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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王府童養(yǎng)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的指痕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芒。

    第5章

    屋內(nèi)陷入短暫的寂靜,只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一個清淺,一個急促。

    祁諳眼眶忍不住泛紅,抽了抽鼻子。

    下一刻榕桓握住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另一邊臉上,黑眸灼灼的看著她,輕聲道,“這邊也撓一下?!?/br>
    “還是咬一口?!遍呕笇⒘硪恢皇忠策f到了她嘴邊。

    這是她小的時候,他哄她慣用的伎倆,祁諳無來由的有些氣惱,翻過身去背對著他,頭拱在了狐毛大氅內(nèi),悶悶的不出聲。

    沉默片刻,榕桓輕喚了一聲,“諳兒?”

    祁諳不說話,她惱他并不是無來由的惱,他帶兵打仗情有可原,可是整整四年,不是沒有機會回來看她一眼,可他偏偏學(xué)什么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這才是祁諳心中真正惱怒他的緣由。

    而且,那日他竟然對她視而不見?。。「跽?,他的王府內(nèi)竟然還住了另一個女人。

    祁諳久久未說話,榕桓無奈,只得站起來彎身將人裹在大氅里打橫抱了起來。

    小人兒頭拱在毛毛里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

    榕桓將她放在床上,將大氅扯開,小人兒縮成一團,背對著他,依舊不言不語。

    榕桓給她蓋上被褥,然后大掌在她發(fā)上輕輕揉了揉,低啞著嗓子,“睡吧?!?/br>
    床上的人還是毫無反應(yīng),榕桓站在床邊看了她許久,喉間溢出一聲輕嘆,“睡吧,我在這兒,哪里也不去?!?/br>
    不知是困了,還是因著這句承諾,祁諳只覺睡意來襲,竟真的就這般睡了過去。

    聽到平穩(wěn)的呼吸聲,榕桓才勾了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了下來,長腿曲起搭在了一旁的小幾上,找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半靠在那里,眼睛半刻也未離床上的人兒。

    年少時不懂事兒,不知什么是童養(yǎng)媳,所以皇上把那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塞到他懷里,并告訴他以后這便是他的童養(yǎng)媳,讓他帶回家里養(yǎng)著時,他尚有些懵懂。

    他并不懂這三個字所存在的意義,只是皇上告訴他,若他應(yīng)了,便將小人兒帶走,若不應(yīng),這一生便永無再見之日,于是毫不猶豫的,他便把人帶走了。

    本應(yīng)是宮里被嬌滴滴寵著的小公主,卻跟著他顛沛流離,受盡苦楚。

    榕桓按了按眉心,心里充滿了愧疚。

    睡著了的人兒翻了個身,白皙的小臉毫無遮掩的露了出來。

    借著窗外的月光,榕桓細細的瞧著,她比四年前他走時瘦了不少,以前圓鼓鼓的小臉變得瘦削,臉上的輪廓顯現(xiàn)了出來,眉眼彎彎,即便不笑時也感覺是笑吟吟的,褪去了以往的稚嫩,看起來倒是有了些小女人的嫵媚。

    祁諳這一晚睡得并不踏實,她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里,兄長握著長劍站在一片血污之中,周圍一地尸首,他的臉上帶著她從來沒見過陰狠,她站在他身邊,大聲喚他,他卻仿佛聽不見一般毫無反應(yīng)。

    祁諳醒來時一頭冷汗,猛地一下坐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有些臟兮兮的臉,下巴上滿是胡茬,眼窩發(fā)黑,眸子深邃。

    男人的臉上還有剛剛結(jié)痂的四道指痕。

    “怎么了?”榕桓湊到床邊,拿起絹帕給她擦拭臉上的汗水。

    祁諳深深吸了幾口氣,從夢境中解脫出來,然后推開他的手,撩開被褥打算下床。

    榕桓忙蹲下身拿起她的靴子給她穿鞋。

    這些都是他以前做慣了的。

    她尚在襁褓中便被他帶回了王府,那年他不過十一歲,雖然自己也還是個孩子,但能夠親手為她做的,他從不假手于人。

    祁諳踢了踢腳,沒有掙脫開他的手,便也由著他去了,只是心中嗤笑了一聲,四年不見,他還當(dāng)她是那個連鞋子都不會穿的小丫頭嗎?

    榕桓握著她的白皙的腳,那小腳也就有他的一個手掌大,她人看起來長高了不少,但這腳較四年前倒是沒什么變化。

    祁諳穿好鞋,隨手拿起橫桿上的衣衫披在身上,胡亂穿好,便打開門跑了出去,然后用力甩上了門,將想要跟在她身后出來的人關(guān)在了里頭。

    榕桓摸摸鼻尖,卻無可奈何。

    小丫頭打小心眼多,倔強,小時候就因為他不給她糖吃,曾經(jīng)五天未同他講話,這次他丟下她四年,算一算...

    榕桓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祁諳出了房門便歡呼雀躍的往云蓮的房間跑去,一邊高喊著,“蓮jiejie,蓮jiejie...”

    云蓮正端著熱水從回廊里往祁諳的臥房走過來,聽到祁諳的聲音忙快走了幾步,“屬下在這里,怎么了,小公子?”

    祁諳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扯住她的衣襟,“蓮jiejie,兄長回來了?!甭曇衾锏娜杠S是無法掩飾的。

    云蓮見祁諳歡喜,自己也開心,點點頭,“屬下知道?!毙」拥姆块g豈是說進就進的,若讓人毫無聲息的進了小公子的房間,他們怕是也沒命了。

    祁諳的小臉又突然皺了起來,雙手背在身后,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撅撅小嘴,有些別扭道,“可是他的臉被我撓花了,花花叔給的藥膏你還收著嗎?”

    小公子經(jīng)常不小心弄傷自己,為了以備不時之需,這些平日里常用的藥膏云蓮都是放在身上收著的。

    云蓮從衣袖里掏出檀木盒子,“給,小公子?!?/br>
    祁諳卻并沒有接,背過身去,“你去...”

    這是又別扭了,云蓮無奈的搖頭。

    “祁兄,祁兄,你起來了嗎?”院外傳來溪棹獨有的大嗓門。

    呼喚間,溪棹已經(jīng)轉(zhuǎn)過垂花門走進了院中。

    祁諳臉上的表情瞬間收斂,從容不迫的整整衣衫,轉(zhuǎn)身,面上帶上一抹慣有的淡笑,“溪公子好早?!?/br>
    溪棹大步走過來,“這些日子店鋪里收了好些糧,今日我?guī)氵^去瞧瞧?!?/br>
    “好?!逼钪O點頭,她正好也有此意。

    兩人正說著,身后的房門被人打開,身材挺拔的青衫男子走了出來。

    溪棹愣了,那男子走出來的房間正是祁諳的臥房。

    雖然溪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是時間長了,祁諳是男是女他也不會傻到看不出,這一個大男人大清早的從她房里出來...

    男子劍眉星目,臉上雖有些憔悴,但難掩其俊朗,周身有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冷冽感。

    臉上那明顯的血痕又平添了幾分妖冶與血氣,竟然溪棹有些不敢直視。

    溪棹撓撓頭,他與祁諳認識時間不長,但也知道祁諳規(guī)矩特別多,她身邊的那些隨從沒有一個是吃素的,要不然也不會從窮兇極惡的土匪手里把他給救出來了。

    這樣的家世,想來也是名門望族,這小姑娘的作風(fēng)未免有些太...

    仿佛是看出了溪棹心中的疑惑,祁諳云淡風(fēng)輕的介紹,“這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