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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伯豐只好紅著臉點頭,才叫她高興了,只覺得這銀錢花得值。 又試鞋子,方伯豐穿上了,來回走走,這靴底比他常日里穿的布底鞋都要高上許多,還得適應(yīng)適應(yīng)。只這么走著確實挺合腳,又暖和,那護(hù)膝可以折起來成個云頭的沿邊,坐下時候展開整好護(hù)著膝頭,不容易涼,真是絕巧的心思。 靈素也換上自己的那雙試試,卻是比不上神行靴那般貼合得彷如無物。只這凡間東西,于她此時而言恰如小孩子的新奇玩具,哪里論的上好壞,只新鮮就盡夠高興了。 都試過無誤了,方伯豐將衣裳靴子都換下,仔細(xì)放在一旁,靈素便道:“看著不錯,那就再訂一雙吧?!?/br> 方伯豐忙道:“這樣鞋子,有一雙就盡夠了,何須兩雙?你自己再去做一雙穿,我還有兩雙棉鞋呢,穿不了那么些。” 靈素默默不語,不接這話頭,她自然知道方伯豐是儉省慣了的,尤其想到他說的那雙棉鞋,心里更不好受了。想她在上頭,哪里知道什么冷熱饑寒,想想自家男人竟是受了這許多苦,好不心疼。也不同他擰著,只問一句:“還有好些山里的果子呢,白放著我們倆人哪里吃得了,你可知道有哪里收果子的?” 方伯豐道:“官行也有買賣生果子的時候,只不曉得今年如何?!?/br> 靈素又問:“那我去長樂坊擺個攤?” 方伯豐笑道:“這里可不是鎮(zhèn)上,只趕集的時候才熱鬧。這里幾處街市上的鋪面攤位都是大致恒定的,都有租稅要交,年頭一算,年中一算,可不是想擺攤便能擺的?!?/br> 靈素道:“那我挎?zhèn)€籃子也去街上吆喝去?嘻嘻?!?/br> 方伯豐知道她說笑,想了會兒道:“若是東西多,可以往生果行里問問,看他們要不要,他們?nèi)粢獣r候,都是幾十幾百斤的要了,不是比你滿大街轉(zhuǎn)去省事?” 靈素點頭:“這個主意好?!?/br> 轉(zhuǎn)日又上了半天工,她先去老茂昌又定了兩雙靴子,別的都一樣,只外頭的殼子換了麂皮的。把那彩衣婦人高興壞了,還非要送她兩雙夾綿的襪墊,靈素推辭不過便笑納了。 轉(zhuǎn)過這條大商家的高樓街,往后頭的百行街上去,叫百行街,就因為這街兩邊都是大小鋪子,雖沒有高樓街那般顯赫,挨挨擠擠等卻更是熱鬧。且這過日子柴米油鹽到生老病死,就沒有這街上買不到的東西。 靈素走進(jìn)一家生果鋪,這生果鋪也不過兩間房的店面,前頭密密排開高籃矮筐,粉白透紅的花紅、翠底麻點的頻婆果,橙黃橘綠山楂紅,大瓜小柿烏菱角,收拾得鮮亮整潔,加上各樣果子的酸甜氣,走過的都不免要多看幾眼。 靈素在鋪子前站定,左看看,右看看,一半大孩子忙招呼她:“嬸嬸買點什么?” 靈素笑道:“你家大人呢?” 那小孩兒道:“不用問大人們,這攤子我招呼著呢,我也使得稱看得懂星算得清銀錢,你要買什么,直同我說罷了。” 靈素道:“我卻不是要買果子呢,我是要賣果子。這個你可能做主?” 那小孩兒一聽這話,才只好朝里喊一聲:“娘,有人賣東西來了!” 里頭一婦人趕緊出來,嘴里罵那小孩兒:“怎么說話呢,得罪了客人,沒規(guī)矩!” 見了靈素打完招呼,見靈素真是來談買賣的,便道:“那請里頭說話吧?!?