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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成反派渣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1

分卷閱讀71

    ,既能于漫漫長路中打發(fā)時間,又能增進(jìn)學(xué)識,辯明真理,各位意下如何?”

    其余三人相互看看,均點頭同意,總這么不說話,車上的氣氛未免顯得有些尷尬,從宜章縣行至臨平府至少要五天,若五天內(nèi)全程無交流,只在馬車上干坐著,那也太折磨人了。

    可他們只是因為同去臨平府,機(jī)緣巧合之下才得聚于一起,交淺言深向來是學(xué)子之間相交的大忌,不能說私事,那只有從學(xué)問入手了,幾人都是去參加府試的考生,交流交流學(xué)問本就無可厚非,何況在交談中說不定還能開闊眼界增長見識,何樂而不為呢?

    蘇錦樓首先拋磚引玉,“中有子曰:‘信近于義,言可復(fù)也;恭近于禮,遠(yuǎn)恥辱也;因不失其親,亦可宗也?!谓??”

    陶真隨其后言,“信近于義,嚴(yán)可復(fù)也,此句該是指:言之和義,始可信矣;恭近于禮,遠(yuǎn)恥辱也,其意是指:行之和禮,可避免遭受恥辱;因不失其親,亦可宗也,此句應(yīng)該是指:依靠者均為關(guān)系親近之人,此人亦是可靠?!?/br>
    陶真剛說完,宋明就表明自己有不同的見解,他先是拱手對陶真示禮,而后說道,“陶同窗高見,但愚以為‘因不失其親’中的‘因’字通‘姻’,此句意為:與之婚姻者均為可親之人。”

    此時,梁淵忍不住插嘴了,“宋同窗所釋之意未免有些牽強(qiáng),某不敢同?!?/br>
    “可是此句……”

    蘇錦樓笑瞇瞇的看著幾人爭論,四五天的時間至少能讓他把大部分書本上的問題給解決了,時不我待,有此良機(jī),錯過豈不可惜?

    至于這三人會不會私下里藏拙?蘇錦樓絲毫不擔(dān)心,藏拙就意味著技不如人,年輕氣盛誰又能輕易服人?他們只會一展自身才學(xué),想方設(shè)法把他人壓下去,更何況有著陶真這個第一名在場,他們怎么會甘心被別人小瞧了去?

    蘇錦樓聚精會神的聆聽,主要以陶真的觀點為準(zhǔn),不是他看不起其他兩個人,而是他對薛夫子教導(dǎo)出來的陶真更加信服而已,既然不能正大光明的詢問心中的疑惑,那么他就曲線救國,通過薛夫子的弟子來偷師。

    幾人全神貫注的討論學(xué)問,幾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直到馬車驟停,車外的馬夫說道,“幾位官人,快些停下來歇息片刻吧,這么久了,該是餓了吧……”

    陶真等人這才注意到已是正午時分,腹中確有饑餓感,嗓子干的要冒煙,幾人面面相覷,后又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

    等到吃罷午飯,陶真抽個空子跑到蘇錦樓身邊,和他竊竊私語,“蘇兄,你覺得宋同窗和梁同窗二人能中榜嗎?”

    蘇錦樓一臉莫名,奇怪的反問,“他們能否中榜還得看他們自己,你問我干嘛?”

    陶真理所當(dāng)然的回道,“當(dāng)然得問你了,你悄悄幫他們相看一下面相不就知道結(jié)果了?”

    早就把自己神算子身份給遺忘了的蘇錦樓,“……”你小子玩上癮了是吧?

