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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得收一筆使費。要是存了又老不去取,他們也做不得別的用場,可不是得收錢了么! “現(xiàn)如今咱們縣里做買賣要周轉(zhuǎn)錢的人多了,起初是在錢莊里開小銀票,方便攜帶,你想十幾貫錢得多老沉!后來就開始借出去周轉(zhuǎn)了。你想啊,大伙兒都花慣了他們家的銀票了,現(xiàn)在他往出借錢,也是給開的銀票??蓮那叭思沂谴娑嗌巽y子,他們才給開票的,現(xiàn)在是空開一張票算借給人家錢。人家還得按著票面付利息。這不是拿張紙白掙錢么! “這回官府里知道了,就都給管起來了。每個月他們開出去的票和庫里的銀兩都得有數(shù),官府都要查的。聽說還加了稅。這么的,他們舍不得那份借錢的利息,可不就得往里頭圈銀子了么。所以就把他們收人的利息分出一些來給存錢的人。就成如今這個樣子了?!?/br> 良子別的管不上,先流口水:“寫張紙就能當(dāng)銀子花呀!我的天!這好事兒!那我看我就不學(xué)認(rèn)字了,我學(xué)印銀票去!” 毛哥樂得不成:“你倒是能開,也得有人認(rèn)吶!人家金寶錢莊百十來年創(chuàng)下的信譽,你看別的小錢莊的銀票誰認(rèn)?” 良子嘆氣:“真是好買賣。”又問毛哥,“你怎么又跑錢莊去了?!” 毛哥笑:“錢放在那里了,我不得多打聽打聽里頭的事兒?。?!”忽然想起來,“下回要問問樓里的小先生,不曉得書樓里有沒有專說這個的書?!?/br> 他們家小先生也正忙呢,沒事兒在園子里架兩根桿子,拿個籃子來回抽著玩兒。一邊又往小本子上記。 他那有眼不識金鑲玉的爹娘兩個,在邊上看他折騰時還相互商議,“這孩子又弄些什么呢?” “不曉得,大概是要唱戲?” 湖兒試了一陣子,回頭跟燕先生感慨:“燕爺爺,我覺著要把一件事情說清楚,就得有數(shù)!沒數(shù)是說不明白的。沒數(shù)就沒法子再現(xiàn)了,也沒法子推算。您要不先教我數(shù)術(shù)吧?!?/br> 燕先生笑起來,又有些猶豫:“數(shù)術(shù)可有些枯燥,你真要學(xué)?” 湖兒點頭:“學(xué)!不學(xué)那個我好些事兒干不了?!?/br> 燕先生給了陸續(xù)講了幾回課之后,竟直接從湖邊搬到了縣城里住了,湖兒也不去小書塾了,除了按著規(guī)矩要去魯夫子那里的,余下時候都跟著燕先生讀書。也沒個什么規(guī)矩休息的時候,去了也不一定就都在上課。反正靈素就沒想過娃兒長大了要做什么,他既有自己愿意學(xué)的東西就讓他學(xué)去,通不多管。 這下剩個嶺兒可怎么辦?她也跟著她哥去燕先生那里學(xué)了幾日,回來跟她娘說不去了,她道:“哥哥那些東西太沒意思了。都是一道一道定得死死的,忒沒勁兒,我還是自己玩兒吧?!?/br> 于是靈素早上更忙了,逢著倆都去魯夫子和夫子夫人那里還好,要不然就得一個送去后衙念小書塾,另一個送去燕先生那里。后來燕先生知道了,就每日一早遣了車來接湖兒過去,省了靈素一趟手腳。 結(jié)果有一天夫子夫人來縣里,特地過來看看他們,見了面對靈素道:“嶺兒說往后她就住在山上看田地去了,還叫我跟著一塊兒住去,說這樣我們又可以一塊兒畫畫,又能一塊兒種菜,她還會帶我去瞧山上的草藥和花草……我聽著也覺得挺好?!