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湯姆到我們學校去念書?!?/br> “那么,這是一所什么學校呢?” “校名是霍格沃茨?!编嚥祭嗾f。 “你們怎么會對湯姆感興趣呢?” “我們認為他具有我們尋找的一些素質。” “你是說他贏得了一份獎學金?這怎么會呢?他從來沒有報名申請啊?!?/br> “噢,他一出生,我們學校就把他的名字記錄在案——” “誰替他注冊的呢?他的父母?” 毫無疑問,科爾夫人是一個非常精明、讓人感到有些頭疼的女人。鄧布利多顯然也是這么認為的,哈利看見他從天鵝絨西服的口袋里抽出了魔杖,同時又從科爾夫人的桌面上拿起一張完全空白的紙。 “給。”鄧布利多說著把那張紙遞給了她,一邊揮了一下魔杖,“我想,您看一看這個就全清楚了?!?/br> 科爾夫人的眼神飄忽了一下,隨即又專注起來,她對著那張空白的紙認真地看了一會兒。 “看來是完全符合程序的?!彼届o地說,把紙還給了鄧布利多。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一瓶杜松子酒和兩只玻璃杯上,那些東西幾秒鐘前肯定不在那兒。 “嗯——我可以請你喝一杯杜松子酒嗎?”她用一種特別溫文爾雅的聲音說。 “非常感謝?!编嚥祭嘈Σ[瞇地說。 很明顯,科爾夫人喝起杜松子酒來可不是個新手。她把兩個人的杯子斟得滿滿的,一口就把自己那杯喝得精光。她不加掩飾地咂巴咂巴嘴,第一次朝鄧布利多露出了微笑,鄧布利多立刻趁熱打鐵。 “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說說湯姆·里德爾的身世?他好像是在這個孤兒院里出生的?” “沒錯,”科爾夫人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些杜松子酒,“那件事我記得清清楚楚,因為我當時剛來這里工作。那是一個除夕之夜,外面下著雪,冷得要命。一個天氣惡劣的夜晚。那個姑娘,年紀比我當時大不了多少,踉踉蹌蹌地走上前門的臺階???,這種事兒我們經(jīng)歷得多了。我們把她攙了進來,不到一小時她就生下了孩子。又過了不到一小時,她就死了?!?/br> 科爾夫人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 “她臨死之前說過什么話沒有?”鄧布利多問,“比如,關于那男孩的父親?” “是啊,她說過。”科爾夫人手里端著杜松子酒,面前是一位熱心的聽眾,這顯然使她來了興致。 “我記得她對我說:‘我希望他長得像他爸爸。’說老實話,她這么希望是對的,因為她本人長得并不怎么樣——然后,她告訴我,孩子隨他父親叫湯姆,中間的名字隨她自己的父親叫馬沃羅——是啊,我知道,這名字真古怪,對吧?我們懷疑她是不是馬戲團里的人——她又說那男孩的姓是里德爾。然后她就沒再說什么,很快就死了。 “后來,我們就按照她說的給孩子起了名字,那可憐的姑娘似乎把這看得很重要,可是從來沒有什么湯姆、馬沃羅或里德爾家的人來找他,也不見他有任何親戚,所以他就留在了孤兒院里,一直到今天?!?/br> 科爾夫人幾乎是心不在焉地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杜松子酒。她的顴骨上泛起兩團紅暈。然后她說:“他是個古怪的孩子?!?/br> “是啊,”鄧布利多說,“我也猜到了?!?/br> “他還是嬰兒的時候就很古怪,幾乎從來不哭。后來,他長大了一些,就變得很……怪異。” “怪異,哪方面怪異呢?”鄧布利多溫和地問。 “是這樣,他——” 科爾夫人突然頓住口,她越過杜松子酒杯朝鄧布利多投去詢問的目光,那目光一點兒也不恍惚或糊涂。 “他肯定可以到你們學校去念書,是嗎?” “肯定。”鄧布利多說。 “不管我說什么,都不會改變這一點?” “不會?!编嚥祭嗾f。 “不管怎樣,你都會把他帶走?” “不管怎樣。”鄧布利多嚴肅地重復道。 科爾夫人瞇起眼睛看著他,似乎在判斷要不要相信他。最后她顯然認為他是可以相信的,于是突然脫口說道:“他讓別的孩子感到害怕。” “你是說他喜歡欺負人?”鄧布利多問。 “我想肯定是這樣,”科爾夫人微微皺著眉頭說,“但是很難當場抓住他。出過一些事故……一些惡性事件……” 鄧布利多沒有催她,但哈利可以看出他很感興趣??茽柗蛉擞趾攘艘淮罂诙潘勺泳?,面頰上的紅暈更深了。 “比利·斯塔布斯的兔子……是啊,湯姆說不是他干的,我也認為他不可能辦得到,可說是這么說,那兔子總不會自己吊在房梁上吧?” “是啊,我也認為不會。”鄧布利多輕聲說。 “但是我死活也弄不清他是怎么爬到那上面去干這事兒的。我只知道他和比利前一天吵過一架。還有后來——”科爾夫人又痛飲了一口杜松子酒,這次灑了一些流到下巴上,“夏天出去郊游——你知道的,每年一次。我們帶他們到郊外或者海邊——從那以后,艾米·本森和丹尼斯·畢肖普就一直不大對勁兒,我們問起來,他們只說是跟湯姆·里德爾一起進過一個山洞。湯姆發(fā)誓說他們是去探險,可是在那里面肯定發(fā)生了一些什么事。我可以肯定。此外還有許多許多的事情,稀奇古怪……” 她又看著鄧布利多,她雖然面頰酡紅,目光卻很沉著。 “我想,許多人看見他離開這兒都會拍手稱快的?!?/br> “我相信您肯定明白,我們不會一直讓他待在學校里,”鄧布利多說,“至少每年暑假他還會回到這兒?!?/br> “噢,沒問題,那也比被人用生銹的撥火棍抽鼻子強。”科爾夫人輕輕打著酒嗝說。她站了起來,哈利驚異地發(fā)現(xiàn),盡管瓶里的杜松子酒已經(jīng)少了三分之二,她的腿腳仍然很穩(wěn)當?!拔也履阋欢ê芟胍娨娝桑俊?/br> “確實很想?!编嚥祭嗾f著也站了起來。 科爾夫人領著他出了辦公室,走上石頭樓梯,一邊走一邊大聲地吩咐和指責她的幫手和孩子們。哈利看到那些孤兒都穿著清一色的灰色束腰袍子。他們看上去都得到了合理的精心照顧,但是毫無疑問,在這個地方長大,氣氛是很陰沉壓抑的。 “我們到了?!笨茽柗蛉苏f,他們在三樓的樓梯平臺上拐了一個彎,在一條長長走廊的第一個房間門口停住了。她敲了兩下門,走了進去。 “湯姆?有人來看你了。這位是鄧布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