    第44章 輿論

    百千家似圍棋局, 十二街如種菜畦。

    臨平府是涼州境五大府城之一,屋宇鱗次櫛比,商鋪層層林立, 來往行人摩肩擦踵, 川流不息, 此間繁榮別說是縣鎮(zhèn),即使是普通的散州都不及它一半的昌盛。

    巍峨堅固的城墻高高聳立在眼前,蘇錦樓一行人遙望這座龐然大物, 久久佇立無法回神。

    “后生,回神啦!”趕車的馬夫扯著嗓子大喊,“哈哈,這臨平府的城樓威武吧……所有外鄉(xiāng)人只要是第一次到了臨平,幾乎都會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府城就如此氣勢恢宏了, 也不知那傳說中的大慶都城汴京是個什么模樣。”

    “大叔,”蘇錦樓歪頭看著趕車的中年漢子, 滿臉笑容,“你要是想知道汴京城長啥樣,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嘛, 憑空想象哪里比得上親自去看的強(qiáng)?”

    車夫搖頭, “你這后生,存心取笑我不是?我受雇于東家, 東家讓我往哪走我就得往哪走,哪能是我想去哪就去哪的?”

    蘇錦樓曬然一笑, 很是沒心沒肺,“哎呀,這個簡單,你就和東家請辭唄,到時候你想去哪就去哪,別說汴京,就算走遍整個大慶王朝也不會有人說你的?!?/br>
    車夫聞聽此言很沒好氣的看了蘇錦樓一眼,“到時候我是自由了,可我一家老小吃什么喝什么?你這后生頭腦簡單說話輕巧,一看就是個不知過日子辛苦的?!?/br>
    剛才那話本來就是蘇錦樓的玩笑話,人家為了生計奔波勞碌,怎么可能丟下一家老小獨自出去游歷,他很不雅的攤手聳肩,“我還年輕嘛,要學(xué)的多了去了。”

    車夫感慨的說道,“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像你們這樣趕考的書生幾乎沒幾人為生計發(fā)愁過,什么事全都有家人給你們擔(dān)著,讓你們無后顧之憂專心致志的進(jìn)學(xué),就算是為了家人的這份辛苦,你們也該努力才是?!?/br>
    在場的四人均若有所思,顯然車夫這話讓他們心生感觸。

    “老楊!”遠(yuǎn)處一個四五十歲,滿臉橫rou的黝黑漢子大聲喊道,“又在勸人努力吶!每次都要來這么一出,快比得上學(xué)院里的老夫子了吧……也不怕人家書生嫌棄你啰嗦?!?/br>
    “嘿!”車夫挑了挑眉,半咧著嘴笑,顯然和此人關(guān)系頗為親近,面對調(diào)侃毫不客氣的反擊回去,“我和人家書生閑聊兩句,關(guān)你啥事,你非要禿呼嚕嘴貿(mào)然插話,我要是書院里的夫子,頭一個就要拿戒尺教訓(xùn)你這個不懂禮儀的老李頭?!?/br>
    “哈哈,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老李頭用手指著車夫,一臉挪揄之色,“你想當(dāng)夫子?先把你自個兒的名字練好吧。”

    被人揭短,車夫也不介意,只小聲嘀咕著,“老李頭悶不厚道,說人不揭短,你倒好,哪壺不開提哪壺,掃興?!?/br>
    又對蘇錦樓四人說道,“只能把你們送到這了,你們自己拿著路引進(jìn)府城吧,我在這里恭祝你們學(xué)業(yè)有成,金榜題名?!?/br>
    四人均拱手相謝,“承您吉言,多謝!”

    幾人持路引很快就進(jìn)了府城,一路上討論學(xué)問,交流彼此的心得,不知不覺就拉進(jìn)了幾人的關(guān)系,加上他們都是從宜章縣考上來的學(xué)子,比之其他縣城的考生,四人之間更為相熟一些,于是四人結(jié)伴在同一家客棧里投宿。

    臨近府試開考,臨平府隸下各縣城的考生絡(luò)繹不絕的趕了過來,使得這個原本繁華似錦的府城平添了許多文人氣息,大街小巷酒樓茶肆,到處都是談?wù)摯舜胃嚨氖r。

    尤其是幾個名聲顯著的學(xué)子,所受追捧更為卓絕,上至文人墨客,下到販夫走卒,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有那好事者開設(shè)了賭盤,將頗具盛名的考生名號刻于木牌之上,讓別人拿銀子押注。

    此舉本質(zhì)雖仍是賭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