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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jiejie,這里哪里來的?我為何一點兒都不知道?” 祁諳脖子上的玉墜子帶了好多年了,不是什么貴重物品,不過是她瞧著漂亮,便一直戴著,所以云蓮也是知道的,而此時祁諳手中拿著的這個墜子明顯不是先前的那塊,于是搖頭,“這個屬下還真是沒有注意過?!?/br> 祁諳愛不釋手的撫摸著手中的墜子,冷靜下來細細想了想,不由咬唇傻傻的笑了起來。 洗完澡,祁諳穿好衣衫走出去,只見榕桓正坐在椅子上翻看著一冊書,聽到聲音,抬眸望過來,祁諳撇撇嘴,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不是讓你出去等嗎?” 榕桓放下書冊拿起絹布走到她身邊,低頭給她擦拭頭發(fā),輕聲道,“諳兒,對不起。” “對不起?”祁諳仰頭,眸子亮晶晶,“為何要說對不起?” 榕桓嘆了一口氣,“我離開時你不過還是個只到我腰間的小丫頭,幾年不見,你變了樣子,也長高了不少,若真是在街上冷不丁的瞧見你,兄長當真是認不出的?!碧崞疬@些事情他心中便充滿愧疚。 祁諳先是愣了一下,才緩緩道,“云jiejie都告訴你了?” 榕桓點頭,蹲下身與她對視,“那日在街上,我著急回營布防,救了什么人當真是瞧也沒瞧的,所以...” 祁諳皺皺小鼻子,抬手拍拍他的臉,“好了,原諒你了?!?/br> 榕桓揉揉她已經(jīng)半干的頭發(fā),“日后絕不會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情,兄長跟你勾手指。”榕桓伸出小指等著她。 勾手指?祁諳皺眉,這些都是小孩子玩的吧?她都多大了,還跟她玩勾手指。 “嗯?”榕桓見她久久沒有動作,出聲提醒。 祁諳無奈,伸出小指跟他勾了勾,語氣中略帶嫌棄,“拉鉤上吊,一輩子不許變?!?/br> 榕桓此時才算松了一口氣,站起身繼續(xù)給她擦拭頭發(fā)。 她方洗完澡,身上散發(fā)著清淺的香氣,倒是挺好聞的。 祁諳突然仰頭看著他,指著胸口的吊墜,“這是你送我的?” 她身上只穿著中衣,長發(fā)上的水珠落在圓鼓鼓的胸脯上,透出里面絳紫色的肚兜。 榕桓臉一紅,慌忙別開眼睛,輕咳一聲,“那是你的及笄禮物,兄長很抱歉,沒有參加你的及笄禮?!?/br> 祁諳再也忍不住的勾起嘴角,攀著他的胳膊,“那你怎么不告訴我?害我以為兄長當真忘記了呢。” 榕桓放下絹布,拿起梳子給她梳頭發(fā),淡淡道,“沒什么好說的,及笄這么大的事情,兄長不會忘記。” 祁諳吐吐小舌,雙腳蜷起在椅子上,從小到大,她的事情即便自己忘記了,兄長也從來沒有忘記過,即便這幾年他不在她身邊,但是每年她生辰時他都會著人送來禮物,又怎么會把她及笄的事情忘了呢,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祁諳怕他翻后賬,忙轉(zhuǎn)移話題,“那這是什么?為何里面還有一朵很漂亮的花?” 祁諳仰頭看他,榕桓卻有些不敢與她對視,只專心給她梳發(fā)。 “這是琥珀,里面的花朵是真的花朵,它自身帶有松香,有安神助眠之效” 祁諳拿到鼻間嗅了嗅,果真是有一股甜膩的松香氣息,方才她便覺得哪里有香味,原來是它散發(fā)出來的,祁諳更加愛不釋手了。 “兄長知道我平日里便嗜睡,還送我安神助眠之物?!逼钪O口不對心,眼睛里泛著狡黠的笑。 榕桓豈會聽不出她話中的笑意,眸中染上一抹笑,彎身將她抱起,“好了,很晚了,你該睡覺了?!?/br> 祁諳一躺上床,便覺有些發(fā)困,握著那墜子,祁諳打了個哈欠,“兄長晚上要睡哪里?回王府嗎?” 榕桓給她蓋好被子,在床邊坐下,“王府尚未修葺好,咱們先在溪府住幾日,我先住偏房,等王府都修葺好了,再過去住?!痹僬攥F(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她來泉州是為收糧而來,沉染在明,他們在暗,倒也不失為一個計策。 祁諳迷糊的點點頭,翻了個身進入了夢鄉(xiāng)。 榕桓坐在床邊看著她,忍不住伸手撩開她的頭發(fā),祁諳哼唧了一聲,小臉往他掌心湊了湊,溫柔的觸感。 小丫頭當真是變了不少,竟然對面不相識,也怪不得她生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13章 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仿佛還帶著細微的花香,祁諳瞇了瞇眼睛,又是美美的一覺。 祁諳伸了個懶腰,梳洗完走出房間,便見溪棹坐在院中,一張臉上寫滿生無可戀。 “溪公子,這一大早的,你怎么在這兒?”祁諳有些納悶。 “一大早?”溪棹翻了個白眼,“你看看天上的太陽,這都快要中午頭了,不是我說,祁兄,我在院里喊了你一早上,你竟然還能睡得這么香,在下實在是佩服,佩服...”溪棹連連作揖。 祁諳仿佛沒有聽出溪棹語氣中的揶揄,很是自謙的拱手,“溪公子你過獎了?!?/br> 溪棹,“......” “你找我什么事兒?”祁諳左右環(huán)顧,怎么沒見到兄長? 云蓮看穿了她的心事,在她耳邊輕聲道,“爺有事,出門了?!?/br> 祁諳點點頭,正打算在溪棹對面坐下,溪棹已經(jīng)起身,聲音里帶著急切,“祁兄,你幫幫我,幫幫我...” 祁諳躲開他抓過來的手,皺眉,“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祁兄可知道昨日長樂軍的那個沉小將軍帶兵去蒲蘭山上剿匪了?” 不待祁諳回答,溪棹便急急忙忙道,“那小將軍抓了很多土匪回來,剛才衙門里來人讓我去認人啊?!?/br> 祁諳昨日光顧著與榕桓鬧去了,倒是把沉染忘了個干凈,按理來說,沉染只帶了些府衙的官兵,應(yīng)當抓不著人才對啊,可是按溪棹的說法,沉染好像抓了不少人回來。 “祁兄,你陪我去好不好?”對那些土匪溪棹也就是嘴上呈呈威風,真想起那日的事情,溪棹還是很后怕,畢竟差一點兒他就沒命了。 “好啊?!逼钪O自然不會拒絕。 一路上溪棹都很忐忑,隔著車簾不斷的尋求安慰,“祁兄,你說我若是指認了這些土匪,等到那些土匪放出來,會不會來找我麻煩?” 祁諳沒空搭理他,而是百思不得其解,那日在蒲蘭山下,雙方是交過手的,連兄長手下的幽云三十六騎也抓不到他們,只能救下溪棹,而讓他們跑了,可見他們功夫都是很厲害的,絕不是輕易便能抓得到的,沉染怎會如此順利? 祁諳等人到了大牢時,沉染正在親自盤查抓回來的那些人,聽說祁諳與溪棹來了,便讓人把他們帶了進去。 溪棹自打進了大牢,便很是緊張,不停地吞咽口水,那些人可是曾經(jīng)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差點兒砍死他的人呀。 沉染帶著溪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