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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聞言同情地拍了拍他:“那可真夠嗆的!剛才QQ上突然看到你說要去圖書館,我還嚇了一跳,當你受什么刺激了呢,居然周末還這么發(fā)奮哈哈哈~~” 遲到的那個男生嘖嘖兩聲:“你當我是霍宇恒???!我去的時候他就坐那里了,走的時候居然還在圖書館泡著!難怪能拿獎學金,比不過比不過~~” 我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整個人猶如被誰施了定身咒般無法動彈;幾秒鐘后,我慌慌張張地翻出手機重新打開,迫不及待地翻看起之前霍宇恒的未接來電記錄——第一通電話,18:46分。 補完課是下午4點,從小奇家到學校公交約一個半小時;假設(shè)霍宇恒打第一通電話時已經(jīng)到了學校,那么也就是說,他和雪兒最多才一起待了一個多小時?! 難道,霍宇恒真的、只是、單純的、給雪兒挑參考書?! 我猛地站起身,不顧阿宅的聲聲詢問,抓起背包沖出了網(wǎng)吧。 我敢發(fā)誓那天真是我有生以來跑的最快的一次,身體里似乎有一種炙熱到燙人的熱流在四肢百骸間猛烈撞擊,令我渾然不覺周遭路人投射過來的詫異眼神,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到圖書館! 可能是周末的關(guān)系,圖書館顯得十分空曠,安靜到針落可聞的程度;我剛一踏入,就仿佛被這股空前的寂靜攝住了心神,只是怔怔地凝視著坐在老位置上專注翻著資料的霍宇恒,在橘色燈光的照射下,他一貫清冷的眉眼竟顯出了一絲罕見的暖意,好看到令人舍不得挪開眼睛。 在那一剎那,之前一直堵在胸口、令我煩悶不堪的什么東西,忽然就這樣消失無蹤了。 我輕輕吁出口氣——果然,這人就是個妖孽! 我輕快地坐到妖孽對面,將頭枕在手背上吃吃傻笑:“你怎么回學校了?” 霍宇恒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敲了敲面前厚厚一沓資料:“做功課?!?/br> 只是再簡單不過的幾個字,我卻像是飲了醉笑散般笑個不停:“你打了我好幾個電話?” 霍宇恒古井般幽黑的眼眸溢出一股寒氣,沉著臉橫了我一眼,我卻絲毫不懼,依然笑得猶如偷吃到了蜜的小狐貍一般狡黠得意。 最終,霍宇恒敗在了我的癡笑下,拿起手中的筆輕輕點了一下我的鼻尖:“以后記得接電話!” 我眨了眨眼睛,歪著頭問道:“要是我一直關(guān)機呢?” 霍宇恒嘆了口氣,調(diào)出手機的鬧鐘界面擺到我面前:“看到?jīng)]?我已經(jīng)設(shè)好了時間,九點半你再不接電話,我就直接去網(wǎng)吧抓人了!” 我把頭埋在雙臂間,不想讓他看到我臉上怎么也遏止不住的笑容,在這場青春中,我所有的喜悅或是悲戚,似乎都是為了霍宇恒;時而燦若漫天繁星,時而緲如飄零花雨,但在彼此的游離繾綣中,卻好似終究有了靠近的跡象。 ☆、第 13 章 圖書館之夜后,我和霍宇恒的關(guān)系也邁入了一種若有似無的曖昧階段;有時如果時間湊巧,他會下課后接我一起去食堂吃晚飯,然后再一起散會兒步,然后他去他的圖書館,我去我的網(wǎng)吧——不過一到九點半,我就會準時收到一條霍宇恒的短信,提醒我趕緊關(guān)機回去。 對此,阿宅的意見明顯是最大的,只要我短信鈴一響,他就一臉痛徹心扉地控訴道:“有異性沒人性啊,你說你已經(jīng)多久沒通宵了?” 我收起手機,沖著他甜甜一笑:“霍宇恒說了,通宵對身體不好。” 阿宅忍不住渾身一抖,指著地上嫌棄地道:“有沒有看到我剛才抖落的雞皮疙瘩?” 哼╭(╯^╰)╮……,我自是不會理會此等游戲宅的譏諷,迅速關(guān)機退卡,一路哼著小調(diào)回到寢室。 沒想到剛一踏入房間,小甜、室花和眼鏡妹三個人六雙眼就直直向我望來,我不禁嚇了一跳:“今天什么日子,怎么人那么齊?小甜和室花都不約會嗎?” 小甜一臉凝重的沖我招招手,示意我坐過來:“沐茴你剛才從哪里回來的?” 我被問得一頭霧水:“還有哪里?總歸是網(wǎng)吧咯?!?/br> 小甜伸手就給我一個毛栗子:“天天就知道打游戲,我問你,你和霍宇恒到底怎么樣了?” 我立刻雙手捂臉,做出一副嬌羞狀:“啊呀干嘛突然問人家這種事情……” 室花趕緊按住小甜以防她暴走:“沐茴,正經(jīng)點!” 又是這句~~~我委屈地在桌上畫著圈圈:“還能怎么樣嘛?我又不能拿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逼他以身相許……只好……那個細水長流……啊呀好痛,小甜你干嘛又打我?” 小甜氣得把臉別到一邊,喘著粗氣對一旁的眼鏡妹喊道:“我要被她氣死了,你來說吧!” 眼鏡妹輕咳一聲,一臉肅容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沐茴,你先把速效保心丸備好。” 見她如此鄭重,我也不禁正襟危坐:“說吧,我撐得??!” “你家霍宇恒要被人搶走了?!?/br> 啊~~??!這句話猶如平地一聲雷響,徹底把我炸了個暈頭轉(zhuǎn)向。 原來眼鏡妹身為我們寢室only one的好學寶寶,雖然不至于像霍宇恒那樣天天泡圖書館,但隔三差五總要去報道一下的;結(jié)果在幾天前,她發(fā)現(xiàn)一貫獨自自習的霍宇恒對面居然坐著一個頗為漂亮的女生,并且還有說有笑,顯得極其熟稔。 “你沒看到,那個女生說要問霍宇恒什么問題,然后跑到霍宇恒身邊,就這樣……”眼鏡妹邊說邊一把拉過室花緊緊挨住,親身示范道:“這距離,要有誰旁邊再推一把,妥妥的就能上演惡作劇之吻了~!” 我看得心驚膽戰(zhàn),心里不住打鼓:“不會吧~~” “什么不會!!”小甜在一旁接口道:“眼鏡妹一開始還怕誤會,就沒敢告訴你,自己偷偷觀察了好幾天,確定這女生每晚都和霍宇恒在圖書館碰頭,才跑來找我們商量?!?/br> 室花在一旁點頭:“我們?nèi)齻€今晚親自去圖書館看了,反正——感覺不簡單!” 一向穩(wěn)重謹慎的室花都這么說,看來形式的確不容樂觀;我怔怔地坐在椅子上發(fā)了幾秒呆:“可我從沒聽霍宇恒提過……” 小甜一拍桌子:“那不更糟?!肯定有問題?。?!” 我被她驚得渾身一顫,立時站起身道:“我現(xiàn)在過去看看?!?/br> 室花趕緊把我拉回座位:“都十點多了,圖書館已經(jīng)閉館了?!?/br> 我閉上眼睛,深深深深地呼吸了幾下,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眼睛妹,你剛才說看到那個女生問霍宇恒問題?” 眼鏡妹點點頭:“對啊!” “那看來有必要找核桃君聊聊了~~”我雙手抱胸,唇邊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看看他們系里是不是有哪位美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