/br> 靈素便跟著走了進(jìn)去,這百行街原是條斜街,這店面的屋子卻是這家的一處廂房,從一堆籃筐間穿過,撩起個簾子走出去,就是一方小小的庭院。庭院極小,因一側(cè)圍了個雞舍出來,后頭還隱約有豬哼哼的聲音。靈素神識一探,果然后頭還養(yǎng)著兩只大肥豬。 挨著這兩件廂房有兩間正屋,那婦人把靈素引到正屋里坐了,又道:“我當(dāng)家的今日去外頭躉貨去了,只好先同我說吧。不知道妹子是哪里的果子?有多少量?各是什么果子?” 靈素把胳膊上挎著的小竹籃拿下來了,揭去上頭蓋著的布,露出里頭幾樣果子來,便道:“就是這些,都有不少,果子都是群仙嶺山里的。你先嘗嘗,這都是洗干凈的?!?/br> 那婦人聽了,取了個盤子出來,把里頭的棠梨、沙梨、柿子、山楂、毛桃、拐棗等各樣都拿了兩三個裝了,又對靈素道:“你若方便,還請明日這時候再過來一回,到時候告訴你要不要,要多少,多少錢的話。我實在做不得主,都得等當(dāng)家的回來看過才算?!?/br> 靈素點頭,約好第二日再上門來就去了。 一路上又轉(zhuǎn)過兩家,都一時定不得價格,還有一家讓靈素先取一些來賣,看賣得如何再說。 第二日靈素又去,那家男人也在家,見了靈素便道:“你那些哪里是什么正經(jīng)果子,都是山里的野果,鳥兒啄蟲兒吃的,不中吃。俺們不要這個貨?!?/br> 靈素便道:“你嘗了么?雖是野物,滋味兒卻好,酸甜味都足呢?!?/br> 那人搖頭:“皮厚籽多,rou少渣粗,有什么好的。果園里都是用這些做砧木,嫁接了好品種的才成。我勸你,若真想做這個買賣,就下點心思好好干,莫要想著投機(jī)取巧,弄些不成正行的來哄人。” 靈素看看人家攤上賣的果子,委實勻稱大個兒,顏色也好看,比自己從山上摘的可標(biāo)致多了。只好悻悻歸來,晚上同方伯豐抱怨這事,又道:“我要在自己家開個鋪子,就在臨街的那面建兩間房,有啥就賣點啥,就當(dāng)個雜貨鋪好了?!?/br> 方伯豐見她賭氣,便道:“那拆墻蓋房,還得泥瓦匠呢。且你若開了鋪子,就得守著,若不然,人來買的時候見不著人,可算什么買賣呢?!” 靈素有心說不用人,自己就能把房子蓋了,可想想這人來人往的,自己也不好動手,又想到守鋪子的事兒,心里更沒意思了,便低頭扒飯不再做聲。 方伯豐不太會安慰人,他自知事起就在忙著為如何平安長大做準(zhǔn)備,他娘身體雖不好,性子卻堅韌,即使臥床臨終時候,也是清醒堅毅的,之后他又獨居多年,悶頭讀書,實在沒什么人要他來安慰。 是以這會兒他雖看出靈素心里不痛快了,卻不曉得該如何作為。只好本著若是自己遇著這樣的事該如何處置,這樣的心思,替靈素想想。而后試探著道:“你……你當(dāng)日收那些果子,就……就是為了能賣掉換錢的?” 靈素一愣,不自覺得搖搖頭。 方伯豐松了口氣,便道:“那干果的買賣,是因為今年恰好官行收這些,若是官行不收,便也只好一家家散碎賣去。是以……是以這山貨,并不是一定能換成銀子的……只是這東西也不會白費,總有旁的用處,起碼應(yīng)該可以釀酒,或者也可以熬糖?!?/br> 靈素眼睛一亮,自己想想,不好意思道:“我初時只為著好玩,又是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