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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天,行刑官擦著汗上來回稟道:“港口的民眾都已到了廣場,行刑時間已到?!?/br> 蕭凡淡淡道:“行刑!” 三聲炮響,要開始行刑了,負責行刑的劊子手將薄薄的刀子領(lǐng)了起來,向綁在柱子上的紫電走了過去。眾人有些sao動,急云低聲對白藏道:“離我遠點,一會兒若是放了紫電,你遠遠跟著,盡量保他平安?!?/br> 白藏白著臉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道:“不行!上頭未必會放他!你出去毫無意義!”若不是如今眾目睽睽,他恨不得直接打暈王妃! 急云看著上頭滿臉慘白的紫電,淡淡道:“我不能坐視下屬無謂的犧牲……這是命令?!币贿呉咽菗P聲道:“住手!” 由于就要行刑,場上十分詭異的安靜,女子清脆的聲音十分清晰。蕭凡緩緩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周圍的人因懼禍迅速地離開了她,白藏不得已做了最有利的決斷,松了手極快地隨著人流離開了王妃,場地中間,瞬間只剩下一個穿著男式布衣帶著斗笠的少年孤零零的站著,她靜靜地摘下了斗笠,臉上雖然略經(jīng)遮掩,那雙清泉一般的眼睛卻仍令人眼前一亮,她有著沉靜而從容的氣度,孤身一人,卻仿佛帶著千軍萬馬,她淡淡道:“放了他?!?/br> 蕭凡臉上似笑非笑,用手招了招,有侍衛(wèi)過去解開了那紫電,扔了件衣服給他,紫電淚水涌了出來,王妃……怎么可以這樣……他拿起衣服,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外圈包圍的軍士讓開了一條路,這是王妃給他換來的命,他忽然跑了起來,越跑越快,仿佛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速度,終于跑入了街巷中。 蕭凡看著他的身影消失,才笑道:“可以過來了吧?”他知道,她是這樣風光霽月的一個人,品行高潔,善良磊落,果然堪為一國之后,那些蠅營狗茍機心滿腹的宮妃,沒一個及得上她……急云走了兩步,包圍著的侍衛(wèi)們早已涌了上來,拿了牛筋繩索將她牢牢地捆綁了起來,又繞上了幾道鎖鏈,才放心地將她押入了馬車內(nèi),他們失手過一次,在皇上面前丟了大臉,這一次自然如臨大敵,不敢輕忽。 在人群中的白藏遠遠地看著完全沒有掙扎的王妃被緊緊捆綁后押入車里,緊緊地握著手,指甲陷入了手心內(nèi),痛,無力,這樣的感覺太難受了。 蕭凡上了車,重重侍衛(wèi)護衛(wèi)著車隊開動了,廣場上的民眾們紛紛議論著,猜測著。 車廂里頭寬大舒適,鋪著厚厚的大紅氈毯,蕭凡高坐在軟榻上,看著被扔在車廂地板被從脖子到腳都嚴密捆著的急云,她緊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手被緊縮的牛皮筋繩緊緊的反捆在背后,手腕手背都已經(jīng)變成紫紅色,這樣嚴厲的捆綁,她大概連呼吸都很困難,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和衣服顯示著她很痛苦,但她卻只是閉著眼睛一言不發(fā),臉上漠然。 他終于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身體觸手guntang,額上有著密密的汗珠,她在發(fā)燒,想必這一天的奔逃對她本就重傷未愈的身體是極大的負擔。他低低咒罵了聲,這樣倔強的女子,就不能服句軟么?手按在她背心處,內(nèi)勁一吐,急云只覺得背心靈臺xue處劇痛襲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看著佳人的身體軟垂了下來,蕭凡才用手捏斷了繩索和鎖鏈,將她放在榻上,手上帶了內(nèi)力,慢慢揉捏著她的手腕上的紫黑的勒痕,替她活血……真是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這些侍衛(wèi)們,給全無內(nèi)力的她用上這樣死刑的犯人才會用的捆綁,只怕到了目的地,她的手就要廢了。雖然之前知道她逃了,他咬牙切齒打算著捉回她一定要讓她吃點苦頭,讓她知道自己之前對她是多么優(yōu)容,而如今她當真吃了苦頭,他卻又心疼起來。 待急云再次醒過來,囚禁的地方已經(jīng)換了,鐵柵欄鐵窗,外頭看不出黑夜白天,看起來像是地牢,卻被收拾得一塵不染,光潔之極,地上鋪著地毯,屋里熏著香,床上被褥華麗,一應(yīng)生活用具齊全,急云手腳都被鎖上了鐐銬,二十四小時房里都有兩個以上的侍女服侍著,卻一句閑話都不敢和她說。 急云對來看她的蕭凡依然不假辭色,只是沉默和漠然,一句話都不說,蕭凡也不著急,他在等,等她的身體恢復(fù)。他已經(jīng)下旨給禮部,準備冊后大典,將生米做成熟飯。只是再次擒回來后,她反反復(fù)復(fù)的發(fā)燒,只有讓御醫(yī)好好調(diào)養(yǎng)診治,未來的皇后,可不能生不了太子……他有足夠的耐心,在封后大典后,慢慢地陪她玩,將她外頭的力量,慢慢收服。 太后卻召見了他:“聽說你吩咐禮部準備封后大典了?” 蕭凡看著太后嚴厲的表情,并不以為意,微微笑著:“不錯?!?/br> 太后冷冷道:“是哪家的小姐?” 蕭凡滿不在乎地笑道:“到了那日母后就知了。” 太后厲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關(guān)在海天宮地牢里頭的那個婦人吧!你為了她,連不可輕用的海上戒嚴令都用了!甚至還大動干戈,濫用公器,誘捕了那名婦人!太醫(yī)說,那名婦人還小產(chǎn)過,只怕將來子嗣困難!擅奪人-妻,狂縱無度,耽于美色,皇上這是要做昏君么!” 蕭凡收了笑容,目光陡然也銳利了起來,淡淡道:“正是為社稷計,我才選了她,她就是我東唐最合適的皇后,有了她,我們夫妻二人同心,霸業(yè)唾手可得,禮法道德這些東西,是用來管束臣民的,帝王為了大業(yè),怎可拘泥于這些板腐禮教?母后好好在慈榮宮享福便是了,不要聽一些小人播弄口舌,這立后之事,我自有主張,母后還是少插嘴的好?!币贿呎玖似饋?,大步走了出去,很快便有人進來拖走了太后身邊的內(nèi)侍和女官出去打板子,說是服侍得不好。 太后氣得不行,卻也無可奈何,這個兒子,自幼主意就大得很,先帝欣賞之極,十五歲繼位登基,親率水師剿了積患多年的海盜集團,又將東唐治理得蒸蒸日上,鄰國不敢冒犯輕視,自己早就管不到他了,只是如今看兒子要行這桀紂之道,如何肯姑息?卻也完全沒辦法說服兒子,兒子胸懷大志,雖性好美人,卻從未有女子能讓他沉迷美色,荒疏朝政,那個女子,只怕是什么狐貍精,迷住了一向英明神武的兒子,太醫(yī)也說了,是個國色…… *** 重新隱藏起來的白藏,卻迎來了主上李熙的到來,隨同他喬裝前來的,還有管夫人、葉默存以及衛(wèi)瑾、謝玉衡。 他雖覺意外,卻又覺得情理之中,王妃為了主上,涉險失了孩子,又被一國