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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會如何處置,是當(dāng)真按義絕橋的規(guī)矩,退了婚,將自己的賜婚圣旨收回,還是勃然大怒,治謝家一個抗旨不尊的罪名? 謝祐勞苦功高,深受今上寵信,而今上登基十?dāng)?shù)年,舉措常常大出群臣意外,竟是個喜怒難測的性子,因而這一次大家都不敢妄測,靜觀其變。 玉衡身上僅穿中衣,臉上雪白,看著崔氏哭,知道此次自己瞞著家里人做下此事,讓阿娘擔(dān)心了,只得寬慰道:“阿娘您就別擔(dān)心了,皇上又不是不講理的,義絕橋是高祖定下的規(guī)矩,我看爹爹說了皇上乃是一代明君仁君,怎么會不許?爹爹去請罪,不過是做給其他群臣看的,我看皇上這么許久沒下旨撤了我們的婚事,定是在等爹爹去跪求,順理成章的有個臺階哩?!?/br> 謝開陽尚年幼,聽到j(luò)iejie如此說,也附和道:“可是,我在學(xué)里也直聽說世人盛贊,今上乃是一等一的仁君,定能體諒爹爹和jiejie的苦衷的,戲里不都這么演的,皇上賜婚于有情人,讓有情人終成眷屬??芍熳右彩敲骼淼?。 崔氏只是無奈,君心難測,伴君如伴虎,唯有她這個枕邊人,才知道世人眼里皇上第一寵臣的謝丞相,私底下是如何的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奏章都是反復(fù)改了又改,甚至睡到半夜會忽然起來,重新全抹掉重新寫,殫精竭慮如此,早早頭發(fā)便已花白,是自己去找了靛藍(lán)草來,瞞著人自己親給他重新染黑的,今上根本不似表面看的如此溫和仁厚,那御史臺三院之首,哪一個不是皇上的親信,朝中一些以酷烈聞名的官員,人人聞風(fēng)喪膽,殊不知不過是替皇上擔(dān)了惡名,皇上只專心做那仁君呢? 然而事情已經(jīng)做下,玉衡年幼無知,自己如今多說無益,不過讓孩子白白多添了惶恐害怕,這幾日自己夜夜都不能入眠,頭發(fā)大把大把的掉,這樣的恐懼,哪里舍得讓孩子體驗,她擁著玉衡,愁眉不展。 正替玉衡吹藥之時,忽聽到院子門被人推開,聲音頗大,她正皺眉想哪里人這么沒規(guī)矩時,外頭窗口下立著的玉衡的大丫鬟青虹、龍淵忽然齊聲喊了句:“老夫人?!?/br> 崔氏心中一驚,知道是謝老夫人從老宅趕回來了,謝家乃是大秦有名的世家,原世代居于玉京轄內(nèi)璠陽縣內(nèi),謝祐早年喪父,謝老太太獨自撫養(yǎng)二子長大,謝祐當(dāng)年中了探花后外放在鳳州,家里唯有幼子謝煒服侍謝老太太,謝祐在鳳州因鳳州知州做媒,謝祐與自己成了婚,當(dāng)時老太太也帶著謝煒過去參加婚禮,唯記得是個十分嚴(yán)肅古板的老太太。 后來謝祐回了京,謝老太太也曾入京在丞相府住過一段時間,卻因自己傷了身體一直不再有孕,謝祐又一直不肯納妾的事情,鬧得有些不愉快,謝祐居中調(diào)停,也頗為疲憊,到底親母子,謝老太太也不想逼迫兒子太過,崔家卻也是大秦世家,鬧僵了也不好看相,索性回了璠陽,來個眼不見為凈,兩邊也相安無事數(shù)年。 如今此事才出,謝老太太便匆匆忙忙地進(jìn)了京,顯見是知道了此事,只怕今日不能善了,偏偏謝祐不在府中,她心中一時也忙亂起來。 