闭f著就笑起來。 靈素只當(dāng)夫子夫人說玩笑話,并不以為意。等夫子夫人起身要走的時候,卻又專門停了步子對她道:“不消專門給我準(zhǔn)備什么。等過了年,天氣也該暖和了,嶺兒總不會年里就去看山吧?到時候我多帶兩個人過去,燒菜洗衣裳的也給你分擔(dān)分擔(dān)!”說著拍拍靈素的胳膊,才笑著上車去了。 晚上靈素跟方伯豐說起這事兒,方伯豐就想起上回魯夫子急切切送信來的樣子,想了想道:“等送年禮過去的時候咱們好好問問吧。夫子估摸著都還不曉得師娘這打算……” 還真是老老小小都不讓人省心啊。 第355章 備冬 進(jìn)了十月,天氣越發(fā)冷了。 在后頭公井洗東西擇菜的時候,幾個大娘大嬸相互間問著:“今年你穿沒穿過夾衣?我剛上身兩天,前兒給我凍得!趕緊就換了小襖了?!?/br> 另一個就道:“我壓根兒就沒來得及穿!還是春里為了我外甥女出閣時候新做的一身,收起來的時候特地放淺箱里了,備著天涼了好穿的。哪知道它這一涼就涼成這樣了!這不,我也穿上小襖了?!?/br> 又有大娘嘆:“上年的雪還記不記得?嘖,這小襖還不曉得能穿幾天吶!今兒早上起來,就覺著小襖也不擋寒了。” 大家一塊兒嘆:“這老天爺瞧著不善,這兩年就沒消停過,一會兒旱一會兒雪的。還叫不叫人痛快過日子了!” 有人就后悔:“早知道五月里我就依了我們家那位,修了火炕就好了!那東西暖和著呢,一熱熱一屋子。先時天兒實在太熱了,我又嫌麻煩,就沒叫修。” 邊上有人聽了這話立時細(xì)打聽起來。 于是剛閑了沒倆月的姚瓦匠又忙活起來了。鬧得杏妮兒直嘆:“之前涼快的時候怎么不說起呢?非等到現(xiàn)在冷了才開始。多受罪!”她不光心疼她爹,想想那砌炕得墻上開洞、門里進(jìn)出的,這屋里也灌風(fēng)不是? 姚瓦匠就笑:“我就料到這樣。之前是天熱了,他們想不起來那會子冷的難受了。現(xiàn)在寒氣一來,又想起來了!” 杏妮兒只好笑:“也是,這會兒能想起來也算不錯??偙仁軆隽嗽僦钡膹?qiáng)?!?/br> 不過這起火炕到底不是什么人家都起得了的,——你得有多余的屋子,要不然床占了一方了,炕修哪里?總不能立在堂前吧……還得有出風(fēng)的地方,連不上灶臺的還得在外頭加個炕爐,德源縣現(xiàn)在的房子值錢得很,多少人家都是自家人歸歸并并擠一屋子睡了,把另外的房拿出租人的,更沒空兒修炕了。 靈素家里在西屋盤了一個,這會兒還沒使上。之前天熱的時候,娃兒們都睡在竹屋里,有時候靈素同方伯豐也過去那里睡,涼快。 現(xiàn)在就不成了,太涼快了。倆娃兒就搬到西屋睡了。方伯豐晚上要干點活兒,就在堂前桌上忙活。孩子們都睡得早,尤其他們家這倆,總是特別缺覺似的,太能睡了。 這日靈素給兩個娃兒送炕上蓋被睡下了,出來坐方伯豐邊上打商量:“咱們是不是也得新蓋下房子了?” 方伯豐停了筆道:“你做主吧。到時候恐怕總是你受累管得多些?!?/br> 靈素想了想道:“玉蘭有身子了,我往后得多管管飯莊上的事情,草蕩浦那邊我趕年前把各處能得的土都運來,開春鋪起來,估摸著能趕上麥后那一茬。既然是當(dāng)官田用,就歸你吧,我就不管了,叫嶺兒幫著你。這么算算的話,大概翻新蓋個房子的空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