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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溪棹氣到語結。 祁諳眸子在岑香月身上停留了一下,岑香月似有察覺望向她,“我并無他意,祁公子莫要多想?!?/br> 祁諳面帶笑容的搖搖頭,“自然?!?/br> 祁諳出手大方,談吐不俗,很快便與眾人打成一片,眾人的稱呼也從祁公子,變成了祁兄。 熟識了以后,眾人說話便也隨便了許多,一時間便有人談論起了蒲蘭山上那些土匪劫了朝廷的糧草一事。 年前,祁王殿下率長樂軍與玄蜀國大軍交戰(zhàn),兩軍在臨門關處膠著,這一對陣便是幾個月。 就在上個月,軍中糧草告急,朝廷就近從贛州撥糧,派遣兵將往臨門關運送糧草,而這糧草卻在路上被人劫走了,劫糧之處便是這泉州城外的蒲蘭山。 因為此事,導致臨門關之戰(zhàn)草草收場,皇上震怒,限知府三月內破案 溪棹恨恨的喝了一杯酒,“這些土匪千萬不要落在本公子手上,不然本公子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竟然敢綁他,真是活膩了。 “溪公子這大話說的未免也太不讓人信服了?!贬阍锣托σ宦暋?/br> 溪棹頓時怒火滔天,一拍桌子,“岑香月,你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岑香月向來看溪棹不順眼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兩人互相看不對眼,只要見了面,必然是要鬧一場的,眾人忙過來勸架。 祁諳討厭這種吵吵鬧鬧的氣氛,便趁著眾人勸架之時,悄悄離去。 ****** 出了清風樓,清風拂面,帶來一陣花香,祁諳閉上眼睛吸了一口這甜膩的氣息,伸了個懶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云蓮往她肩上披了一件披風,“天還有些冷,小公子莫要著涼?!?/br> 祁諳收回舉高的雙手,小臉一皺,嘆了口氣,“云jiejie,三月都快要過去了,你看看這街市上,哪還有幾個人穿的如我這般嚴實。” 云蓮見她擠在一起猶如小包子的臉,不由失笑,“爺說了,小公子身體弱,要處處小心?!?/br> 祁諳輕哼一聲,“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不知為何,想起他便覺心中憋悶。 云蓮見她如此別扭,不由掩唇笑,“是是,不提不提。” 祁諳本有些發(fā)困,因著云蓮提起了某人,頓時也沒有了睡覺的心思,信步往街市上行去。 祁諳心情不錯,左右環(huán)顧著,不時拿起些小玩意瞧瞧,看得上的便付銀子買了下來,不一會兒身后的隨從手中便堆滿了東西。 “小公子在這些人面前如此大張旗鼓的行事,不怕露了行跡?”云蓮有些猜不透祁諳的用意。 祁諳雙手背在身后,淺笑的小臉上帶上了一抹冷意,聲音亦淡淡的,“古語有云,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敢對我長樂軍動手,莫要怪本公子不留情面。” 云蓮素來知道小公子聰慧,心思縝密,所以也并不多言。 祁諳一路走一路吃,小臉上滿是笑意,這泉州的吃食倒也是極好的,不比帝京里的差,若日后隨兄長住在泉州,倒也是好的。 只是... 想到王府里的那個女人,祁諳又撅了嘴,什么人嘛,離開四年也不回去看她,竟然對旁的女人如此上心,還讓她住在王府里。 祁諳的情緒變化引起了云蓮的注意,“怎么了,小公子?”方才還開開心心的人,怎么突然就不高興了。 “云jiejie…”祁諳的話還未說完,只覺腰間一緊,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身體便被一個力道拽了出去。 云蓮臉色一變,立刻飛身而起。 祁諳正待掙脫,整個人已經(jīng)落地,踉蹌一步倒在了云蓮懷中,裹著她的腰將她帶起的鞭子也被收了回去,而方才她所站之地的那家店鋪的招牌轟然落地,摔成了兩半。 祁諳顧不得那招牌,先抬眸往救了她的那人望去,那人騎在馬上,一身青衫,背脊挺直,眉目舒朗,薄唇緊緊抿著,周身一派冷冽之氣。 祁諳面上不由一喜,脫口而出,“兄...” 話未說完,那男子連看她一眼都沒有,絲毫沒有停留的絕塵而去,轉眼便沒了蹤影。 祁諳愣在原地半晌,才吶吶開口,“...云jiejie,方才可是兄長?”她應該是沒有看錯。 云蓮也有些遲疑,“…應該是…” 祁諳沉默了半天,突然跳了腳,“兄長他竟然不認識我,他竟然不認識我…” 第4章 祁諳一連幾日沒有緩過來,與她朝夕相處的兄長竟然不認識她,把她當做路人一般連看都不看一眼? 那還是把她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兄長嗎? 祁諳一連幾日萎靡不振,看起來怏怏的,她派去打探的隨從回來說祁王已從臨門關離開,只是人在哪里暫時不知道。 祁諳為此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云蓮見狀,只能安撫,“小公子,也許是你瞧錯人了呢?” 祁諳恨得咬牙切齒,“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他。” 云蓮見自家公主這次是真的發(fā)了狠,也不敢再言語。 恰好知府千金岑香月下了帖子請祁諳飲茶,祁諳便應了,劫糧一事尚未查明,與這知府千金多多走動一番,興許也能打探點兒消息。 自清晨起,便下起了毛毛細雨,祁諳撐了傘往溪府外行去。 本來她邀了溪棹同去,可溪棹聽聞是岑香月的宴席,便撇嘴拒絕了。 岑香月看不上不學無術的首富之子,同樣溪棹也瞧不上這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知府千金。 對于岑香月,祁諳有一種別樣的感覺,也許是女人的直覺,這個柔柔弱弱的大家小姐并不似她表面這般溫婉。 祁諳收了傘遞給了一旁的隨從,然后躬身進了馬車。 馬車內燃了一盆碳火,熏得這小小空間里暖烘烘的。 祁諳懶懶靠在坐榻上,美眸半瞇著,纖弱的手無意識的把玩著腰封上的玉佩,這是她思考事情時慣有的動作。 云蓮斟了一杯茶遞給她,“這是年前爺特意差人送回來的茶葉,說是極難得的,小公子嘗嘗?!?/br> 祁諳本伸了手,聞言又縮了回去,扭過臉,“他的東西本公主才不喝?!?/br> 這是又鬧脾氣了,云蓮已是見怪不怪,只搖頭輕笑。 祁諳也早已習慣了云蓮時不時調侃的笑,也不甚在意,抬手撩起車簾望向街市。 因著細雨蒙蒙,街市上人并不多,祁諳看了一會兒便百無聊賴的放下了車簾,順手端了茶盞放到嘴邊抿了一口,入口微澀,“嗯?”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云蓮隨即遞給她一杯清水,祁諳接過來,清水入喉,唇齒間頓時清香四溢,回味甘長。 “這茶……”祁諳有些愛不釋手,不由再一次飲了一口茶,又飲了一口清水。 云蓮含笑替祁諳又斟了一杯茶水,王爺特地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