卻仍是站了起來,迎出門外,只看外頭,二叔謝煒已是扶著謝老夫人進(jìn)了來,謝老夫人脊背挺直,修眉插鬢,帶著凜然殺氣,嘴角兩邊刻著令人敬畏的八字紋路,嘴唇緊抿,眼眶微紅,雙目炯炯,顯然怒氣正盛,另外一邊卻有個少女扶著她,面似梨花,腰如楊柳,穿一件半舊半新的元色窄袖小祆,外罩月白罩衫,下系天藍(lán)裙子,相貌與謝煒有七八分相似,想是謝煒的唯一的嫡女謝天璇了,三人身后跟著幾個仆婦,一行人氣勢洶洶。 謝老夫人看迎出來的崔氏和謝開陽,不待施禮,已是氣勢洶洶喝道:“你教的好女兒!居然作此大逆之事,是要將我們謝家滿門害死么?” 崔氏被她當(dāng)著晚輩的面呵斥,有些下不來臺,卻也知道女兒此次委實闖了大禍,只低聲道:“母親一路辛苦,且先到廳堂,讓兒媳收拾安排出慈暉院來,先安置下來,待相公入宮回來服侍于您?!?/br> 謝老夫人厲聲道:“你心里還有祐兒?我看你把女兒嬌慣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不把祐兒害死,不把我們謝家害到滿門抄斬,是不知自己的錯的!一邊直接闖入了玉衡的房門,看到玉衡正在床上勉強披衣起身,更是兩眼出火:“這樣大逆不道的女兒,哪里配做謝家子孫?我已稟明族長,待皇上處置后,若是僥幸我們謝家能活,必要出了她的族!” 玉衡被她劈面一罵,雙眼圓睜,正要發(fā)火,卻又想起這是祖母,父親知道自己不敬必要生氣的,按捺下來,仍是氣得滿臉通紅。 謝天璇卻是端了張椅子請謝老夫人坐下,謝老夫人坐下后依然怒氣不順對崔氏道:“你平日里寵溺無度,果然教養(yǎng)出這樣無知大逆的女兒出來,可知孝敬翁姑,相夫教子,作養(yǎng)女兒,你竟做不好一樣,無端端教出女兒,禍害丈夫,連累親族,這樣的婦人,如何堪做我謝家嫡長媳?竟不能做一點榜樣!” 崔氏聽她斥責(zé)十分嚴(yán)厲,已是跪了下來聽訓(xùn),眼圈卻是紅了,開陽看到母親跪下,趕緊也在她身后跪下了。玉衡看到母親弟弟為著自己受此折辱,心頭大怒,惱道:“我是遵著高祖下的遺旨,女子若婚姻上有不滿,原可義絕橋上自主,哪里大逆哪里無知了?母親平日里服侍父親,教養(yǎng)我和弟弟,哪一點不周到了!祖母如何道聽途說,便來折辱母親?” 謝老夫人厲聲道:“還來和長輩頂嘴!可知平日里更是如何猖狂無德了!”一邊去吩咐后頭的仆婦道:“看這樣無理的晚輩,還不去替我掌嘴教導(dǎo)?” 她身后果然出來了個仆婦,霍然上前便要給玉衡掌嘴,玉衡大惱,她身有武藝,如何吃得這個虧?手一架一反手,已是順手給了那仆婦兩個響亮的耳光,那仆婦臉上登時紅腫起來,十分無措。 謝老夫人大怒,一邊道:“長輩指的教養(yǎng)mama也敢打!這與打我臉何異?也罷,我不找你,你們?nèi)グ阉馁N身丫鬟拉出去,打死算數(shù)!這樣小姐,想是奴婢平日里規(guī)勸不夠,打死也不冤枉!”這卻是世家大族長輩教養(yǎng)晚輩慣用的招數(shù)了,小姐是嬌客,身嬌rou嫩,將來要嫁出去的,輕易打不得,如此陪伴的丫鬟便多做了替死鬼,在小姐面前打貼身丫鬟,這便是個殺雞給猴看的意思了,而如若小姐平日里行事有何不周,身旁奴婢們自然為了自己的小命,拼死規(guī)勸,更不敢做那些牽線搭橋,私相傳遞的隱私事了。 自謝老夫人進(jìn)來,青虹和龍淵便已進(jìn)了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