身為隊長的他,尚有一點出息,沒被嚇得失聲,連a忙解釋:“不不不不用!我這就去通傳!” “哦。” 火光熄滅。 被上神嚇得夠嗆,陸征哪里還敢耽誤,轉身一掐訣,一個下屬卻拉住了他:“還是我去吧!隊長你走了,萬一……我們攔不住??!” 他一巴掌拍開他:“我留下來,也攔不住??!” 這句大實話,說得大家都沉默了。 通傳上去,事關上神,陸征沒受到太多阻攔,誰都怕這位戰(zhàn)神等得不耐煩要硬闖進來。天帝一聽這消息,手上的魔方都摔下來了,脫口而出:“封殊???他來干嗎?” 面面相覷,沒人能回答得了這個問題。 “我不想見他,”天帝撐著臉頰,外表看上去不過十七、十八歲的清俊少年,他心里打著算盤,見是肯定不想見的,但也不能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